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能夠對朝廷有所交待了!”柯青松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欣喜地說,“這一次,咱們總算圓滿完成任務,不負朝廷所託。找個時間,我們一定要好好宴飲一頓,慶賀一番!”
一羣同僚及衆多屬下興奮異常,連聲附和。
隨後,一頂轎子飛速往朝堂的方向行進……柯青松火速向皇上皇后報喜訊去了。
獨孤羽與毅帝倆人恰巧在朝堂商議國事,聽了柯青松的稟報之後,自是喜難自禁。
柯青松望向獨孤羽,只見簾後的她聽了喜訊之後,興奮地站起身來。即便是柯青松離她有一段距離,也還是能夠明顯看出,當今皇后如今已懷胎多月了。
獨孤羽也察覺到柯青松的關注,她的心不知爲什麼微微一抽。
她忽然想起了柯夫人的病情。於是她用手部的動作示意毅帝安撫安撫這名破了京城採花之案件的功臣。
帝后兩人不愧是多年合作的夥伴,毅帝立馬從獨孤羽的動作中領會到了獨孤羽的心思。當即大手一揮,豪邁地對柯青松說道:“愛卿,這一回你勞苦功高,朕不但要賞你良田萬頃,而且要準你一個月的假期,讓你回府好好與家人共享人倫之樂!這裡朕也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柯夫人的病已完全好了。御醫說她再調養個把月,就可以爲你們柯家添人丁了。”
柯青松聽了心思一動:自己夫人若真能懷孕生子也好。生活也就多了個美好的希望了。既然今生註定是與獨孤羽是無緣了,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指望柯夫人能爲柯家添個一男半女的,也許,家庭的天倫之樂可以讓自己沖淡愛情的失落。
心裡如此想,臉上的表情便釋然了不少。便高高興興地謝過龍恩,告別帝后兩人,回到柯府中看望柯夫人去了。
轉眼夏已去,秋來到。
北國的秋天落葉繽紛,滿地黃花堆積。不知不覺獨孤羽已經懷孕六個月,小腹更加地難於掩飾。
“羽後,如今你的行動不比之前靈便,你還是在風華宮安心養胎的好。”太后力勸獨孤羽。
獨孤羽自然聽懂了太后的話外話。於是,之後的一段日子,她就暫且不與毅帝一同前往朝堂裁斷國事了。
坐在風華宮中的她百無聊賴,忽然想到自己完全可以爲自己未來的孩子做點
什麼事。想來想去,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前曾經學過刺繡,學過織毛衣。刺繡比較耗眼力,耗心力,還是織毛衣會相對輕鬆點。於是她便常常坐在窗前爲孩子織毛衣,邊織邊想象這個孩子是多麼惹人愛,日子倒也過得舒爽。
這一日午後,沐着微弱的陽光,她正織得歡,卻見毅帝臉色凝重地踱入庭院。她急忙放下手中針線,站起來迎接丈夫。
毅帝拉着她的手,對她展露了一個勉勉強強的笑,嘴角呈上揚的弧線。
“怎麼了?”孤獨羽讀出了他的笑的牽強,一邊示意宮女上茶一邊關切地問他。
“今天早上,有大臣抓住誠王爺的把柄了。”毅帝焦灼的神色表露無遺。“什麼把柄?”獨孤問。
毅帝回答:“他摔壞他大婚時候,朕賜予的玉如意了,這個錯犯了就成了把柄。知曉這事的這名大臣不依不饒要朕無論如何要按照不敬的條例處罰誠王爺他。”
孤獨羽知道誠王爺雖然並非毅帝親兄弟,但是他與毅帝一起長大,年齡也相仿,自小感情就不錯。不單如此,誠王爺還是武藝高強的將領,帶兵是好手,因此他一向深得毅帝器重。
“是寧公主又與他吵架了?”獨孤羽問毅帝。
毅帝臉色凝重地點點頭說:“你也知道的。自三年前誠王爺娶了鄰國寧公主後他就活得不自在。寧公主異邦風俗人情與本國有不少不一樣的地方。兩人性情不合,夫妻間常常鬧彆扭,磨合很艱難。這一次兩人確實又吵架了。真不讓人省心!”
“若是誠王爺肯多包容寧公主也好。偏誠王爺心裡還放不下他人,自然容不了寧公主。”冬清在旁補充說。
冬清所說之事獨孤羽也曉昨,獨孤羽曾聽手下丫環們說誠王爺娶親之前已經愛慕一個大家閨秀,那大家閨秀是一個端莊秀麗、溫柔可人、詩書琴畫出色的女子。然而寧公主卻是一個舞槍弄棒、騎馬射箭、爽朗大方、不拘小節的女子,與大家閨秀全然不同。
愛的和娶的簡直是南轅北轍。
獨孤羽輕啓丹脣問毅帝:“處罰什麼?”“用藐視皇家天恩,就重了些。朕今天早朝沒有看到大臣拿出摔壞的玉如意物證,所以事情還可以轉圜。”“皇上是想要找個辦法幫誠王爺脫了罪名嗎?”毅帝一聽,破愁顏爲笑容,拿手
掌輕輕撫摸一下獨孤羽的臉頰,高興地說:“呵呵,還是你懂朕的心。”
這時毅帝貼身太監入內,神秘拿出一個小包裹。毅帝打開讓獨孤皇后一起看。獨孤羽一看眼球都直了,一柄上好的祖母綠翡翠玉如意居然被敲斷!怎麼可能?祖母綠翡翠可是最好的綠色硬玉。在現代能擁有這麼名貴的硬玉,那可是價值很高。在古代價值就更是無法估量了,當時科技水平落後,採玉難,雕刻更難,物以稀以貴,自然價值更高。
這麼稀有難得的玉如意被敲斷了,再從哪裡找來同樣的玉如意矇混過關?這事怎麼有法子掩飾?毅帝也是眉頭緊皺,心裡暗叫不好:這可如何幫誠王爺掩飾這事?
“太后駕到!”宮女、太監的歡呼聲讓兩人放下手中的玉如意翡翠殘體。“母后金安!”太后揮揮手,所有侍從自覺閃人。
“剛纔誠王爺的母親過來,很是惶恐。”太后單刀直入,拿過硬玉一看。看了之後很生氣,口中罵了一句:“不爭氣的侄媳婦。”
原來太后也聽說了誠王爺和寧公主處理不好關係,兩人吵架成爲家常便飯的事了。
“母后,誠王爺與寧公主兩人一向喜歡吵架。只是不知什麼緣故這一回竟然皇家賜給他的玉如意給吵斷了?母后可否知情?”獨孤羽問太后。
太后回答:“哀家也是剛剛纔聽說事情的緣由的。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不像樣!誠王爺不好好呆在宮中,而是出去喝酒,一喝還喝了三天三夜,每每要三更半夜纔回家。寧公主鬱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顧後果,把東西亂甩。摔了易脆品不夠解恨,連祖母綠翡翠玉如意也給砸碎。本來這種閨中打架私密的事情外人是不知道的,不過朝廷爲了統治長治久安,長期就設立專門監察皇親國戚的機構司隸校尉,校尉一知道他們這個消息就上報了。這件事情怎麼說都不是誠王爺不對,又不是他砸碎,但是寧公主也不能輕易治罪。”
“可是誠王爺可逃不了管教不嚴的指控。”毅帝苦惱地說道。
“得想個法子,不能讓這事態擴大化。”獨孤羽也表了態。
“誠王爺的母親來求哀家放過這一對不懂事的小夫妻,哀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得賣她一個面子。她父親曾有恩於哀家的孃家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