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公子聽他這麼說,頓時大怒,跳出圈子提劍向他刺來,段長風一個打滾兒從石頭上滾了下來,拍拍屁股,像雨打的樹枝一樣,亂蹦亂跳。
“保鏢快救命啊!”段長風一邊躲,一邊大叫着。
沈尋本不想理他,又看到他狼狽的東躥西躥,實在不忍心,藍衣公子跳出圈子後,她的壓力大減,伸手摸了一把桃花鏢打了出去。
幾十個嘍囉應聲倒下,一躍飛身去救段長風。
藍衣公子揮劍抵擋,他手握寶劍,功夫也和沈尋旗鼓相當,沈尋輕功上佔了上風,抵擋一陣是沒問題的。
藍衣公子有些急躁,提劍猛刺,沈尋用樹枝一擋,樹枝被斬斷,眼看他又一掌抓向她的面門,她又被腳下的石子滑了一下,躲閃的就沒那麼及時,臉被藍衣公子的左手指尖觸摸到。
雖然沒傷着,但沈尋畢竟是個姑娘,兩世都沒被男人摸過臉,臉上一紅,怒不可遏。
那公子也怔了一下,男人的臉怎麼如此柔軟滑膩,又看沈尋豔若桃李,清雅絕倫,不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就是女人這麼美的也沒見過,他失神了。
就他這一失神,沈尋瞅準時機,一腳踹了過去,“敢摸本公子的臉,你是gay啊?呸!”
“嘎!”衆人都疑惑,這字是什麼意思。
這時藍衣公子的左手又是一陣刺痛,咬牙忍住,看左掌被暗器打到,痛的麻木,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打的暗器。
段長風撮嘴長嘯,白龍駒長嘶一聲,飛奔而來。
“保鏢,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段長風伸手扯過沈尋的手就跑,白龍駒通識人性,知道主人有危險,身體一矮,二人跳上馬,它又一躍而起,馬蹄踢翻了上前的人,向夜色中飛去。
“追啊,追!”
兩人大喊着跑了出去,回頭看看別人都沒動,閉嘴,又慢慢的退了回來,還牛逼哄哄的說:“幸虧那馬跑的快,不然看我不把它蹄子砍了。”
藍衣公子睥睨了他門一眼,沒有說話。
“少當家,我們爲什麼不追呀?”其中一人十分納悶,難道少當家害怕那小子不成。
“你去追!”藍衣瞪了一下眼睛,暗中一定有高手,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白龍駒一口氣跑出數裡,夜色下,二人共騎一匹馬,段長風坐在後面,雙手扯住繮繩,自然就把沈尋圈在懷裡。
晚風徐來,段長風鼻翼端縈繞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非常好聞。
還有面前小兄弟的身體非常柔軟,嬌小,他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清冷的月光,在她身上打着光暈,像從仙霧中走來的一樣,再往上看,看到她弧度優美白皙的脖子,和小巧可愛的耳垂兒,他眯了眯眼,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沈尋看到自己兩邊的頎長手臂,渾身都感覺不適,特別是後背熱烘烘的,雖是夜涼如水,身上也冒了汗,不安地動了動身子,現在是在逃命,她也不便發作,只是這一動那股清香更甚了,段長風更貪婪地聞了一下,一臉陶醉,真是沁人心扉啊,小兄弟,哈,他忍不住笑了。
馬上顛簸,兩人的身體時不時的摩擦在一起,沈尋努努嘴,總覺得段長風在佔她便宜一樣,現在跑的也夠遠了,也沒見後面的人追過來,她故意曲起胳膊,假裝不經意間,狠狠地往後撞了一下。
“哦!”段長風吃痛的叫了一聲,手一拉繮繩,馬前腳一擡也慢了下來,他蹙着眉說:“馬沒瘋,你倒先瘋了。”說着又使勁揉了揉肚子。
沈尋頭都沒回,一跳下馬,藉機佔便宜的混蛋,你喜歡男人,老子也喜歡男人,後來又想想,沒衝突啊,兩個男人相互喜歡嘛,不對,錯就錯在,老子是女人,冷哼一聲說:“你才瘋,你長瘋!”
段長風倒不生氣了,微笑着說:“我和小兄弟也算是患難之交,以我們的交情,叫長風似乎更合適些。”
沈尋懶得看他一眼,冷笑了一聲,到會套近乎,要臉嗎?誰跟你有交情,也不理他,自己擡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兒?”段長風在後面喊道。
沈尋頭也不回,自顧走自己的,心想去哪兒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