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水晶坊

任何地方的消費,都是穩定的,在北宋固有的高端消費之中,突然間出現了這麼一個強大的勢力,這個強大的勢力,還沒有涉足某一個領域,是從大到小的通吃,對於整個北宋汴梁的經濟格局,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任何情況之下,吃獨食,都會影響到其他人的利益,說是沒人敵視,那是騙人的。

可惜定海軍這個店鋪的牌子太硬了,任何想要對他動手的,都會崩壞牙。

從定海軍進駐到汴梁的第三天開始,爭鬥就出現了,一個普通的店鋪,之前絲毫不起眼,在進入的第一時間,就引發了銷售狂潮,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在本身固定的格局之中,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傢伙,還是這麼的賺錢的,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在商業行爲之中,這也算是比較的正常的,肯定有人關注,甚至是伸手的。

定海軍跟別的店鋪,註定是不一樣,這是全面鋪開的,同時還有仁宗爲靠山,有伸爪子的,只有兩個結果。

一些地痞無賴,想要佔便宜,直接就幹掉了,這些地痞無賴的,就是依靠着汴梁的身份,再加上無休無止的騷擾,這些對於一些普通的商家,甚至是背後有靠山的,這個夠了。

可是碰到了定海軍,這真的是碰到的鐵板之上,對於這種人,一般的定海軍直接有打手,打一頓扔出去,一些太過分的,直接就送到了開封府。

實際上,開封府,對於這種人,也是非常的無奈,一般情況下,也都是教訓一下,關上十幾二十天,就放出來了,可是定海軍不一樣。

有仁宗這個大神在背後坐着,除非定海軍是沒有理由欺行霸市,只要是有正當理由的,開封府能不處理麼。

開封府尹,那就是後世的首都首腦這一個級別,就算是在北宋,也稱得上是參知政事這個級別,最少也是一個學士,他的這個級別,有資格知道趙信的身份,就算是不知道,可是直接通天的關係,他也沒辦法的。

定海軍的店鋪,在汴梁成立的第一個月,可以說是血雨腥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之中,發配出去的犯人,就多達百人,其中有地痞無賴,也有一些在普通人心目之中,背景深厚的,戰鬥力非凡。

實際上,真正有着深厚背景的,根本不會對上定海軍,只要是稍稍高層一點的,就會知道仁宗跟趙信的關係,他們根本就不敢對屬於定海軍的店鋪動手,甚至是繞道走。

皇帝的庇護,是最大的靠山,可是單純憑藉着皇帝的庇護,也不可能大殺四方,歷史上,受到了皇帝青睞的后妃,不知道有多少,甚至直接爲后妃的家族保駕護航的也有,可是真正成氣候的,有多少。

定海軍不是說說而已的,而是直接給仁宗分紅,要知道,物資在汴梁的銷售,全部都是有仁宗的錢在的,這不是按照利潤,而是按照總銷量來計算的。

在這種情況下,實力弱的,根本無法影響到財大氣粗的定海軍,當錢多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錢已經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當前解決不了的,關於權勢的問題的時候,只要稍稍有能力權貴,都會知道定海軍的跟腳,或許,在幾年後,幾十年之後,定海軍跟仁宗聯繫會減弱,可是在現在,定海侯正當時,這個時候,貿然的動了定海軍的利益,惹得仁宗的不滿,對於他們的家族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士大夫和宰撫,可以在朝政上面,抵擋仁宗的怒火,一些高端的宰撫,甚至可以對着皇帝噴,那是立身正的前提下,比如說,之前的龍圖閣大學士包拯,只要他佔理的,肯定會據理力爭,可是如果包拯是一個貪腐者,還被仁宗抓住把柄的前提下,他又怎麼的去掙。

現在定海軍的情況,就是如此,如果把手伸入到了皇帝的私人地盤,就要承受住皇帝的怒火,只要不過分,任何家族都擋不住。

一個如此神奇的鏡子,在整個後宮之中,惹來了無數的爭奪,牽扯到的權貴不知道多少,可是沒有人憑藉着權勢進行壓人,好在,定海軍也沒有惜售,只要敞開了買東西的,前他們是有的,無外乎是爭奪而已。

這種情況下,錢很重要,可是時機依然很重要,定海軍在汴梁半年的時間,或許別的方面,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可是一視同仁這一點,卻是做的很到位的。

來的早晚是一個,明碼標價更是一個,不用權貴們用權勢,甚至連名刺什麼的,都不用去要,只要帶足了錢,去排隊就好了的。

在水晶坊所在坊市,一大早坊門一開,甚至連坊門還沒有開的時候,就有人拿着各自府上的名刺,來到了這裡,準備排一個好位置。

在鏡子只在後宮和宰撫哪裡流轉的時候,有資格見到的,或者是後戚,或者就是鼎盛的將門,或者兩者都有之。

不得不說,鏡子這玩意,對於女人吸引力,這些家族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這樣完全分毫畢現的鏡子,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些管事的,也是得到了死命令,必須要第一時間,買到鏡子,買不回來,那也就不用回來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更別說這些背景深厚的貴族,打個比方吧,身爲後族的郭氏,劉氏,潘氏,這些或許在朝政上,因爲後戚的身份,無法有所作爲,可是在權勢上,可是一點不比宰撫少。

