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聽皇上封它爲鸚猛將軍,高興壞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好在它還記得進殿之前,小主子跟它說的,要成熟穩重一點,別人讓看了笑話的話。翻了幾個跟斗表達了內心的喜悅之後,就學着其他封賞的人那般飛到了中間,匍匐在地,嘎嘎的道:“皇上英明!皇上萬歲!”最後沒忍住來了一句:“鬧鬧最喜歡皇上了!”
把康熙逗得哈哈直笑。
衆人看向七阿哥的眼神都有些詭異,這麼聰明的鳥兒七阿哥是怎麼養出來的?有個這麼聰慧的小東西在身邊,還怕哄不好萬歲爺?這簡直就是作弊嘛!原本還當七阿哥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他纔是最狡猾奸詐的一個。
胤祐可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有本事你也調、教一隻這麼聰慧的鸚鵡出來啊!
從乾清宮出來,胤祐穿着甲盔,帶着毛毛和鬧鬧就去了永壽宮。
“兒臣給額娘請安。”一別三月,胤祐對額娘也很是思念。
“好孩子,快起來吧。”成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滿意的點頭:“結實了。”不僅是身板結實了,境界也穩定了。看來上了一回戰場之後,作用還是很明顯的。成茹非常的滿意,男孩子嘛,就是應該在血與火之中打熬,才能成長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時,毛毛已經忍不住撲到成茹腳下,將毛茸茸的腦袋使勁的往成茹懷裡鑽。鬧鬧也飛到成茹肩上,小腦袋在成茹臉上挨挨蹭蹭的,親密得不行。
成茹揉揉毛毛摸摸鬧鬧,心裡也是歡喜得不行:“乖鬧鬧,聽說你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毛毛也把萬歲爺保護得很好,兩個都是好樣的!”
毛毛低吼一聲,腦袋擱在成茹的腿上,享受着被順毛的愜意。
鬧鬧卻是嘰嘰喳喳的說開了:“娘娘,鬧鬧也當官啦!嘎嘎,皇上封鬧鬧爲鸚猛將軍哦,鬧鬧也和毛二哥一樣是將軍了哦!哦,鬧鬧真是太帥了!”
“真的呀?鬧鬧真厲害,都當上將軍了啊。”
鬧鬧昂首挺胸的說:“等鬧鬧領了俸祿,請娘娘吃好吃的!”
成茹就笑:“鬧鬧請客我是一定要吃的。”
這邊成茹安撫好兩個討喜的小東西,站在一旁的費莫氏才走上前,說:“給爺請安。”
成茹笑着說:“淳兒是個孝順的,你不在這幾個月,淳兒每天都過來陪我說話,倒是讓我少了些寂寞。”
成茹對費莫氏還是比較有好感的,這孩子不是個心機深重的,待人也比較誠懇,對她也是真心的敬重。成茹和她相處了幾個月,整體來說,對她還是比較滿意的。要說不滿的地方,就是這孩子膽子有點小,總是有些放不開。
不過這也不怪她,出身決定了一個人的眼界高低,費莫氏怕是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當上皇子福晉,雖不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也是喜鵲飛上枝頭變鳳凰,一時有些忐忑、謹小慎微,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希望她能儘快的調節好自己的心態,如果她老是這樣,自覺自己比別人低一等,那就真的會比別人低一等了。到時候和妯娌們走動起來,也會給老七丟臉。
不過,成茹相信費莫氏能夠很快調節過來的,畢竟她擁有水木兩種魔法潛質,有根骨的人一萬個人中也未必能找到一個,他們都是上天的寵兒,自然有他們的獨特之處,如果連這點心結都轉不過來,那就真的白瞎了老天爺給他們這樣好的根基了。
“服侍額娘是兒媳的本分,額娘和善得很,懂的又多,跟着額娘這些日子,兒媳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該是兒媳謝謝額娘不吝指點纔是。”
對於自己的這個婆婆,費莫氏確實是打心眼兒裡感激、喜歡。說實在的,在出嫁之前,她都已經做好了要被婆婆立規矩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事情根本就不像她所想的那樣。
她這個婆婆過得很真,無聊想找人說話的時候,就留她多聊幾句,有其他事忙的時候就直接打發她回去,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需要人猜來猜去的。
一開始她心裡還有些忐忑,總是在想婆婆今天這樣了,明天那樣了,是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結果相處久了才發現,人心裡根本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說出來的話,字面意思是怎麼樣的,實際意思就是怎麼樣的,根本不用費心思去揣測。
漸漸的,費莫氏也就能放開心胸了,也喜歡和成茹相處了。
倒是前頭有幾個月,她總覺得婆婆好像有些不對勁,和以前有些不同。不過想想皇阿瑪和七爺出征了,額娘心裡擔心他們,行爲舉止和平常有所不同也是正常的。
她根本就沒想到,那三個月和她相處的根本就不是成茹,而是另有其人!
感覺自己福晉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謹小慎微了,且似乎和額娘處得不錯,胤祐心裡還是比較高興的。柔聲說了一句:“辛苦你了。”
要說胤祐現在對費莫氏有多深的感情,那絕對是騙人的,不過費莫氏的體質對他修行有幫助,胤祐還是希望兩人以後能夠培養起感情來,這樣,他就可以讓額娘傳授給她修行的法門,讓她能夠把她的體質優點徹底的開發出來,兩人也好互相扶持,在修行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一些。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根本的前提,那就是費莫氏一定要孝順額娘!
在胤祐的心中,額娘給了他生命,撫養他長大,一直疼愛着他,是他生命中最爲重要的人,哪怕是皇阿瑪和弟弟也是比不上的!費莫氏想要得到他的認可,必須要對額娘真心實意的敬重和孝順才行!否則,無論她有多好的資質,無論她對他有多大的幫助,他都絕不會給予她修行長生的機會!
胤祐的一聲“辛苦”讓費莫氏眼睛一酸,差點流下淚來。眨了好幾下眼,才把眼中的淚意忍了下去,聲音微微有些低啞的說:“妾身在宮裡好吃好住,哪裡說得上什麼辛苦,爺出征在外,纔是真正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