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賤人竟然懷孕了?”
蔡金枝的聲音刻毒而尖銳。
“不會有錯,老奴親耳聽到的!”容娘說道。
蔡金枝又是憤怒又是傷心,沒想到那賤人的肚皮這樣的爭氣,按說自己侍寢的次數也不少了,怎麼肚子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奶孃,我該怎麼辦啊?你快想想辦法!”蔡金枝哭道。
黃蕊勸慰道:“小姐別急,就算那賤人先生下孩子又怎樣,是男是女還不一定呢!就算她能生下皇子又怎樣?那賤人身份卑微,根本威脅不到小姐的地位,等小姐日後生下太子,登上皇后之位,再好好收拾那賤人!”
容娘道:“那可不一樣,那賤人若是生下了男孩,那可就是皇長子!怎麼能一樣?”
蔡金枝一聽,哭鬧得更厲害了。
黃蕊皺眉想了會,道:“那不如這樣,趁皇上去看那賤人之前,我們先給她灌了紅花,把那孩子弄掉不就好了?”
蔡金枝點點頭,眼中閃過狠毒,乾脆道:“黃蕊說的有道理,不能讓那個孩子生下來!不過,灌什麼紅花?要灌就灌鶴頂紅,把那賤人一併解決了,免得她以後再去狐媚皇上!”
“不可!”容娘連忙阻止,“謀害皇嗣,那可是大罪!若是被抓到了,就算是相爺也保不住小姐!”
蔡金枝焦慮道:“那怎麼辦?”
三人在棲鳳宮內急的團團轉。
忽然,容娘停了下來,道:“小姐,老奴想到一個法子,只是太陰毒了些……”
“什麼法子?奶孃快說!”蔡金枝催促道。
容娘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了口,道:“等皇上議事結束後,夕月姑姑必然會將那賤人有孕的事稟告皇上,皇上肯定會去碧桐園接那賤人回來。不如,我們給那賤人下催情藥……”
“下催情藥做什麼?”蔡金枝很不解。
容娘道:“給那賤人下催情藥,然後我們再給她找個健壯的侍衛。小姐你想,若是皇上去接那賤人時,看到那賤人正在做苟且之事……”
蔡金枝聽了,奸笑起來,狠毒道:“此計甚妙,就這麼辦!”
夕月在正和殿外等了一個時辰,議事終於結束了,大臣們三三兩兩地走出了正和殿。
“什麼事?”慕容徹喝了一口香茶,潤潤口。
夕月道:“皇上,今日趙嬤嬤來稟,碧桐園的娘娘……”
慕容徹冷冷打斷道:“她的事,朕不想聽。”
“皇上,碧桐園的娘娘有孕了!”夕月說道,“趙嬤嬤說,已經有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有孕了?”慕容徹呆住了。
半晌,他纔像回過魂一般,跳起來,道:“快,擺駕碧桐園,朕去看看她!”
碧桐園內,青離正坐在臨窗的美人榻上,手裡繡着一件雙鯉戲水的紅肚兜,孩子雖然還很小,但她已經開始準備孩子出生後的衣物了。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打在她的側臉上,縈繞出母愛的光輝。
“篤篤篤。”院門被敲響。
“誰呀?”
今天翠微有差事,所以碧桐園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個時候,也不知誰會來。
她將手中的活計先放下,走去開了院門,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小宮女,手中拎着只食盒。
“這是御膳房囑咐送來的補品。”
“我沒叫御膳房送補品來啊?”青離有些疑惑,但還是將食盒接了過來,關上院門,回了屋子。
小宮女匆匆跑到一顆樹後,黃蕊正在那裡等着她。
“怎麼樣?”黃蕊問道。
小宮女說道:“她已經拿進去了。”
黃蕊點點頭,又吩咐旁邊的年輕侍衛,道:“再過一盞茶時間,你就進去。你放心,等你死後,娘娘會照顧好你的家人,保他們一世榮華富貴。若是辦不好,你們全家都會人頭落地!”
