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木準備好,帶着一人雙馬的騎兵出發的時候,趙信的船已經到達了大名府的附近,從南樂到大名府,要走2天的時間,30公里的距離,以普通船速來說,這是正常的速度,王松明顯的加速了,兩組船工,從離開南樂之後,就一起上陣,讓船速提了起來,到這個時候,纔算稍稍放下心,開始正常的輪換休息,距離保州,還有超過600裡,這不是一兩天,甚至是三五天能夠到達的。
王鬆的心中,多少帶着僥倖心理,他們還想着,萬一對方沒有發現,成功的抵達保州的想法,南樂距離保州,不足700公里,現在,他們一天兩班,一天十幾個小時的前提下,能夠達到普通人步行的速度,這對於普通的行進來說,只是很尋常的速度,可是一天下來,卻不低,最少也是100裡以上,這樣比平常快了3倍的速度,可以保證讓他們在7天之內,抵達保州。
第一天,當然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甚至一段時間,還是雙組一起,哪怕只有半天,可是到入夜的時候,最少11個小時,可以趕120裡左右,以後不可能每天都達到這個速度,只要是相近的話,他們可以在六七天的時間,抵達保州,進入到保州境內,他們就安全了。
選擇保州,一方面,是因爲苗家有封地在,另外一方面,何嘗不是保州是值得相信,從州令到下屬官員,都是上一任大考之中的佼佼者的,被仁宗一手發掘並且培養,是仁宗控制最出色的地盤之一,這也是仁宗放心把趙信送過去的根本原因。
此時此刻,趙信從來都不這麼高估,對手居然派遣正規的西北軍前往南樂,肯定是有一定的根基纔會這麼做的,這種情況之下,怎麼可能放棄,運河是一個閉塞的系統,只要確定了方向和目的地,從中間找到特定的人員,並不困難,就如同後世的高速公路一樣,除非是從高速公路上面下來,不然的話,就在這一條路上,時間長了就總能夠找得到得。
船晃動的更加劇烈了,離開南樂開始,最初的一個時辰,20多個船工一起動手,讓船行動的飛了起來,某一個小時的速度,甚至超過了4節,也就是說7.2公里每小時,這個速度不快,甚至跟自行車比起來,都有較大的距離,可是在一般的船上,已經很驚人了。
這樣的速度一直都保持着,到一個多時辰之後,離開了南樂40裡以上,這才放鬆下來,按照輪班的制度,一班12個人,看起來還是跟之前差不多,有王鬆在督促着,船工們也賣力了不少,最多兩三個時辰會替換一次,每一組每天會三班,8個時辰,保證每天行進一定的路程。必要的獎勵也不少,本身,王鬆請來的船工,一天都開出了120文的高價,在南樂之後,爲了刺激他們快速前進,把價格漲到了180文,足足提升了60文,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對於船工來說,幹兩天等於幹三天,只是多加一把力而已,如何不能接受。
他們本來就是賣力氣的,現在,工作時間並不長,哪怕頻率快了一點,卻分成了兩班,他們也上過漕運,當時爲了趕路,一天最多幹過8個時辰的,當時也不過是120文而已,現在,工作時間少了很多,也就是四五個時辰,可是錢卻多了一半,當然是乾的熱火朝天了起來。
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懶羊羊的,秋日的午後,是一天最好的時候,王鬆他們期待的風並沒有到,一切都風平浪靜,船帆只是半高,推動船向前前進的,只是船槳,在尾部和中部,最少有16個人在划槳,中間還有兩個船老大,用竹篙在幫助,船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跟之前的悠閒,無法相比。
趙信也沒有跟兩位丫鬟聊天,也沒有在船上轉悠,半靠在牀上,意識已經進入到了卡牌系統之中了,丹木的出現,證明了幕後黑手的強大,真定王家王德用,連宰撫之家都投入到了針對他的行動之中,他的頭頂已經不是一把刀了,是一座山,一座足以把他壓塌的山。甚至從陰謀論上面,只是一個真定王家就夠了麼,一個讓仁宗都有些忌憚,不得不把不足4歲的他,送到別處,一個王德用可能麼?
趙信是沒有辦法影響到船,更沒辦法影響到朝廷的爭鬥,可是穿越者的傲氣,卡牌強橫,讓他有了一點點信心,王德用麼,他再怎麼,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用軍隊,只要給他時間,給他發展的機會,依靠着卡牌,他一定可以活下來的,然後纔是有仇報仇了。
平心而論,在南樂的收穫不錯,先不說看到丹木,因爲丹木囂張的模樣,肯定會引起注意的,只不過能不能看清他就是問題了,就說點亮的卡牌吧,一共開啓了8427種1級卡牌,剩餘1500多個,按照一天10個的話,最多5個月,就可以通過抽獎提升卡牌的等級,如果着急的話,用1貫錢換取一次機會,1600貫不到,就可以點亮,可以說,卡牌升級,已經近在咫尺了。
趙信依然忍住不去抽取,一天10次的機會,不過是節約10貫錢,5個月的時間,也不是近在咫尺,他沒有必要着急,8000多個的基數很大,可剩下的也不少,抽取的話,浪費的機率還比較高的,從今天收穫之中,趙信總結了一些心得,城市內的各種商品,絕大部分已經被卡牌點亮了,再繼續下去,可能提升的不多,真的花費幾天的時間,把南樂,甚至大名府給轉一遍,缺失的那一部分,恐怕就足以讓他升級了。
在南樂繼續,或者進入大名府,無論是丹木出現之前,還是丹木出現之後,這一點都行不通,趙信之前還在史學家的立場上面,如果是進入大名府就好了,可以好好的觀察一下北宋的四京之一,這個在唐宋時期崛起,藉助着運河發展起來的重鎮,元明清也因爲運河偏向另外一側,通往開封運河廢棄之後,慢慢的衰落的城市,在這個巔峰時刻,會是怎麼樣的一個風光。
知道了王德用涉足其中之後,他唯一的僥倖心理也消失不見了的。王家起家於王超,那是太宗的潛邸重臣,深受太宗信任,最終也做到國公,幾十年的時間,一直坐鎮北方,上太宗,真宗時期,對於武將的重視,王家在河北,在大名府一帶,勢力已經是根深蒂固了,王德用又在王超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做到了樞密院一把手,西府首腦,這可不是一般的官職,在整個朝堂上面,在他之上的沒有幾個。
哪怕仁宗一朝,宰相不停輪換,可在地位上比他高,也就是那最頂尖幾十號人,在一個人口超過億人國度之中,這是最頂尖最頂尖的那一批家族,被這麼一個大家族盯上,還是在河北和大名府發展的,只要趙信走進大名府,恐怕不足半個時辰,他的畫像和消息,就會立刻進入到有心人案頭,以王家在大名府的力量,別說孫吉等人是百人敵,就算是萬人敵,被盯上了,連跑都跑不掉。
趙信沒有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縣城,南樂的收穫已經大大的超過預期了,接下來,卡牌的點亮工作,將會從商品轉向普通產品,在大自然,有衆多的基礎的原料,比如各種各樣的礦石樣本,動植物的樣本,這都是一個大項,到了一個安穩的地方,最少可以獲得大量不同種類的動植物和礦石,,這些種羣數量,是極爲龐大的,特別是動植物,不同綱種科的,就是一個不同的卡牌,沒有大的作用,可是用來衝數量,總比抽獎來的強,有鋼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