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那溪邊人的紙傘明顯顫了一下,僵了片刻,才婆婆媽媽得轉過身來,抖着他肥美得蘭花指,指責道:“你你你……你大膽!膽敢直呼聖上名諱,你你你……”
當蘇昱那張驚慌失色又趕鴨子上架的得圓臉映入眼簾時,花小仙和黑衣男子都驚呆了……
尤其是黑衣男子,臉色驚得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不爽道:“怎麼是你?封璟人呢?”
蘇昱即緊張害怕又傲慢不服,蘭花指又指抖了三抖:“你……你這野蠻匪徒!再敢直呼聖上名諱,小心……小心我家主子治你得罪!”
黑衣男子不屑得笑道:“我連你家皇上的命都敢要,還怕他問罪?快說,他人在哪?爲何自己不來卻派你這奴才來此,這算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還用問!那騷皇帝覺得不值得一來唄!
花小仙心知肚明,在一旁撇了撇嘴。
蘇昱雙手矯情得摟着傘柄,白眼道:“哼,你以爲我家主子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告訴你,我家主子可不喜歡授人以柄,任人擺佈!”
黑衣男子將花小仙拽到跟前作威脅狀,冷哼道:“所以他是不想要他的女人和孩子了?”
蘇昱看着他手上的花小仙,圓臉粗眉夾出一抹嫌棄又緊張的神色,卻道:“……我家主子女人多的是,纔不在乎這區區一個小女子呢!”
黑衣男子不信,道:“那他派你來是何意思?若真不在乎,大可不聞不問,當無事發生。不是麼?這位公公。”
花小仙微滯,覺得黑衣男子這話說的十分有理,封璟派蘇昱這老傢伙來是個什麼意思?於是她便也緊盯着那老孃炮等他作答。
蘇昱臉色微變,有些吞吞吐吐,“主子他……他只不過是讓老奴來給你帶個話而已……”
黑衣男子笑了笑:“是嗎,那敢問是什麼話?”
蘇昱又擺出他那副專業狐假虎威得姿態,道:“我家主子說了,你綁的這女子不過是他一時興起在民間的收留的小丫頭而已,所以你拿她根本就威脅不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只在意幕後指使你的人是誰,你若如實招來,方免你死罪!”
聽完這段,花小仙有些心寒,又覺得心寒得有點可笑……
她在心寒什麼,難不成真以爲封璟會想救她?傻吧……
黑衣男子看了看花小仙有些傷神的表情,蹙了蹙眉,又對蘇昱冷笑一下,道:“若真如你說的那樣?看來是我高看那無情皇帝了,沒想到他竟薄情到連自己的女人孩子都可不管不顧。”
呵呵,花小仙早就知道對封璟那種人就不該抱有任何有關人性的期待,但凡他有點人性,當初都不會拿她擋刀的!
花小仙正暗自腹誹着,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臉色登時漲紅,近乎窒息!
她本能得去扒開脖子上的大手,也本能得順着那胳膊朝它的主人望去,只見那黑衣男子面露抱歉,手卻毫不留情又加重了力度,冷冷道:“既然封璟都不在乎她了,那這女人我留着也沒什麼用,就莫怪我手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