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呵呵……兒子?”夏語冰得知西門駿的存在後,懷抱着夏楚嫣不住的冷笑,“想要就自己生去,養別人家的兒子算什麼?”
“林馨兒那個女人太過重情,到了海外兩年跟這個西門駿還不知怎麼回事。
一旁,烏墨海一邊喝茶一邊道。
“重情好啊,情就是一把殺手鐗,那個蠢丫頭,還是不知道教訓!”夏語冰眉眼間多了幾分陰戾。
夏楚嫣擡着小手摸摸她的臉……
“一定要再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女人!”烏墨海的眼中也滿是恨意。
此時的他身體只要遇到變天,潮溼陰冷就會難受的很,雖然坐在皇位上,不知要忍受多大的痛,這些痛都是林馨兒留給他的,他永遠忘不了自己被林馨兒挑斷筋脈,殘害成廢人的那一刻!
“墨海,你幫我照看下嫣兒。”夏語冰起身將楚嫣交給烏墨海。
在烏墨海的眼中,楚嫣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只是……隨着楚嫣一天天長大,他越來越抱不動。
不過幾十斤的重量,抱的久了都覺得費力,這就是現在的他!
“父皇!”夏楚嫣踮着扭扭歪歪的步子向烏墨海跑去。
夏語冰隨後離開寢宮,拐過幾條彎道,到了一處密牢。
密牢陰森森的,散發着雨後的黴溼氣味。
月華國居於江南之南,溫度偏高,即使是冬季下的也是雨,溼氣又重。
從東渚來到這裡的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氣候,被關押在密牢中的犯人極爲不適,縱使擁有玄天賜的功力,整日被困在從未體驗過的陰暗潮溼的環境中,水土不服從而產生了病態。
“娘,你來了!”
密牢中的人聽到腳步聲,從潮溼的草垛中爬起來,衝到那僅開着一扇人頭大小的窗口處向外張望。
隔着那小小的窟窿,兩張臉面面相對。
密牢裡的人,雖然逢頭垢面,但難掩眼中迸發的火花,看到外面的人,病懨的身體精神了不少。
但外面的人,一盆冷水潑了回去。
“誰是你娘!我女兒可是還在寢宮裡玩着呢!”夏語冰一臉的嫌惡。
“皇后娘娘,你原來的名字是不是叫夏語冰?”
這個問題從見到夏語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問,問過無數次了。
“是!”夏語冰沒有否認。
在月華國,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不少,雖然烏墨海給了她一個新的名字與身份,但那也僅限於改變了一個名字,烏墨海奪位初期,或許對他有影響,當他完全掌控了月華國,她究竟是誰已經不重要,沒有人再敢站出來因爲這個問題去自找麻煩。
而西門靖軒的離開,西門痕做了青轅王朝的皇帝,更是不會真的下命追剿她,這也就給了她更多的機會安然坐擁月華國皇后的位置,給了她重新翻身的機會。
當突然有一天,一個從天而降的人站在她面前,詢問她真正身份的時候,她沒有否認,此時她依舊也不會否認。
“對,你是夏語冰,是二十年前差點死在林家的女人,你就是我娘,我的親孃!”楊藍再次“宣告”自己的身份。
“住口!”夏語冰厲聲喝道,“不要以爲本宮沒有殺死你,你就可以不厭其煩的跟本宮扯這個問題!一次次當本宮是三歲小兒,本宮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是真的,你可以讓人去東渚找我乾孃,她可以證明我沒說假話,是真的!”楊藍緊依着牆壁,恨不得將自己的手從那窟窿裡伸出去。
“本宮沒工夫跟你廢話!誰知道你們又玩得什麼陰謀詭計!”夏語冰喝道,“本宮此番來,不是聽你的糾纏,是要問你一個問題。”
“我知道的一定不會隱瞞。”楊藍接連點頭。
“跟在林馨兒身邊一起回來的那個叫西門駿的什麼來頭,跟林馨兒的關係究竟如何?”夏語冰問。
“西門駿?他之前叫石頭,是東渚王的弟弟爲了謀反馴養的一羣人,不知道怎麼被林馨兒相中認作義子,我的恩公就是被他害死的!他也來到這裡了嗎?很好,很好!”
楊藍一邊說着,一邊雙拳砸在牆壁上,兩眼中恨意濃濃。
“殺,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殺掉!”
就是這種強烈的恨意,讓夏語冰有點相信其中的真實性,可是,就憑這張跟林馨兒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夏語冰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完全相信她!
“本宮不管你到底什麼來歷,就在這裡呆着吧,到了我們的地盤上,都有我們自己做主,挨不着你什麼事兒。”夏語冰見從楊藍身上也問不出什麼確切的話,不想再浪費時間,掉頭離開。
“娘,娘——”楊藍用力拍打着牆壁,透過窟窿望着那遠去的,沒在黑暗中的身影不停的叫着。
不知道這牆壁是什麼做的,任憑她集聚全身功力也無法擊破,只能被關押在這裡,一日一日,沒日沒夜的不知已經過去了多少天。
她知道她只有一股子蠻力,本來應該加緊修煉,力圖讓功力與招數統一起來,可當她來到青轅王朝,聽聞林家三夫人夏語冰沒有死之後,便急着遵循着線索尋到了月華國,本以爲母女相見會是一番感天動地的情形,結果卻淪落到如此地步,對方不信她的話,還令她做了階下囚。
“娘……娘……”
楊藍此時後悔莫及,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她一定不會這麼急着跑來,還疏於防範,白白浪費了一身功力,毫無用武之地。
“冰兒。”
出了密牢,夏語冰見楚一天正等在外面。
“對那個女人你查的怎樣?”夏語冰問。
去青轅王朝的前前後後她都沒有讓楚一天忘記查那個自稱楊藍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有點小本事,身上有股強大的功力,可惜出手很生硬,很容易就能控制,這大概跟她身體有關,還有那張臉……
在這塊大陸上查不到任何關於這個女人的線索,若是真的依了她的話跑到什麼東渚去尋找她那所謂的乾孃,夏語冰又怕中了什麼詭計。
索性就這麼關押着,除了從她的身體上去查之外,便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