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日上殿,解了我大明的圍,是當之無愧的事實,就算是女子,今日也可算是功過相抵了。”另一個太子派別的人幫襯着說道。
“功可賞,過則要罰,皇上還是功過分明的好。”柳丞相的臉擰的讓人感覺很難受。
皇上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冰兒的臉色,只見她沒有一絲不滿的神情。
“雖是這樣,但古理卻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更何況女子入殿之事,又不是我大明開天闢地頭一遭”兩邊繼續不斷的爭鬥着,看不出任何的高下之分。
“好了,功過雖不可相抵,但冰兒今日也只是爲了我大明,其雖有罪,但不至重罰,姑且就給予警告勒令罷了。”皇上阻斷了兩方的爭鬥,平緩的爲冰兒辯解着。
“可皇上,祖法不可變啊。”柳丞相突然下跪,硬逼着皇上做出他想要的決定。
“父皇,既然此事,有關兒臣,那麼可否讓兒臣說說看自己的意見呢。”冰兒突然上前將話題轉到自己這裡。
“好。”聽到冰兒想要說話,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柳丞相你可是對大明存有異心。”冰兒突然一改剛纔溫和的語態,怒吼的面前的柳丞相,大有着山河奔涌之勢。
“太子妃何出此言,難道就因爲微臣力舉賞罰分明,堅持祖宗之法嗎?”柳丞相也絲毫不畏懼的與冰兒抗衡着。
“自然不是。丞相說祖宗之法,那麼敢問丞相,這祖宗之法是誰而定。”冰兒步步緊逼着。
“自然是已經仙逝的各位先皇所定,是萬代的積累。”
“那麼再敢問,當今大明,最重要的是什麼?”“自然是百姓,百姓乃國之根本。”“那麼就是說丞相大人是認同我今日所做之事了,冰兒在這裡謝過丞相大人了。”冰兒微笑的看着丞相。
柳丞相一頭霧水的看着冰兒,也展現不出任何的脾氣,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啊。“太子妃何出此言,本相從以開始就沒有改變過自己的觀點,剛纔不會,現在也不會。”柳丞相信誓旦旦的說着。
“哦?”冰兒微微一笑,只是這一笑卻讓柳丞相的後背開始流出了層層汗水……
“本宮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丞相剛纔說過,古法是歷代的各位先皇所定,既然是歷代,那麼也就是說除過初代皇帝之外的歷代,都只是在原有法規之上,加以修改,加以完善,纔得到今日的法規。
那爲何丞相還說古法是不可變的,難道在丞相的心中,當今我大明皇帝,沒有資格去完善古法。”冰兒有意的在說完這一句之後停下來自己的語言。
不着痕跡的朝着丞相的臉上望去,他多變的臉色,着實讓冰兒的風頭更多了一分。
只是不待他爲自己辯解,冰兒則又繼續開口說着“柳丞相也真不愧是當今丞相,對我大明國情的瞭解當真是比別人多了幾分。”
聽到冰兒這樣說,丞相顯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朝着冰兒相反的方向看去,那中傲氣渾然天成,但是冰兒卻知道,他的底線馬上就要到了,因爲這是一隻優秀的獵豹,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依然不會放棄的那最後一點驕傲
,或者也可以稱它爲自尊。
“古則有言,民爲水,但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民則是今日的國之根本。那本宮今日之舉動,又爲何不是維護兩國和平之舉動,爲何不是護民舉動,爲何不是爲我大明的千秋萬代。難道說在丞相的眼中,民只是如草芥一般的玩物,可以隨便丟棄。還是說你認爲本宮沒有保護大明子民的責任,更甚的話丞相豈是認爲本宮今天站錯的位置不是大殿之上,而是太子妃!”冰兒語調開始一步一步的上升,直到最後任誰都可聽出她語氣中的怒火,但這一切在外人的眼中不過是一個高位上的人應該表示出來的霸氣罷了。
冰兒的臉上也一改剛纔溫和的表情,換上了一副嚴肅的不能在嚴肅的面孔,這着實讓丞相大人最後的防線,崩塌的一無是處。同時也讓任何人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
“臣不敢。”柳丞相不滿的回答着,但是卻沒有了剛纔的霸氣,有的只是略微有些顫抖的身體。
“好了,好了,兩方都說的有道理,既然丞相沒有什麼話了,那麼就按照朕的想法做。”皇上適時的插嘴說道。
“父皇,兒臣無錯,並不認罰。”冰兒藉着剛剛的氣勢,反抗着,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麼就繼續下去吧,不給她們一點下馬威,恐怕日後的事情不會太少。
“無錯?你觸犯了古法是衆人皆知的,你已不比再說。”皇上假意不耐煩的說着,但是心裡卻是笑開了花兒,她終於開始反擊了,既然敢這麼說,那就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反駁自己了。
“是,無錯,兒臣如今不只是大明的太子妃,同時也是霧靄國的公主,無霧靄國內,無論男女,只要有才能,均爲國之可用之才,無一例外。敢問兒臣從小受到如此教育,今日看到這樣的情形,如若不出面,則爲不孝,不將父母,師傅所教之物付諸行動,則是將她們的辛苦白費。
同樣看到大明落入危難之中,明知有人故意爲難,而我大明重臣全部都在這大殿之中,根本不能去調查,而不出面的話,則是對我大明的不忠。
敢問此等不忠不孝之事,有何理由讓我去做呢。”冰兒不卑不亢的反問着。
“此番做法,在此種情況之下,卻無任何不對,但如今你是在大明,而非霧靄國。”皇上站在底下反對派的角度,說出了他們一直想說的話。
“法爲人治,在這裡女子總是被稱爲無才就是德,那麼敢問各位,就因爲這樣的一個言論,我大明少了多少可爲國家奉獻的可用之才?”冰兒一反常態的質問着所有人。
“我今日之做法且不論我是太子妃,就算只是站在我霧靄國的立場之上,恐怕也只能算兒臣爲一國使者吧,如若這樣的話,大明是否有使者不可上殿的說法呢?”