北宋的宰相,換的比較的頻繁,沒有那個能夠十年二十年,擔任宰撫,仁宗朝能夠稱得上的,只是一個呂夷簡,從1022年一直到死亡之前,一直都是北宋的權臣,長達20年的時間。

可是其他的呢,比如說范仲淹,以樞密副使領首相,可是這個領有有多長時間,這才一年多,就被貶謫了。

在普通人哪裡,宰撫和權貴,都是無法得罪的,可是相對而言,權貴更可怕一點。

不過,這些,在水晶坊的面前,誰都不夠看,有仁宗作爲後盾,本身又財大氣粗,不懼怕任何人,在一些提前獲得的手段,沒有辦法之後,他們也只能夠按照正常的做法來了。

這不,辰時剛過,坊市門還沒有打開的時候,就有無數馬車匯聚到這裡,把寬闊的坊市給堵塞的水泄不通。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還有馬車匯聚過來的,很快的,徹底就無法通行了。

當坊市的人員趕到之後,特別是汴梁的負責人趕到,卻被這個景色給嚇了一跳。

實際上,早在水晶坊開市3天之前,趙信就警告過他,防止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當時還給他解決的方法,只不過他沒有在意,甚至到了快開門的時候,才趕到了這裡。

這樣堵塞不通,可不是一個好事情,如果是普通人,還倒罷了。

可是這些全部都是權貴,代表着整個汴梁絕大部分的權貴,這些人萬一出現了點問題,比如說摩擦和衝突,這或許無法影響到水晶坊,可是,註定不是好事。

趙信提出的解決方法,實際上比較的簡單,他立刻命令下面去準備,用獨特卡片,寫上了不同的數字,然後他本人負責簽名,然後按照順序進行分發,一旦開始發售,將會按照這個號碼的順序,進行發售。

坊市阻塞,也容易解決,把馬車引入到旁邊不遠的廣場,然後把這些人都給引入到旁邊的一個茶坊,好酒好茶來伺候,只要這裡留下一個人,或者是水晶坊來通知就好了。

簡單的方法,就可以排成不同的順序,總共來的人又有多少,幾千人而已,坊市非常的大,主要阻塞的還是馬車。

此時,在水晶坊的門口,最少有上百輛的馬車,這些馬車橫七豎八排列起來,成爲了阻塞的重點,一輛馬車,已經把街道堵上大半了,多來幾輛的前提下,更是如此,橫七豎八馬車,讓這個本就寬廣的坊市變得狹窄無比。

當這些車輛被的疏通出去了時候,整個坊市就好了很多,水晶坊派出了足夠的人員,在坊市門口,進行疏導,避免剩下馬車再阻塞坊市。

這樣的舉措,非常的有效果,在水晶坊的人員抵達,並且疏導了之後,整個坊市都變得井井有條了起來。

趙信跟葉清臣到來的時候,實際上,整個坊市,已經被清理過一遍,雖然人還很多,可是還留下了足夠一輛馬車通過道路。

趙信的馬車,有定海侯獨特的標誌,當然不會被阻擋,直接進入到了水晶坊的附近,位於坊市兩側的那些人員,根本就不會阻擋。

這個周圍被阻擋,凡是來到水晶坊的,都被引流,其他的一些,也都選擇繞道了的,一個時辰的時間,幾乎沒有馬車經過。

突如其來的馬車,還是引發了一陣的騷動,一些人,不知道定海侯的標識,還有些不忿,一些脾氣暴躁的,甚至會大聲的叫起來。

可是一些有些見識的,卻發現這個馬車不簡單,趙信很少乘坐馬車,出現在社交的場合,也不跟人社交交流,關於定海侯標誌,在整個汴梁並不怎麼的出名。

可是這個馬車裝飾的非常考究,肯定不簡單,果然,當葉清臣和趙信這麼一大一小,分別走下馬車的時候,還是讓一些有見識的管事,抽了一口冷氣。

葉清臣沒有乘坐自己的轎子,而坐在馬車上面,跟着趙信到來,趙信在汴粱聲名不顯,,可是葉清臣可是名人,三司使,雖然在政壇的三大之中,排名最尾端,可是他卻是北宋汴粱最有權勢的人。

特別是掌握着財務,毫不客氣的說,在某些人,某些方面的影響力,甚至比東西府的首腦還要大。

貴族之所以被稱之爲貴族,他們多是後戚轉化的,北宋從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以後,對於將門的控制比較的強,基本上,稍稍冒頭一點的,要麼被打壓,要麼被弄成將門養起來,而這個養,就是三司的撥款,可以說,葉清臣動動手指頭,他們的收入就會多很多。

