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握着劍,淺踏青草步履輕雅邁近草中的人兒。雨水打在他俊俏的臉上,全然不在乎。他居高臨下睨視,長劍不出鞘,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再迅速一落,劍鞘尖兒直戳草中人兒的纖腕,霸道說:“醒來,回答一個問題。”
霎時,草中人兒痛得哇哇叫,猛坐了起來,憤怒撥開了慕容景的劍,張牙舞爪罵道:“滾啊!打擾老孃睡覺,你奶奶的……”罵完又想睡,不料,慕容景沒給她再睡的機會,劍鞘再一次落下,由手腕轉成掌心,加度比剛纔又重了幾分。
“痛喲!……”草中人兒差點飆淚,懷疑劍鞘將要穿過手掌心了!
“清醒了嗎?”那頭頂像催命的嗓音,比深冬吹的風還冷。
草中人兒莫名打了一個寒戰,心底暗忖:怎麼回事?難道剛穿越就碰到惡棍了?相比於睡覺,小命更重要一點。於是,她馬上換了一副口吻叫道:“清醒了清醒了,公子有什麼話就問吧。不過,能不能先鬆開……痛!痛痛!”混蛋!說越好看的男人越邪惡真的一點不假!老孃不就是睡一個覺嗎?犯着誰?!21世紀,這種人直接拖出去槍決……
陳守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那一柄劍皇上原來不是自衛的,而是用來當刑具。
慕容景鬆開了。
草中人兒識趣的趕緊抽出手掌,烏黑的鳳眸擡起警惕地瞟了慕容景一眼,下一秒,開始不斷地往掌心吹着熱氣,好像這樣做痛能減輕一點點。一邊吹時心底早已經把慕容景的祖宗十八代也給抄了出來全問候一遍。
慕容景清冷問道:“爲什麼不躲雨?”
“雨很快就會晴的。相比於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的人來講,睡覺和躲一場很快就會晴的雨,當然是睡覺重要啦……”她是困死了,好不容易纔入睡卻讓人打擾。可他不會吵醒她就爲了這一個白癡問題吧?
“雨尚未晴時,衣裙不怕淋溼嗎?”
“太陽是幹嘛的?不就是拿來曬衣服的……”懶人最佳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