和怡心花怒放的, 從對面起身,與我坐在一起,“呵呵, 以後我叫你凝語妹妹, 你就叫我和怡好了, 每天公主公主的, 聽得怪膩歪的”。
看她那不據小節的摸樣, 我詫異,看來這和怡公主,也不是不據禮節的主, 有點找到同類的感覺,試探的問道, “公主不喜歡那些規矩”?
和怡公主不滿的都起嘴, 念道: “不是不喜歡, 是很受罪,那些嚒嚒們, 這個不許,那個也不許,這樣沒有公主的樣,那樣沒有公主的樣,我聽得耳朵都疼了, 真是煩人”。
望着她那可愛的模樣, 忍不住的笑道:“我有個好方法, 不知道公主可有興趣聽麼?興許公主可以試試”。
和怡聽聞, 兩眼一亮, 滿臉疑惑,靠上前問道:“凝語妹妹, 快告訴我,什麼好方法?”
我湊上前在她耳邊低語一會,頓時和怡眼中一亮,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像極了了一個得到老師表揚的孩子,“這個方法好,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呵呵,這樣那些嚒嚒們就不會,嘻嘻”。
望着和怡公主那張可愛,不懂得掩飾表情的臉,深深一嘆,但願她永遠如此開心就好。
馬車在閱江樓前面停下來,一起走向閱江樓,和怡與我走的較慢,司馬少啓疑惑的看着,我們兩人竊竊私語的聊着,“才一會的功夫,你們兩人何時這般熟悉”?
“大皇兄,就算與你說了你也不懂的。”和怡撅着一張嘴,又對我說:“凝語妹妹你說是吧”。
我笑笑不語,司馬少楓走過來道:“大哥,走吧,她們的心思我們怎麼也猜不透的”。
閱江樓的大廳,一陣陣的吵鬧聲,我們走向前,問道:“劉掌櫃,何事這般喧鬧”?
“小姐,你來了?事情是這樣的,這兩位公子和這幾位公子同時進來,可雅間現在只有一間。”劉掌櫃爲難的說。
我還以爲發生什麼事,原來現在只剩一間雅間,他們和司馬少餘、司馬少澈同時進來。“哦,原來如此,你帶這幾位公子去雅間吧,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帶他們去雪蓮閣便可”。
“是,小姐。”劉掌櫃領着幾位公子朝樓上走去。
司馬少餘滿臉氣憤的正想說什麼,我輕柔一笑道:“各位王爺,諾不介意,去雪蓮閣一聚如何?這雪蓮閣可不比其他閣差”。
“如此甚好,有一雅間就好”,其他人見司馬少啓無所謂的說道,並不在言語,隨我走向雪蓮閣。
推開雪蓮閣的門,我做了個請的姿勢,邀請給位王爺、公主入內,“各位,請進,這雪蓮閣是我用來招呼好友所設的,雖說沒有其他的雅間寬敞,但佈局裝飾都是我親自而爲。”
幾人齊齊的走進,和怡一入雪蓮閣,左看看又看看,滿臉興奮,讚歎道“凝語妹妹,這些是你佈置的?”我點頭,笑笑回答。“好漂亮,比我怡心殿還漂亮,改明兒你幫我佈置怡心殿”。
“和怡,又胡鬧,真是太沒規矩了”,司馬少澈怒斥的說道。
和怡笑顏如花的面容轉然間乖巧許多,“我沒有胡鬧,皇兄你又欺負我,回去我…我…我告訴母妃去”。
“何事惹得二弟今兒個火氣這般大?來…我們先飲酒。”司馬少啓走近,拉着司馬少澈在桌旁坐下。司馬少澈也不在言語,我怎麼都覺得司馬少啓有點和事佬的味道,只是不太明白,司馬少澈何事這般火大?
見此狀況,我勸慰和怡公主,在琴臺前坐下,並答應有空進宮給她佈置宮殿,和怡這才破涕而笑。
“咦,凝語妹妹,這琴好眼熟。”和怡望着桌前的千年檀木琴,彼有興趣的看看,“難怪,這可不是三皇兄的那把,三皇兄太偏心了我央求了他幾日,他都不願意送給我”。聲音不大,正好讓其他的幾位剛好聽見。我驚詫一會想道,這琴,不是皇上賞賜的嗎?恍然間,回想三年前中秋宴,司馬少楓借一琴給我撫,原來如此,只是?他爲何又經皇上送給我?實在想不透徹。
只是古代男子送女子東西一般爲定情,我笑笑答道“是啊,這是少楓替我哥哥送我的”。怎麼聽着,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司馬少餘走向桌前,打量我一番又打量司馬少楓一番,最後定住,在離我5尺遠的地方,笑笑着對我道,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覺得存在太多虛假笑意“哦,是嗎?可我記得這琴是父皇賞賜的”。
我沉默半響,卻不知該任何作答,我卻實不知其中原委,也是今日才知曉。
司馬少楓像能猜透我心思一般,起身回答,“這琴本是熠兄送給語兒的,只是那日熠兄託我尋找一個適合匹配這琴的盒子”,我笑笑道“事情正是如此,後來我還誤會哥哥,有一些時日都不理他。”
其他人一幅深信不疑,又覺有不妥但又於情於理。
心中更多的是驚歎,我與司馬少楓何時這般心心相息,心有靈犀?
