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戰對付遊牧民族,是最佳的方法,因爲騎兵的優勢,是在運動戰之中,藉助着堡壘戰,一步步的壓縮對方挪移空間,必然會降低對手的實力,只要經濟上承受的住,對付遊牧民族是沒問題。
歷史上,北宋差點用這一招,把西夏給拖死,如果神宗有的仁宗的控制力,如果王安石的變法和司馬光的反撲,耗盡了北宋最後一絲的元氣,北宋能夠一鼓作氣的推平西夏,然後接着難得的機會,休養生息10年左右,靖康之恥,還會不會發生。
這些都是有趣歷史,歷史沒有如果,可穿越者有如果,作爲一個學者,一個很有趣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置身於歷史時空,想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堡壘戰唯一的劣勢就是耗費太大,無論是北宋的西軍消耗,還是遼東的遼餉,都是佔據整個政府財政收入四成以上的可怕投入。
都是中央帝國,無論是北宋還是明王朝,政府收入相當的可怕的,尤其是北宋,每年2500萬貫的投入,換成步人甲都可以是200萬套以上的,可以看出,是多麼驚人的數字。
正是這一筆投入,讓北宋和明朝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再加上天災不斷,終於耗費了所有積蓄的北宋和明王朝轟然倒塌,前者是被異族攻克,後者是在農民戰爭和異族的雙重夾擊之下,最終崩潰。
解決的問題的方法很簡單,確切的說只有兩點,一個開源,一個節流。
開源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想到,就如同的王安石的變法一樣,他跟范仲淹的變法截然不同,他整個變法的目的非常明確,弄錢。
沒錯,到神宗朝,北宋的財務問題已經相當的明顯了,入不裹出了,這是北宋矛盾集中展現的結果,也是西北壓力巨大的結果。
北宋或者明朝,他們的財政健康,比如說歲入增加很多,完全可以支撐的起消耗的話,結果就大大的不同了。
以北宋的策略,即便出現幾個無能的將軍,也不會全盤崩潰,靖康之恥,80萬禁軍毫無能力,被金軍打的大敗。北宋沒有錢了,禁軍貪腐成風,在這樣的前提下,禁軍的質量怎麼可能上去,金軍可能比遼國強大,卻不會是遼國的幾倍,就連南宋都擋住了更強的蒙古幾十年的時間,更別說金國。
開源是一個方面,趙信有很多的解決方法,不過暫時還沒辦法實行,他目前可以做的,就是另外一個方法,也是很多人想到,卻沒有辦法實行的方法,節流。
北宋三冗兩積,三冗爲冗兵冗員冗費,兩積爲積弱積窮,這五個問題,只要解決了其中的部分,就迎刃而解了。
冗說白了,是積造成的,因爲弱,因爲窮,所以捉襟見肘,特別是弱,被西夏和遼國壓着打,不得不保持了一個規模龐大軍隊,北宋的軍隊總數,居然超過了150萬,歷朝歷代,都沒有正規軍達到這個數量的,雖然在歷史上,北宋極弱,可是真正在軍費開始和軍費比例上,北宋並不弱,甚至佔據了國民收入的絕大部分。
用更加有效力,更加強大的兵種替代原來的兵種,這就是趙信現在做的,長弓兵這個看起來玩具一樣的兵種,卻可以成爲北宋的壓制性兵種,當海量的長弓兵出現在戰場的時候,只要有十分之一的騎兵和重步兵配合,沒有任何一個兵種能夠打敗它,包括重騎兵在內。
甚至連堡壘戰,趙信有機會的話,也能夠爆出花來,在中國歷史上,很少有城市面對的10倍,甚至是20倍的兵力不崩潰的,就算是曾經被攻擊的王城,也是駐紮了數十萬的軍隊。
可偏偏,有一個堡壘,卻是可以在100倍,甚至是200倍的兵力劣勢之下,只要堡壘存在,只要糧食和少部分的武器不缺的前提下,就可以抵擋住百倍,甚至是數百倍的攻擊,可以長久的守下去。
最關鍵的是,這樣的堡壘,價格不算高,當然了就單位價格上面,這種堡壘價格不低,可是每一個這樣的堡壘都不大,跟普通縣城的城牆相比,都是十來分之一,這樣即便造價夠高,他的價格也就是一般的縣城的城牆的價格,這纔是最適合西北佈置。
防禦度高,駐紮的兵力不多,耗費也小,建設費用也小,這也就避免了各種堅城的建設,減少了資金的投入。
趙信離開曬穀場的時候,衆多村民依然在議論紛紛,不過更多的是在議論到底能不能賺到錢。
蒸饅頭不是什麼困難的,一個人最少也能夠做300個,如果稍稍的配合下,甚至是更多,按照10個饅頭一文錢,給一個人發每天30文的工資,人工對於這個影響也很少,一個饅頭才十分之一文,至於木柴這些,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大部分的木柴都是在旁邊的山上砍下來的,耗費的只是人力。
