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鳴金的銅鑼響起,對方退出了他們攻擊的範圍之後,特別指示留下了步人甲的時候,,孫吉果斷的命令放棄了,對於步人甲,不過是靡費力量而已。
從剛剛的攻擊效果上面,對於皮甲的弓手來說的,攻擊效果非常好,只要命中,非死即傷,可是對於步人甲,才取得了一點點的效果,還是在薄弱的環節上。
沒有意義的事情,孫吉並必會去做,趙信有仙術在的,可以無休無止的具現的箭頭,而在堡壘之中,也儲存了很多的工具,藉助這簡易的工具,已經可以快速的生產箭矢了,可是這種時候,能節約一點,就節約一點。
再說了,長弓手的體力也不是無休無止的,不能這麼恣意的浪費。
這一場爭鬥,最少會持續一個月,兩三百人的傷亡,給叛軍們當頭一棒,卻對整體實力減少並不多,叛軍1.3萬人,加上壯丁,接近2萬,真的不算多,只好稍事休息,他們整理好了士氣,再過來攻擊,一定會不一樣吧。
500長弓手,分成了兩個部分,差不多有300人左右,直接的從後側門內,下去,他們需要輪流休息,第一次讓所有人都上,只是讓所有人都感受一下戰場的氣氛,爭取鍛鍊一下,接下來,對方最有可能採用的,就是持續的飽和攻擊的方法。
這也是一般攻擊棱堡慣用的方法,畢竟,棱堡的大小有限,人手不多,相對而言,外面的保衛者人手衆多,可是這等於是添油戰略,特別是初期的棱堡,藉助着這個,樹立了巨大的聲明,人們開始知道,要攻克棱堡,單純憑藉着正面攻城,幾乎是不可能的,大部分前提下,都是仰攻幾次,然後,就是圍困。
剩下的差不多200人,開始坐下休息,在戰場上,這是相當危險的,可是這裡面有完善的準備,12個氈棚子被直起來,這些以木頭爲骨架,鋪上了厚厚的氈布,足以抵擋絕大多數攻擊,甚至連投石車的石頭,都未必能夠輕易的攻破這個。
12個氈布,把這一片護住了大半,,雖然不見天日,卻足夠的防護,別說是流矢,就算是投石車的巨大磚頭,面對着3釐米厚的鐵板,也毫無作用,只留下了一個觀察哨的。
如果是精銳的士兵,他們或許還會抓緊時間的休息,不過,他們卻是新上戰場的新兵,他們還沒有感受到戰場上面的殘酷和殺戮,有的只是討論自己心情,你射中沒有,我射中沒有。
可是一切被遮擋之下,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射中沒有,而長弓隊的記功方法,跟其他的不一樣,除了專門的阻擊弓手,是用人頭來記功,其他的,都是完成效率和完成效果來的,也就是說,統一記功和集體記功。
孫吉並沒有站在圈子之中,哪怕是在之前,雙方對攻的時刻,他都沒有站在圈子裡。
對於孫吉來說,以他的力量,速度和體力,再加上一身加強版步人甲,這個戰場上面,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武器,基本上是不存在。
要知道,普通的步人甲,也就是29公斤左右,可是孫吉身上的,鐵片全部是處理過的,使用的長刀的鋒刃材料,這不是鐵了,是鋼,鐵片密度是普通步人甲的3倍,重量在87公斤。
當然了,厚重的鎧甲,做了靈活性的處理,不必擔心,靈活度有問題,可是重量卻達到了81公斤,普通人穿起來不能夠隨便的動,必須用全身的力量,可是他穿起來,卻異常輕鬆,根本不影響行動,可是防護力上,是普通步人甲5倍以上,就算是神臂弩,也別想在超過50米的距離之上,穿透它。
這一個加強版的步人甲,孫吉很滿意,強大的防護,纔是戰場上面生存能力的核心,這是無數血戰最終總結出來的經驗,
在叛軍重新攻擊之前,是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他漫步在整個棱堡的上面,親身感受着棱堡的強大。
哪怕孫吉,對於棱堡已經足夠的看重了,還是有些小看了棱堡,高度果然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長弓隊在棱堡之上展現的效果,不但是徹底發揮出了棱堡的功效,最關鍵的是,平填一層樓,射程明顯增加,威力也明顯增加,這種細微之處,也只有孫吉看清楚。
苗家莊,韋貴這纔開始盤點傷亡,朱貴纔開始盤點,正規軍出身,命令下達,自然有下層的軍官,負責執行這個命令,很快總數報上來了。
死的208,傷127人,其中,危重超過了80人,也就是說,只是不足60息的時間,雙方几乎是剛剛照面,就造成了如此大的殺傷力。
已經產生的傷亡,讓他心痛不已,他實在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莊子,居然會如此的難纏,難怪連王德用都如此重視。
