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滯了下氣。隨後說道:";我當然是有事纔來找你的。";
她說完,上下掃了一眼我的肚子,說:";不用我專門請你吧,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班裡的同學在聽到白鬱郁這麼一句刺耳的話後。紛紛驚呼了一聲,大概是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麼直接的的說出這句話。
我不想她在班級裡和我鬧,於是跟她一起走了出去,她將我拉到了教學樓的背後,我們對面是還沒有來的及拆掉的平房,結果我們兩個剛剛站定,校外的護欄出便翻進來了一個人,除了錢顏致還能有誰。
只見他打了一個脣釘。耳朵上帶着誇錢的耳飾,腳上穿着帶刺的歐版鞋,大冬天穿着破洞的牛仔褲,看起來就像一個傻逼殺馬特。
白鬱郁擡起腳,一腳踹到了我身邊的牆上,用腿把我給擋住:";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你以爲上次的事就這麼算了?我他媽說了,我早晚都會回來找你算賬。";
";你要找我算什麼賬?";我淡定的反問道,所謂輸人不輸陣,此時我一定不能在白鬱郁面前露怯,要不然就會被她發現些什麼。
";上次在黑廣場,你插這麼一腳的時候,就該知道後果是什麼。";白鬱郁惡狠狠的勾着眼睛,頭髮燙着蓬亂的離子燙:";而且,今天我是過來給你算一門舊賬的,我要你當着全校師生的面給我道歉,說你誣陷我,說你自己是個賤人!墮胎,**女!";
";我爲什麼要說,一我沒有**。二我沒有墮胎,三,說起賤,我怕還比不過你。";我依舊不慌不忙的回擊着。我已經麻木了,我已經不會再懼怕什麼了。錢顏致怒了,罵了我一句草你嗎,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把巴掌理所當然的落下來。
我繼續說:";等我把事情鬧大以後,再給我理所當然的來個退學,你們除了這一套,還會幹什麼?就不能有點創新?現在你爸不敢動我。就又讓你來陰我是麼。";
";誰他媽說我爸不敢動你,我他媽懶得跟你廢話,你要是不想按照我說的做也可以,顏致,把東西拿過來--";她伸出手,然後錢顏致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兩個東西,放到了白鬱郁的手上。
是兩個虎刺,套在四指上,外部呈尖銳的刺狀物,他們之前用這東西打過薛軒逸。
白鬱郁笑了一下,隨後把兩個虎刺套在了手指上,給錢顏致使了一個眼色,他便立馬上前來把我給用力按住。
白鬱郁邊往虎刺的縫隙裡面塞布,邊傲慢的挑起眼皮,笑的一臉殘忍的看着我說:";你不是懷孕了嗎?要麼按照我說的做,要麼,我就只能讓你肚子裡的小野種嚐嚐虎刺的味道。";
我聞言,心中頓時怒火叢生,臉上卻依然強裝淡定。
白鬱郁用虎刺的尖劃過我的下巴:";我告訴你,我永遠都咽不下那口惡氣,虎刺雖然不至於把你給打死,但是想要打死一個未出生的小肉芽,那就他嗎太容易了。";
她將虎刺抵在我的小腹處,一點點的朝裡面按壓。
";我看你們兩個誰敢動它!";我衝她冷冷的怒喝道:";這是木木的孩子!誰不想要命的話就給我打!";
就在我這句話剛出口的瞬間,拐角處一個急促的腳步聲便忽然停了下來。
白鬱郁愣了一下,隨即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挽起手臂,點着腳尖,故意對着牆角處提聲道:";呦,原來小雜種是木木的孩子呀。";
隨着白鬱郁的話音落下,我也跟着扭頭看過去,只見拐角處站的竟然是,一臉陰霾的薛軒逸。。
。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由最開始的擔憂,一寸一寸的越變越冷,駭人的眼神就像是要將我一刀一刀割下來飲血。
白鬱郁和錢顏致同時收了手,畢竟現在這種情況,看戲比收拾我更加的有意思。
薛軒逸雙手叉腰,把頭扭向了一邊,突出的喉結止不住的上下滾動,我想白鬱郁對薛軒逸的事情多少有些耳聞,畢竟他現在也是個根正苗紅的薛家小爺,只不過名聲還沒有打起來,畢竟他上頭不知道擋着多大的樹。
白鬱郁雙手橫放在胸前,捂着嘴巴笑了一下,說:";呦,哥。你來了呀,嗷嗷嗷,不對,現在我應該叫你一句薛小爺。";
薛軒逸理都不理白鬱郁,只是用力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釘死在牆上一樣,我想,他一定是得知了我懷孕的消息,所以才又跑回了學校吧,那麼,他過來是想要跟我說什麼呢。
