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晚晚走過去,把千食果遞向了冷夜辰。
“你要把我們的一切都斷了?”冷夜辰危險地看着她,沒去接過她手中的果子,視線緊緊地盯着她,不曾離開過半分。
“是時候斷了,把果子接過去。”倪晚晚不想‘浪’費時間,手伸着,等着他的接手。
冷夜辰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千食果,最後還是接了過去。
“有匕首嗎?”倪晚晚問着,伸出去的手沒縮回來,問着他。
“你要來幹嘛?”
“放心,不會是要用來殺人就是了。”倪晚晚聳聳肩,果子遞過去了,心口處反而是覺得舒服多了,而現在也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冷夜辰沒有開口,而只是習慣了,倪晚晚說什麼,他不會反對,而她要什麼,他便習慣‘性’地直接給她,在確定她不會拿匕首做出什麼事的時候,就從腰間把隨身帶着的匕首遞了過去。
“小姐,不要。”梨‘花’一驚,迅速地衝過去,拉住倪晚晚的手,拼命地搖着頭。
“梨‘花’,我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你最清楚我的‘性’子不是嗎?放手。”倪晚晚淡淡地看着梨‘花’,不動,等着梨‘花’放手。
“小姐,梨‘花’求你了,真的不要。”梨‘花’話裡透着哽咽。
“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不然,我讓你直接離開。”倪晚晚眼中透着堅持。
“你會後悔的。”梨‘花’放開了手,但話卻不是對着倪晚晚說的,而是對着冷夜辰說出來的。
“我知道,你不會動手,但無所謂,反正匕首是你的,誰動手又有什麼關係呢,今天,我們所有的一切就斷在這裡,也斷在你的匕首上。”倪晚晚輕笑聲,在所有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迅速地把頭髮放了下來,手一揚,把掉落到肩上的一把頭髮捲起來,匕首一揮,迅速地割斷。
速度快得就連冷夜辰想去阻止都來不及,就只能愣愣地看着倪晚晚的動作。
“長髮爲君留,斷髮如情絕。”倪晚晚淡笑着,看着自己左臉邊散落下來的發,不免也有好笑,只怪自己剛剛動作太快了,一把抓過頭髮就割,而一個不注意,卻是割掉了太多的頭髮。
手一鬆,發,便隨風而落,散了一地,再也集不起來。
長髮爲君留,斷髮如情絕,她的情,斷在了這裡,再也找不回來,她的命,斷了這顆千食果上,再也無能爲力。
“從此以後,陽關道,獨木橋,各走爲路,互不相欠。”
“你真的這麼絕情,斷得如此乾淨?”冷夜辰緊緊地盯在倪晚晚臉上,沒有動氣,臉上看不出表情,猜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是。”倪晚晚回視他,沒有猶豫,有的只是那一臉的堅決。
是時候斷,她便堅決,頭也不回,也回不了頭。
手伸出去,把匕首還要回去。
“我傷了你,真的這麼重嗎?”冷夜辰輕聲問着,腳步往前跨出了一步,緊緊地看着她,他寧願她恨他,也不想看到她的眼中沒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