未來,伴隨着苗家莊的人力緊張的話,可以選擇放棄木柴,直接用煤炭的。
比如說,弄個蜂窩煤出來,後世的蜂窩煤,可是最可怕的發明,直接影響了中國好幾十年,從能源緊張的時候出現,一直都用到了能源豐富的時代,就算到了2010年之後,也因爲廉價和高效,經常使用。
煤炭是中國最豐富的資源,蜂窩煤的使用又較爲簡單,只要煤炭跟黏土混合,然後打擊成型,哪怕是在北宋,完成他的製造,也不成什麼問題,一個簡單的鐵質的打擊器,就可以生產。
用蜂窩煤來做飯,價格低廉到可以忽略不計,還沒有塊煤難以燃燒的缺點,每個家庭都可以使用、
河北這裡,特別是保定這裡,是有煤田的,相對於後世,沒有山西的煤田那麼豐富,支撐一個小小的村莊,哪怕是後世那種現代化的村莊,也絕對沒問題的,拿就可以更加大的降低成本了。
只有共同利益,才能夠走到一起來,讓他們賺到錢的同時,趙信也同樣可以賺到錢,2.8萬個饅頭,他可以收穫28貫,這還是半天,還是每天的收穫,不花多少力氣的,這就科技帶來的提升。
趙信沒有去多關心,這個饅頭是不是有市場,他只是告訴苗遠,如果真的打不出局面的話,可以嘗試用免費的品嚐,如果從表面上看,饅頭的賣相很好,可是先入爲主的原因,因爲他的味道,不會有多少人會選擇,因爲價格的關係,這個饅頭的價格,比其原來饅頭的要高。
要知道原來的饅頭的價格會高,不是說饅頭價值過高,原因很簡單,饅頭賣的太少了,在這樣少的前提下,還這麼貴,沒有多少人買的。
趙信相信,饅頭作爲後世的北方,甚至是部分南方的,主要主食,這個經過了歷史考驗和時間考驗,這樣的東西,只要有第一個人賣,就有後面的,5萬個饅頭而已,以這個時間,人們的飯量來說,一頓吃上四五個是沒問題的,以整個保州上萬的駐軍,數萬的的民衆,這些人就是一個巨大的市場的。
馬車優哉遊哉的離開了苗家莊,苗家莊這邊,靠近官道,再加上地勢平坦,從苗家莊到保州城,30裡左右的路程,牛車的話,可能要半個多時辰,馬車的話,可能只要一半左右的時間。
一路順利的,就到了保州,馬車上面,有屬於苗家莊的印記,還有苗遠親自出馬,苗家或許在京城,不算是什麼頂級家族,無論是將門,丞相之家,甚至是一些高等級的后妃,都比苗家高,可是在保州,除了零星的幾個宗室,還真的沒有幾個比苗家高的。
憑藉着苗家的印記,順利的進城,苗遠也就按照之前計劃,把7輛馬車,分別的前往不同的地方,都是軍屬和軍營最爲密集的地方。
這一刻,對於苗家莊來說,是有歷史意義的一步,可是對於保州城來說,一點波瀾都沒有起,保州就如同平常那樣,平靜的度過了大半個上午,冬日的陽光,在這個時候最爲適宜,一些因爲早晨寒冷,沒有出門的人,也一個個的出來,街上的行人多了一些。
換了一身半舊的常服,張俊離開了軍營,作爲一個有12年軍旅生涯的老兵,已經做到了兵的極限,張俊在雲翼軍中還有些面子,從側門跟哨兵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晃悠悠的出城了。
出身京城,不過卻不是什麼貴族或者是大家之人,北宋汴梁,在仁宗年間,總人口超過了120萬人,最少是20萬戶,其中只有5%不到,纔是大戶人家和貴族,其他的都是普通人。
貴族是不可能當軍士的,就算是當兵,也是從軍官當起,張俊出身普通,是一名東京平民,甚至家境較爲困難,好在他通過了禁軍考驗,成爲了一名禁軍,解決了家庭的問題、
在從軍的12年時間之中,他一直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一直到二弟三弟,也都成功的成爲了禁軍之後,他家的生活條件,發生了徹底的變化,不用每月把大部分的俸祿,都交給家裡,反而得到了家裡的支援。
前來保州,成爲雲翼軍的一員,他絕大部分的俸祿都由自己支配,每月的俸祿超過了1.8貫,在保州這個城市,1.8貫足以支持每隔幾天出來打一兩次牙祭的費用。
保州城的大部分食肆都留下過他的腳步,只不過今天,他想找尋一些的新鮮的吃食。不過,想來可能性不大,他都吃遍整個保州了,怎麼可能還有他沒有吃過的東西。
正在閒逛之餘,在前方路口處,似乎似乎圍了一羣人。在對着某個攤位指指點點的,好像是吃食,張俊眼前一亮,這不是正是他尋找的麼,幾乎立刻向那個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