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舞不愧是排名第三的神兵,它形成的風刃不禁速度極快,而且威力巨大,便是向來令人心生膽寒的冥王第一刀冥犁,此刻心頭都不禁涌起了一股駭然之色。
他揹着墨離夭,腳尖朝上快速一點!
但他逃離的速度雖快,可小腿上還是被一刀風刃劃中!
凜冽的風刃毫不留情地將他的腿割出了一條長長的深深的口子,頓時鮮血迸射而出,從半空灑落,像盛開的鮮豔花朵!
而貼着冥犁的腳下,朝着他方纔站立地點而去的風刃,更是可怕,伴隨着沉悶的聲響,那一處的石壁,直接被劃出幾道極深極深的溝壑!
細小的石子,更是朝着四面八方,迸射開來!
就在這石子四射的同時,南曌的攻擊,已至!
他的攻擊,帶着絕對的瘋狂,如狂風暴雨……哦不,應該說,是如雪虐風饕。
因爲他周身的寒氣是那麼明顯,從他手心中迸發而出的冰刃,是那麼令人震驚!
或許,從來沒有人敢想象,竟然有一天,有這樣的一天,在這火熱的萬丈淵內,會有一個人,如踏着冰雪而來,之聲冷冰和狂風纏繞而成的世界中吧!
可是,南曌這樣瘋狂的攻擊,如果是換做其他一般的高手,恐怕早已被他消滅了不知多少。
但他面前的這個人,卻絕對不是普通的高手。
他是雪陌芩,在十幾年前,便已入高手頂尖行列的雪陌芩。
到了如今,他的一身內勁不僅沒有絲毫減退,反而比當初更加純淨濃厚,除此之外,他更多了一把排名第三的神兵神舞作爲住手!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南曌對他的威脅,還是頗大的,但是這也不能影響他在施展輕功,帶着夏侯舒一邊朝後退的同時,還一邊優雅扇動手中的神舞……
神舞形成風刃,風刃抵擋南曌的利器冰錐,並且還將眼前、以及兩側的石壁切割不少,同時帶起一片碎石殘渣……
瞧着這一幕,南曌心頭的火氣更濃。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如今全力的攻擊,換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場旗鼓相當。
雪陌芩已經往後退了不少了,如果他再繼續朝後退,到時候出了這峽谷,可就不是他可輕易阻攔的了。
南曌想及此,黑眸之中不由得劃過一抹腥紅之色,他同時朝着前方低低吼道:“不惜一切攬住他!斷然不能讓他順利出峽谷!”
這片區域,除了他之外,還有不少黑翎軍。
由於雪陌芩到來的緣故,不僅僅是黑翎軍,甚至是君臨燁身邊的死士,都有些微愣,此刻聽得南曌的聲音,雙方這才反應過來。
黑翎軍的軍人們拿起手中長劍,快速朝着峽谷入口的方向而去!
只不過,瞧着黑翎軍們如此氣勢洶洶的模樣,君臨燁的這些死士們,倒有些發愣了。
不由得紛紛朝着君臨燁看去……
自家陛下都還在發呆……他們到底要不要繼續攻擊?
而遠處,君臨燁也處於一種極度的糾結之中。
按理說,雪陌芩乃是她的朋友,即便他不喜歡雪陌芩,也應該看在她的份上,幫雪陌芩一把……比如發佈命令,阻擋南曌什麼的。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他看着雪陌芩抱着夏侯舒,一點一點距離自己遠去,他的心,竟還是莫名其妙地抽疼。
這種抽疼,是那麼陌生又熟悉……
他竟又生出一種錯覺來!
雪陌芩抱着的,似乎壓根就不是夏侯舒,而就是她!
“不……君臨燁,你清醒一點。”君臨燁慢慢閉上眼睛,他的手不由得慢慢握緊成拳,“那個人是夏侯舒。你要殺的夏侯舒。她雖然也會鳳舞九天,但卻同你的雲舒,是兩個人……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不管雪陌芩是由於什麼原因,不知道雲舒和慕舒乃是同一人的,但到了這個份上,幫助雪陌芩,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因爲,只有雪陌芩走得遠遠地,他纔會永遠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沒錯,雪陌芩絕對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若是知道,當初是自己傷害了舒兒,他出手殺了自己也就罷了,可以他的性子,他絕對會不顧一切,將她帶離自己的身邊……
不行,自己如果沒有了舒兒,自己也就活不了了……
想到這裡,君臨燁豁然睜開眼睛。
剛纔心頭的所有迷霧,都在此時此刻變得無比清晰。
他不管那種不願意讓‘夏侯舒被擄走’的心情究竟從何而來,他只要知道……他如果不想永遠失去舒兒,那就幫雪陌芩就是了!
君臨燁的手,快速擡起,他的聲音,冰冷而堅決:“全部——不惜一切代價,阻擋聖王南曌!阻擋黑翎軍的阻攔!”
得了君臨燁的命令,周圍的死士,全部一窩蜂地,朝着出口的方向涌去!
飛掠到一半,快速分成兩撥,一撥,來到南曌身前,另一波,快速至極地,同峽谷口的黑翎軍們,纏鬥在了一起!
“該死!”向來冷靜自若的南曌,還是第一次如此急躁,他一邊出手,一邊宣佈了一個極爲狠辣的誓言——
“君臨燁!若你今日得逞,那麼……我南曌,必將你整個皓月帝國連根拔起,丟入無邊的地獄,讓你,以及所有擁戴你的子民,感受一下什麼叫無邊煉獄!什麼叫自作自受!什麼叫生不如死!”
南曌的最後一個字剛落,他我這冰刀的右手,陡然快速朝前刺出!
完美地一擊!
一劍穿喉!
那死士,陡然仰面倒下!
而夏侯舒,看着前方自家皇叔瘋狂的模樣,她也是又怒又急。
怒的是這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雪陌芩,竟又令得自家皇叔發狂至此。
急的是自家皇叔的寒毒才被她壓制下去,除此之外,身體也調節好了一些,可那些寒毒,終究還是存在的,自家皇叔此刻這麼瘋狂,若再讓寒毒爆發,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想及此,夏侯舒的眼中,一道冷冷寒光豁然劃過。
上一次,她已經被君臨燁擄走了一次。
難道這一次,她還會讓讓這什麼雪陌芩輕而易舉地擄走自己嗎?
哈!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