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所有的一切像是回到了原點,誰也不曾再提起那件發生過的事情,只除了,本該還有一個人存在的,到頭來,卻是不再見到。
冷夜辰回到冷心宮,再把傷養好,順便也再把千食果練成藥引給陸羽兒服下後,那便已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而倪晚晚回到橫陽城,只用去了五天時間,不是走路,也不用坐馬車,而是直接買了三匹快馬加鞭趕了回去。
十天後,倪晚晚的香銘閣東山再起,重整旗鼓,短短的十天時間,便把整個橫陽城的布料生意全部搶盡,獨攬一身。
再半個月後,倪晚晴所有的酒樓江山易主,入主倪晚晚袋中。
又一個月後,倪晚心的金鋪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夜之間,將山易主。
再然後,人稱倪老大的倪霸堡主之位讓賢,倪家四小姐倪晚晚當家作主。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倪家保五個女兒嫁了四個,只除了當家作主的倪晚晚沒嫁,只是,在她接任倪家堡堡主的那天之後,便是誰都沒有再見到她,而倪晚晚這個人便如同在世間蒸發了般,從此音訊全無。
傳言,倪家堡當家主子倪晚晚只是到各地遊玩了,而堡內大小事便由尉無涯全權處理,至於重要抉擇纔會問上倪晚晚。
更有傳言,倪晚晚在接任之後,便因爲暴病而亡,早已不在人世。
縱說紛紜,便是霧裡看花,誰能道得清?
一年後,整整一年的時間,時間不長卻也不短,但卻是什麼事情都已改變,物是人非,花開花落,不變的事物,變得是四季,春夏秋冬,四季走過了,而此時便又是雖一個春了。
從太行山上一別,竟然已是一年的時間了。
冷夜辰仍是一如既往地往某處閃去,入夜了,夜深了,倪家堡裡便是人煙走動最爲稀少的時候,一道黑影迅速閃過,來去自如,而就如同是走進自己家裡般,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角落都再清楚不過。
仍是習慣於每個院落,每個房間地找着,即使明知道不可能找得到,仍是不死心。
他在等,或許是說,他在試着運氣,不管能不能等得到,仍是不想放過每一個晚上。
第一次,他來的時候,這裡的人回給他,堡主不在。
第二次,她不在。
第三個,第四次……到最後,他便也不再問了,而是自己去找。
“你不用再找了。”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冷夜辰的舉動,而也阻止了他想要踏進一道房門的腳步。
“既然知道我要找她,爲什麼不告訴我她在哪裡?”冷夜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看着身後的女子。
“堡主不會見你的。”梨花仍是那句話,而即使是說了八個月,話,也仍是半個字都不曾改變過。
“她在哪裡?”冷夜辰也仍是那句話。
“堡主不會見你。”
“她好嗎?”
“很好。”
“爲什麼她從來不曾露面過。”
“不需要。”梨花冷下臉來,冷夜辰每問一句,她便回一句,即使這種問答方式已經問了八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