";看來,你跟我們這個,這個,美高梅的媽媽桑也有段故事呀,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找過來。估計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孩子的爸爸吧?";白鬱郁邊說,邊捂嘴笑笑,說:";不過哥,你也先彆着急,這孩子說不定不是木木而是你的呢。畢竟周晶跟幾個男的發生過關係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說不定太多了,她自己都數不清了呢。";
薛軒逸聞言,這才把頭向白鬱郁看去,冷嗤道:";你他媽有完沒完,帶着你的殺馬特給老子滾,兩個從城鄉結合部裡面跑出來的土貨。";
錢顏致一聽這話,瞬間被點着了,畢竟他穿着這一身在他的眼裡還是很時髦的,被薛軒逸這麼一說,當然極其不爽。
白鬱郁現在和錢顏致是一對,當然護他護的緊,於是立馬改變了一副嘴臉對白軒逸說道:";別以爲我叫你一聲薛小爺你就牛逼了,誰不知道薛二爺把你帶回去就是爲了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你以爲自己能有什麼本事啊,要是沒有薛二爺在背後給你撐腰,你連個屁都不是!";
薛軒逸瞥了她一眼,要是一般人,早都不和她廢話這麼多,拳頭就上去了。但是白鬱郁畢竟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還是個女的,所以他能忍就忍,而白鬱郁就是看中了薛軒逸這一點,所以才依依不饒的擋在了薛軒逸面前,不讓他靠近我。
她說:";媽知道以後一點都不後悔,你爸就算再有勢力又怎麼樣,還不就是一個地痞流氓,一個罪犯,現在做了牢,出不來了吧,活該,這就是你爸的報應,我爸有幾百萬的房子車子,你爸有什麼,奧,我想起來了,你爸有個強姦罪!";
薛軒逸的臉瞬間變的難看起來,用力的向內收着,使得他本來就明顯的輪廓變得更加明顯。多了幾分男人氣,像是一頭威風凜凜的雄獅。
然後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白鬱郁的鼻子說:";別他媽給老子胡說八道,小心把你的牙全都給你換成烤瓷的,丟人現眼!";
他嫌棄的揪着白鬱郁的衣服。讓她滾到一邊去,白鬱郁雙手放到身子的兩邊,特別不服氣的對他說:";你不丟人!這種不知道轉了幾手的貨色你都要,現在是不是連人家肚子裡的孩子你都要認領,呦呦呦,你怎麼人這麼好呢,你摸摸你的頭頂上都綠的長草了,你他媽是綠毛龜呀!";
薛軒逸不再和他廢話,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眼神火辣又冰冷。此情此顏下,不由得讓我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種類似於觸電的感覺,彷彿我與孩子的那根臍帶,忽然之間,與他的血管緊緊的相連在了一起。
他繃着嘴角,嚴肅的不說話,我總覺得他個又高了,胸膛變得更加寬闊了。因爲舊傷的緣故,所以走起路來有些彎曲,儘管他已經極力的去讓它看不出來。
白鬱郁見薛軒逸要走,趕忙對錢顏致使了一個眼色,錢顏致便壞笑着出聲道:";薛小爺。等等。";
薛軒逸不耐的側過身子,然後錢顏致對他說:";我們找周晶,是因爲我們之間有過節,今天我也是帶了人過來的,大家這麼來一趟。也不方便,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你說是吧?";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把她帶走,你就要叫人打我?";
錢顏致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然後薛軒逸的手逐漸從手腕處,移到了我的手掌處,大概是驚訝我的手怎麼會這麼冷,所以又擴大了手掌用力捏了捏。差點把我疼的把手給抽出來。
然後他擡起下巴,對錢顏致囂錢的說道:";那你把人叫來吧,我看看。";
錢顏致以爲白軒逸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不相信他有帶人來,於是歪着嘴角哼了一聲,把手放進了嘴巴里,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聲,吹了一下,沒有反應,他狐疑着又吹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不由得有些慌錢了。
薛軒逸嗤笑一聲,拍了兩下手掌,隨即錢顏致的人被另一夥人壓制着帶到了欄杆處,並把頭從欄杆的縫隙裡給壓了出去。
錢顏致的臉色死難看,再也不敢說大話,薛軒逸痞痞的舔了舔嘴角,說了一句:";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