皇上緊繃的表情在聽到冰兒的質問之後,徹底的鬆了下來,這樣一說,恐怕任誰,也都沒有理由在反駁了吧“柳丞相,是有還是沒有啊。”皇上故意的問着丞相。
“回皇上,沒有。”柳丞相艱難的咬着牙回答着。
“既然沒有,那麼今日之事,恐怕兒臣做的就沒有什麼錯了,那麼又爲何不獎
反罰呢。”
“你們還有什麼反駁的嗎?”皇上明知故問的問着底下的衆位大臣。那些支持太子一派的自然是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很明顯皇上在幫着這個小丫頭啊。另一派現在倒是很想說一些什麼,但是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話都讓她一個人說完了,其他人還能說些什麼呢。
“太子妃說的有理。”一位太子派的人,領頭說着。
衆人不論滿意還是不滿的現在都只有附和着“太子妃說的有理。”
“哈哈哈,我大明得之女子,天賜之福啊,哈哈哈”皇上大笑着觀察着臺下的衆人,不得不說冰兒對付這些人還真是自有一套,先說出那些讓人感覺有點牽強的理由,讓他們反駁,給他們感覺自己好像沒有太大的勝算,這樣也就不會太過於針對她做出很激烈的反對。之後在擺出肯定的理由,讓他們啞口無言。
“謝父皇誇獎。”冰兒也絲毫不推脫的接受着。
“既然如此,那麼賞,只是這賞些什麼比較好呢。柳丞相你說說……”
“是,公主貴爲太子妃,如若賞賜平常之物,肯定是不缺乏的,所以臣認爲賞賜一些我們平時見不到的東西比較好,剛好這次的賀禮中就有各國的稀奇珍寶,皇上何不選兩件賞給太子妃呢。”柳丞相雖然是極力的遏制主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從他的語氣中依然找不出一絲的喜悅之感。
“好,好,一會兒讓太監帶着太子妃去自己挑選,喜歡什麼就拿走,要是都喜歡的話,都拿走也無妨。”皇上大笑着,看着冰兒,寵溺的眼神,讓人感受出了一份一份的溫暖。
“父皇擁有着這偌大的帝國,卻是如此小氣呢。”冰兒微笑的看着臺上的人,他眼角的皺紋無一例外的落入冰兒的眼中。她的心再也硬不起來了。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也算是陪着自己成長了,自己長大了,他卻老了。讓自己狠心的拋棄掉過去,看來還真的是很不捨呢。
感受到冰兒也同樣露出的笑容,高位上的人眼中竟然起了瑩瑩的淚光,她原諒他了,是嗎,肯定是這樣的。“那冰兒想要什麼。”皇上在激動之間,如此語言脫口而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用語的變化,就在這一刻他已經忘記了這是大殿之上,而直接稱呼了冰兒的愛稱。
觀望着這個變化,冰兒也不在將那些大臣們犀利的問題,和刻薄的語言放在心上,或者可以說是直接忽略掉了他們的存在。
“兒臣想要一個特赦,冰兒嫁入大明,是代表着霧靄。也是爲了兩國之間的和平,那麼兒臣想要的是一個特赦,如果以後同樣的事情還會發生的話,請父皇應允兒臣,可以直闖大殿,而不被人如此質問。”冰兒厲聲厲氣的說着這樣的請求,威懾着衆人。
“哈哈哈,當初還真是沒有選錯呢,就連是一個願望,都不是爲自己請求。難道在沒有別的願望呢。”皇上寵溺的看着冰兒,希望她可以在多提出一些爲自己的願望。
“回父皇,沒有了,兒臣除了這個要求,別無想法,只希望可以爲大明的百姓多造些福祉,可以在背後多幫幫太子殿下,大明日後會更加的昌盛。”冰兒顯似卑微的說着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