一日的相聚,不用明說,他們自然知曉我就是閱江樓的老闆。這一日大家在閱江樓,愉快和悅中靜靜度過,期間少不了詩詞、歌賦。大放異彩的,自然屬司馬少啓,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言談舉止更能體現出他的不凡,更讓我開心的是,他既然對追求人獨立自主有很獨特的見解,我震撼,一個出生在帝王家的皇子,竟有這般遠見。
聽聞後我像找到久違的知己那般,接口而道:“人本是獨立存在個體,不屬於任何人的私有物,應該獨立、自主、堅強……”話未說完,發現其他人用驚詫的目光望向我。司馬少啓一臉不可置信,“你也認同我的想法?我就知道會有人認同我的想法”。我點頭笑笑,不再言語。司馬少啓樂呵了半日說,改日要與我把酒盈歡,談論更多。
許久,大家只是吟詩,於是提議到:“要不今日來猜猜謎語如何?”
幾人彼有興趣,道:“好”。
司馬少啓首先道:“既然是林姑娘提議,這林姑娘先出個謎語讓大家猜猜如何”。
“既然如此,那多謝王爺提愛,這就獻醜了,猜中者,閱江樓免費招待”。
衆人集呼“好”。
第一個謎語也不能出的太難,“各位聽好了,長安一片月(打一字)”。
司馬少餘嚷道:“什麼謎語,月亮哪裡是一片?”
司馬少楓,司馬少澈齊道:“‘脹’字”。
和怡忙問:“如何?猜對了吧”?
我點點頭,司馬少啓忙道:“這個太容易了,來個難度大些的”。
“好,那來個腦筋急轉彎的如何?”
幾人忙問:“什麼叫腦筋急轉彎的”?
“就是不要按正常的想法去猜”。
司馬少啓道:“這個視乎聽起來很有意思,就這樣辦,林姑娘,既然你做東,那你出我們猜如何?”
我笑道:“這個自然好,請聽好了,右手永遠抓不到什麼?”
司馬少餘開心道:“這個太簡單了,我知道,我知道是小鳥”。
我笑笑,“餘王爺,只要弓箭攝下來不叫抓到了嗎?再想想。”
幾人陷入沉思,我提示到,“記得,別用正常的想法來”。
和怡看着屋頂,眼睛一亮,“凝語妹妹,是不是屋頂”?
我搖頭笑笑。司馬少啓忍了許久才道:“這太難了,林姑娘還是說出來吧”。
“慢着,”司馬少楓叉開話道:“右手永遠抓不到的應該是右手?”
我滿意點點頭,好奇問道:“你怎麼想到的”?
“你不是說了,別按正常的想法來猜,除了右手抓不到右手,在也沒有別的東西他抓不到了”。
司馬少澈似有懊惱之意。和怡性子極高,“凝語妹妹,你再出一個如何”?
“一頭被10公尺繩子栓住的老虎,要如何吃到20公尺外的草?”司馬少澈立即道:“老虎是不吃草的”。
我瞧他一笑,“答案正確”。
又出道:“請各位接下一題,小明的爹生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毛叫大毛,二兒子叫二毛,請問三兒子叫什麼?”
才一出和怡立馬問道:“該不會叫三毛吧”?我搖搖頭,笑道,“當然不是”。
司馬少楓、司馬少澈異口同聲,立刻答道,“叫小明?”說完後兩人相識一看,並不在理會,看得出兩人的關係不太融洽。
爲了緩緩氣氛,我像個和事佬,“不玩這個了,你們都這麼容易猜出來,不如我彈奏一曲如何”。
司馬少啓接道,“三年前能有幸聽得姑娘一曲,今日若能再聽一曲實乃耳福”。
司馬少楓忙問道:“你的手受傷還未痊癒,還是作罷吧”。
我看着她腰間的蕭,“既然你帶了蕭,不如合奏一曲《淚相思》如何?”
見我如此,他也不推辭,只道:“要是手難受,就不要彈了”。柔柔的聲音,視乎要把我吞噬,向大家宣佈我是他的一般。
我點點頭,在桌前坐下。手指調試音調,開始彈奏,簫聲和鳴,多了幾分歡喜、思念,少了哀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