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臣就先斗膽比喻一下好了,如果大明當真要攻我霧靄國,首先我霧靄國山地較多,於那些外來部隊而言,就已經成爲我們的有利條件之一,然後我霧靄國與大明之間有條大河,雖然大明可以通過繞道到水塵國到我霧靄,但我定當在此之前與水塵成爲友邦,所以此路不通,如若來攻,我霧靄定當用水做文章,如不幸被大明軍隊過了河,則大明的軍糧定是大問題,我霧靄會與周圍的土著聯合,一致對外,所以大明就僅有運糧一種,但運糧則定過水路,不然則跟不上進度,那這樣就好辦了,我霧靄雖不可阻止大明過河,可是如果僅僅是想要弄沉幾艘船則應該很容易了吧,此爲地利。
我霧靄與大明這邊的天氣不同,霧靄的天氣大都陰溼,大明則是乾燥。大部分人突然去了之後會水土不服,而且霧靄的天氣一般人難以掌握,除了我霧靄本地之人,所以此爲天時。
我霧靄之人,不論年齡,無論男女,不論兵民,平日裡均會練習身體,以及一種自己擅長的武器,當然爲了彌補女人體力的不足,女的大多是用箭。所以一旦出現戰役,我霧靄全民皆兵,就算是王子皇孫也不會僅僅在皇城中躲藏,以保自己安全,此爲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我霧靄卻齊全代發,且我霧靄國君仁善,向來以和爲貴,不會輕易的挑釁他國,仁善也會在我皇室中世代流傳,故而如若有一天會出現戰事,我霧靄所做則爲防護之戰,保衛之戰,正義之戰……”
冰兒睜大眼睛,腔正圓詞的說着這一切,同時也在不斷的看着周圍的衆人,因爲她今日的分析,不單單針對一個大明而已……
“哈哈哈,你都說了,你會拉攏水塵,但你爲什麼就如此確定水塵會幫你,不會幫我大明。”皇上微笑的看着臺下堅定的人,原本應該是反問的語氣都已經全部變成了陳述,因爲他覺得那個丫頭肯定是有方法的,不然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但是爲了讓身邊的這兩個女人收斂一點,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父皇不是已經相信了嗎?大明與霧靄之間不會開戰的,兒臣乃霧靄的公主,有責任保護霧靄的子民,完成她們的心願,和平。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霧靄自有辦法,到時候是不會讓父皇失望的……”冰兒擡眼微笑的看着高臺上的人,同樣也回過頭微笑的看了一眼水塵的使者,水塵國的小王爺。但是這一眼卻讓對方變得是滿頭的霧水,到底她會用什麼方法讓我水塵應下,這個女人……
“我大明大將衆多,主將更是有幾乎戰無不勝的趙將軍和黎將軍,你霧靄以何抗爭。”
“我霧靄大將不多,僅有軍師和陳將軍,外加一些沒有他們出名的將軍外,在無其他,但是這些就夠了,兩軍對戰,主看不是將軍是計謀,是陣法,若比這些我霧靄的軍師和陳將軍定不比大明的差。”
“主帥我大明會有後方坐鎮的當今太子,你以何抗之,霧靄的君主現在好似還是一個小孩吧。”
“我霧靄有紫宸公主,雖然現在已經嫁到大明,但如若大明要向霧靄開戰,那我紫宸,定當再次身披鎧甲,戰場廝殺,絕不退縮。”
“哈哈哈,照你這麼說,我大明還是當真
不想跟霧靄開戰呢。”聽到這樣的回答,腦海中竟然閃現出兩人戰場對戰時的狀況,還真是想知道這兩人誰會贏呢。不過還是不要真的發生比較好……
“謝父皇,今日之事僅是我霧靄的內事,卻在這樣的日子中當着大殿處理了,掃了各位的興致,不如讓在下爲各位舞一曲,就當作謝罪了。”說着朝着四方微微行了個禮以示禮貌。
“既然這樣也好,開始吧”皇上滿眼溫柔的看着冰兒,真真的在外人眼中好似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還有一事,請父皇不要撤下霧靄國的使者的桌子。”
“霧靄的使者不是都走了?那一會兒有誰還要坐嗎,霧靄國的紫宸公主。”皇上有些孩子氣的跟冰兒旁若無人的對話着。
“是,有人,她自會來。”冰兒不着痕跡的朝外面笑了一下。
看到這樣的情形,嵐兒也再也忍不住了,“我也來吧,我們一起和此一曲。”說着又朝着身後的人說,“去把古箏拿來,放在這裡。”指了指身後,舞臺中央稍微靠邊一點的地方,緊接着朝着冰兒瞟的方向,看去,笑了笑。
轉身與冰兒一同走到大殿中央……
兩人站在大殿的中央,單腳後撤,腰肢微微彎曲,水袖上揚,手指做蘭花狀,頭朝後仰,嘴角上翹,兩人的四目相對,無限的溫柔在其間流轉。
但在起式做好之後,兩人仿似並不打算開跳,僅僅是就這樣的擺着姿勢,什麼都不做的衝着外面的某一個方向笑着。