開弓沒有回頭箭,韋貴清楚,他的性命,就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如果苗家莊的戰事,能夠快速的結束,他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拖到周圍進繳的,恐怕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北宋對於造反,特別的看重,尤其是這種,軍官的造反,趙匡胤是陳橋兵變奪得權,趙光義又是,兩代皇帝的前車之鑑,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一旦發現,肯定會下死手,他真的沒有可能平穩度過。
很快的罪魁禍首也送到了韋貴的面前,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支長箭,比一般箭長了4成左右,也粗了不少,似乎是從人的身上抽出來的,還隱隱的,帶着血跡。
韋貴看向了最關鍵的箭頭,巨大的箭頭,可以想象出它的猙獰的,帶了鐵片的皮甲,毫不費力的被穿透,甚至直接穿胸而出,什麼時候,大宋的境地上,出現了這麼可怕的弓弩的,哪怕是不着甲的士兵,要從胸口,穿過骨頭穿胸而過,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到底代表着怎麼樣的攻擊力。
最關鍵的是,到現在爲止,都有這麼大的傷亡了,沒有看到對方的弓兵在哪裡,雖然說,箭是從城牆上面下來的,看不到的箭手,在哪個很古怪的城牆的後面,完全沒有箭手的蹤跡,當他們攻擊的時候,也沒有看到箭手出現。
城牆上,相隔的凹槽,說白了,是士兵戰立和戰鬥的位置的,雖然他們在地下,很難的看到那麼高,可是偶爾間,還是看到了士兵的蹤跡,但是就箭的幅度而言,不是在哪裡射出來的。
箭手們,是在哪裡,或許是在稍稍側後一點,因爲要想完工射箭,雙方必須要在同樣一個的平面或者直線上,這樣準確度才高,所以,相互之間是可以看到。
現在,兩者之間,根本就看不到對方,難不成,他們是胡亂射,盲射麼?
可是胡亂社,都可以造成這麼大的傷亡,他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額農民軍,基本的還是知道的,弓箭手是重點,也是防護密集射擊的陣勢,每個弓箭手之間,是有大概一步的距離,就是防備這種密集射擊。
怎麼也想不明白。
正在這個時候,王鹹鬆也到來了,今天連熱身都算不上,就敗回了,這也讓他非常吃驚。
韋貴的麾下士兵,其中有一半左右,是王家負責統籌的,那些都是最爲精銳的家丁,就算是在軍隊之中,也是百裡挑一的存在,統帥一個這麼強悍的軍隊,卻打成了這個模樣,他當然要來看看。
“王先生見過這樣的弓箭麼?”韋貴看到王鹹鬆,眼前一亮的問道。
王鹹鬆的回答,卻讓他很失落,王鹹鬆沒有給出回答,他也不知道,因爲這一把長箭,比起短弓的箭要長很多,可是真正跟弩箭相比,長度差不多是夠了,一般的牀弩來說,又有些太細了。
牀弩剛猛無比,可是正因爲太過剛猛的關係,需要的強度也較大,沒有較粗的弩箭,根本無法承受,說不定還沒有射出,牀弩首先就崩了。
總之非常的古怪,特別是王鹹鬆詢問了戰爭的過程,這一種弓的射程,威力,特別是聽說,連步人甲的薄弱地方,也能夠射入的時候,王鹹鬆也動容了。
這是一款威力無窮的弓箭,可是出身於王家,在整個中國北方,軍隊體系之中,有諾達的勢力的王家,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一種弓。
雖然說,這個時代,有很多名人大匠,也曾經有敝帚自珍的珍寶,可是都大規模應用的武器,沒聽過,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連王鹹鬆都給不出答案,韋貴也不強求,一款武器而已,出其不意,接下來,在戰爭之中,他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們還是佔據絕對的優勢,無論是軍隊實力,還是自身實力。
“王先生,我準備製造攻城器械,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能夠支持的!”
韋貴突如其來的要求,讓王鹹鬆略微有些吃驚,可惜,在保州兵變已經開啓,王家必須要避嫌的前提下,根本抽不出多少的力量,用於支持,可是他還是抽調了部分工匠過來,這些都是在保州周邊,最多一兩天就能夠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