“是。”侍衛黯然地點頭。
食盒裡是一盞銀耳蓮子羹,看樣子燉了很長時間,湯汁濃稠,銀耳都燉化了。
青離近日胃口不好,中午也沒吃多少,這會兒倒正好有些餓了。她嚐了口銀耳蓮子羹,覺得味道還行,便一股腦全喝了下去。
喝完後,肚子飽飽的,便又坐到美人榻上,繼續繡肚兜。
可能是今天日頭太曬了,青離忽然覺得有些熱,額頭都冒出一些汗來。她關了窗子,索性回到牀上,坐在牀邊做繡活兒。
還是覺得好熱,而且,嗓子也有些乾渴。
她走到桌邊喝了兩口茶,身體的燥熱不但沒壓下去,反而更厲害了。
她熱得去扯身上的衣裳,將衣襟扯開些,可還是覺得熱,便乾脆將外衣脫了,只着了件白色的中衣坐在牀上。
寒冷的空氣朝肌膚襲來,可身體深處卻傳來源源不斷的燥熱。
她的臉頰變得潮紅,呼吸急促起來,小腹有一股酥酥癢癢的熱燙感,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就算再遲鈍,青離這時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那銀耳羹有毒!
這時,屋門被人推開,一個年輕健壯的男人走了進來,看着躺在牀上呻吟的青離,露出淫褻的笑容。
青離害怕地去摸自己的腹部,同時,身體忍不住涌來一陣陣熱浪。
“小美人,別急,哥哥來幫你……”
他一邊解着腰帶,一邊走向牀榻。
“你不要過來!”
青離躺在牀上,難受地呻吟着,雙腿間有股奇異的熱癢,讓她感到莫名的空虛渴望。眼看着那男子脫着衣服一步步走近,心底無比恐懼。
那名男子已脫得只剩下一件褻褲,上身光裸,露出健壯的胸肌,雙腿間已支起一個巨大的帳篷。
他喘着粗氣走到青離牀邊。
“小美人,別急,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走開!”青離猛的尖叫一聲,突然發力,一腳朝那男子踹去。
那男子猝不及防,被踹了個四腳朝天。
青離蹭的從牀上跳下來,跑到窗邊,拿起連城留給她的佩劍。
那男子從地上爬起來,臉色漲紅,氣得怒罵一聲“賤人”,便兇猛地朝青離撲去。
長劍出鞘。
青離用盡全身力氣,將長劍朝那男子擲去,“叮”的一聲,長劍穿體,那男子已被釘死在牆壁上,鮮紅的血緩緩流了下來。
青離頓時癱軟在地。
身體的燥熱,一波接着一波不停地涌來,青離趁着神思還有一絲清明,爬到了牀上,躺了下來。
理智被一點點驅散,青離胡亂扯着衣裳,裸露出的肌膚被沖刷成粉紅色,她躺在牀上難受地打滾,口裡大聲呻吟着。
慕容徹走進碧桐園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看了看青離,再看了看被劍釘死在牆上的男人,立馬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眼神變得陰鷙。
“派人去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慕容徹快步走到牀邊,將滿牀打滾的青離抱在懷裡。
青離難受地呻吟着,睜開迷離的雙眼,看了他一眼,身子便不停往他懷裡蹭,柔滑的小手也往他衣襟裡鑽去。
“乖,別鬧。”慕容徹捉住他胡鬧的小手,吩咐道,“去熬碗能讓人鎮定冷靜的湯藥來。”
夕月勸道:“皇上,現在娘娘有了身子,不能亂用藥。”
“那怎麼辦?”慕容徹深深皺眉。
宮人們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出個好法子。
“要不,宣太醫來瞧瞧?”夕月提議道,“或是派人看着她,等藥效過去就好了。”
這時,青離卻忽然哭出聲來,細聲細氣道:“我難受,嗚嗚……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吧,我想要……嗯啊,好難受,嗚嗚……”
聲音嬌滴滴的,媚得能滴出水來。
宮女們聽了這話,都臉頰燒得通紅。
這樣露骨的話,即便是勾欄院裡的窯姐,只怕也說不出口呀!
慕容徹喉結忍不住上下吞嚥,看着她這媚人的模樣,他下面早就堅硬如鐵了。他深吸一口氣,道:“去宣太醫來!”
太醫爲青離把脈。
“怎麼樣?”慕容徹焦急地問道。
老太醫恭敬稟報道:“此毒名叫桃花舞,是一種非常霸氣的春毒,中此毒者,無藥可解,必須在兩個時辰內與人合歡,否則便會爆體而亡。”
慕容徹臉色難看。
此毒竟如此霸道,青離現在懷着身孕,若是歡好時傷到了身體怎麼辦?
夕月問道:“就沒有其他解法了?”
老太醫無奈地搖搖頭。
慕容徹沉默不語,臉色陰沉得嚇人,他看着懷裡難受嬌吟的小人兒,半晌,才道:“全部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