突然之間,一陣輕微的鐵器碰撞的聲音從外面逐步的接近。待她站定後,人才清晰的看見這是一位身披輕質朝中鎧甲的嬌小人兒,雖然不很認識這個人是誰,但是人都能認出的是,這個人身上的鎧甲是霧靄國的,而且這個人是霧靄國大將軍身邊的一個同樣可謂是戰無不勝的將軍,但因爲這個人幾乎從不出現在除了軍營之外的地方,而且除了在戰場上,其餘時間一般人都是見不到他的,所以他則是霧靄國的一個謎。但是此刻他爲什麼出現在這裡,難道他就是紫宸公主所說的將要坐在這裡的人?可是那爲什麼一定要等着要這種方式出現,爲什麼她們又一定等他出現纔要開始……
不等衆人想完,冰兒和嵐兒就已經在相視一笑之中,將手中的綾朝着來人的身上拋去,兩人同時手中腕勁一時,輕輕一拉,就已經將那人身上的鎧甲完全卸下,一身大紅的女裝出現在衆人的嚴重過,不等衆人開始驚訝,嵐兒手中的綾就已經如長了眼睛一般,朝着那女子的頭上飛去,剛剛好將頭盔也打掉,此刻,那女子一頭烏黑的秀髮如瀑布般從上方奔涌而下,精緻的五官瞬間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不禁讓人爲之一振。
火紅的衣襟配上如此美妙的佳人外加上他霸氣的出場方式,着實是奪取了衆人的眼球。
不等有人開始反應過來,就見這女子從那邊飛身而起,飄飄然落在了古琴的前方,輕輕一撥,悠揚的琴音,就已從琴絃下旋轉而來。
跟隨着琴音一同開始的還有那邊輕柔的舞步,與着清涼的嗓音:月明當空,華光緊披青春人兒,花樣年華繁星點點,蟲兒紛飛似水年華,如夢如醉不知未來,不明過去今昔僅此,
愛你幾方艱難困苦,有你身旁,我又何懼,擁你在心房。
人生苦短,不足相守,但今爲何,還要奪取,擁你在懷,身如心涼,該當如何,誰可知曉。
過去如何,不願追尋,未來如何,不想體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爲何,孰能告知。
仇與天同高,愛與海同深,如若兩聚時,孰贏又孰輸。
今昔如此,愛緊幾方,天盡何時,愛段何時。
往昔過數,恨走何地,海枯何時,恨盡何時。
愛恨交織,無一可尋,諾比天高,吾該如何。
但求時盡,傷心不再,天使降臨,愛奪永生天使降臨,愛奪永生天使降臨,愛奪永生悠揚的曲調,低沉的聲音,與着悲慼的填詞,深深的踏入了每一個人心靈的最深處。雖然許多人可能認爲這樣的曲子,並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中出現,但是此刻的皇上眼中盈滿的並不是悲傷的淚水,甚至還有着些許的歡樂與留戀……
當最後一個樂調落下的時候,在後面彈琴的玉兒則又輕聲的念着“天使降臨,愛奪永生。只此一人,白首不離。”
玉兒話音剛剛落下,臺上的某人就已經激動的快要跳起,只是因爲他現在的身份不容許吧,不然的話他一定……
但是似乎這首曲子聽了比不聽更讓他覺得心痛,但是知道了總比不知道要好的多吧,雖然前面那些歌詞是冰兒自己填上的,但是最後那一句‘只此一人,白首不離’卻是她說的,而且對於那句話的熟悉度好似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當初的她是那麼的肯定,那麼的……
那種心痛的感覺對於如今來說是那麼的令人懷念,那麼的想要在重新來過,就算是結果依然是如此,也依然願意……
衆人隨着這悲傷的曲調走進了冰兒的悲傷世界,但還不等衆人完全沉浸在其中,就聽見一陣悅耳的笑聲。毫無疑問,是那三個小丫頭,她們相互牽着對方的手,儼然是許久沒見之後的興奮,但是因爲情況不很允許,所以纔會選擇這樣較爲‘安靜’的方式。
許久之後,纔回過頭朝着臺上的方向走了幾步“父皇,兒臣的舞技不如柳側妃的嫺熟,獻醜了。”
“呵呵,怎麼會,怎麼會,冰兒的舞技絲毫不比柳側妃差。”本想說比她強很多的,但是爲了少給冰兒找些麻煩,所以這樣就好。
冰兒緊接着拉過身邊不遠處的玉兒“父皇,這就是今日我霧靄國的使者,霧靄國的神秘將軍沈玉兒。”
“又是一位絕色佳人啊,哈哈哈,真是年輕有爲啊,既然這樣就就坐吧。”
“是”
隨着聲音的落下,三人都朝着自己應該去的方向走去,冰兒當然是朝着後殿走去,去換下她一身的舞衣,其實這衣服的類型只是比冰兒以前經常穿的衣服袖子更長了一點罷了。
還不等從側面走出這裡,就感覺到背後有着絲絲陰涼,到底是怎麼了,好像有人在一直盯着自己,到底是誰,不自覺的回身,依然如最初的那樣,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和事情,回身的瞬間,不知不覺中瞅向了玉辰的方向,而此刻他也正擔憂的看着自己,冰兒習慣性的朝着他展露出自己的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