貴族們封地,年收入,一定程度上面,是由三司計算的,這個計算是有一定的標準的,尺度永遠是中國慣用的,伸縮幅度非常的大。

或許這個歲入,不是貴族的全部收入,可是卻是最基本的收入,有了這個,才能夠談其他的,所以說,貴族們,最怕的,實際上,還是葉清臣。

這下子,之前絕大部分的不平,也就消失不見了,不管哪個少年是誰,有葉清臣陪到身邊的,都不是簡單的。

特別是一些心思轉的比較快的,立刻從現在的情況分析出來,哪個少年人的身份。

定海侯的年紀不大,卻是一個少年,這是公開的對外身份,雖然一些權貴知道,趙信實際上還不足六歲,可是這個時候,也只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不過,還沒有人確認,少年就是定海候,但是不耽誤他們早早的擺正位置,甚至在的店鋪門口排隊的,也主動讓開了位置,讓他們進來的。

正因爲葉清臣的出現,哪怕葉清臣直接走進了店鋪,而不是等等待着店鋪開門,也沒有人說什麼。

要知道,雖然來的人,不乏一二品大員的家庭,真正的家主過來的,一個都沒有,這些權貴們,丟不起這樣的人。

真正來的,地位最高的,是一位將門的小姐,她也只是在姻親之家,看到的鏡子,喜歡的不得了,聽說開始發售,就過來了。

實際上,看到了水晶坊的門口,聚集着這麼多的人的時候的,她已經後悔了,雖然說,北宋還沒有到朱程理學的時代,可是文人鼎盛的時代,本就是女人比較受限制的時候,這種時候,拋頭露面,着實有些不妥。

百樣人,百種心態,他們並不知道,一定程度的特權還是有,但是要真正的身份,真的來一個三品官以上的高官,要求一點點的特權,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店鋪也會接受,比如說提前的進來這種,提前的參觀,只要不是涉及到實質性質上面,無傷大雅。

這也是趙信的定下的基本規則,原則性的問題,一概不能後退,非原則性的,存在着變通的可能性。

第八百三十九章 春節假期第一百一十三章 提前準備第六百九十三章 南攻北進第八百六十五章 打服瑪雅第三百一十四章 東京的消息第七百八十三章 精神壓力第三百四十九章 爭議和同意第八百零五章 閱兵式第六百零五章 新式長弓第二百三十二章 西遼矛盾第二百五十章 震動大名第一百一十四章 知己知彼第七百三十二章 北宋猜測第七百五十一章 紫光殿議第一百零七章 再造奇蹟第八百零九章 勞務抵達第一百三十二章 賺錢生意第七百三十九章 分享快樂第四百八十一章 商業展示第三百二十九章 重型長弓第六百零一章 審計報告第三百二十二章 通風報信第七百八十七章 戰列之夢第二百九十九章 趙允讓的反應第四百六十七章 啓程汴梁第四百一十九章 移民政策第四百五十九章 人口和污染第八百一十五章 發薪水第三百七十八章 馬加力是馬力第二百六十六章 民品銷售第五百八十六章 效率和掃盲第三百九十一章 拿錢的條件第二百四十一章 意外頻發第二百一十九章 商業指標第二十九章 黑手 初現第五百五十九章 定居點發展第六百五十一章 海上登陸第四百四十二章 鎮國基石第二百九十七章 確認仙術第五百一十四章 鋼龍骨第二百五十二章 叛亂擴張第五百六十二章 遭遇土著第一百四十七章 淨利第七百九十七章 慶曆20年第四百八十五章 汴粱到應天第八百五十六章 飼料廠第二百八十五章 多點的平衡第六百八十五章 鐵路熱潮第二百七十一章 銷售遇冷第四百二十九章 商人的回答第六百一十二章 移民計劃第三百一十五章 長弓壓制第九十章 箭呢?第六百九十四章 登陸海參崴第八百六十九章 轉向澳洲第五百零八章 點睛一戰第二百九十章 韓琦親至第三百二十九章 重型長弓第七十四章 單人壓制第八百零六章 離別進行時第三百一十八章 屠城第五百七十九章 唯武器論第四百九十一章 鐵路開啓第八百一十九章 青梅竹馬第七十七章 苗家莊第六百三十章 遭遇魚羣第三百三十九章 要的起麼第六百二十三章 三家官司第七百零五章 北方大本營第三百一十八章 神風來臨第六百二十六章 漁船和夜盲症第三百三十五章 知難而退麼?第三百零九章 騎兵對決第六百六十八章 絕境的種諤第六百六十九章 逃出生天第一百五十四章 無奈的刺客第一百零八章 破甲重箭第一百八十五章 推倒重建第五百八十五章 實驗室和白熾燈第三百二十章 建設費用第七百八十二章 可怕佈局第五百四十八章 矛盾彰顯第八百五十七章 航海時代第六章 夜究卡牌第七百六十二章 母妃前來第六百八十四章 首次捕鯨第三百二十章 逃出生天第十六章 北宋縣城第五百七十五章 奇葩的原因第三百一十七章 防禦和奏摺第五百一十一章 難得的機會第五百零六章 苦等的時機第三百一十一章 堅壁清野第三百八十九章 時間等於金錢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能作戰第一百四十章 饅頭到包子第四百章 不同際遇第三十二章 南樂縣令第六十二章 溼布功效第三百章 15立方高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