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二話不說的把我給拉上了車子,我忍住雙腿間的疼痛,咬着牙坐了上去,也沒有時間去管什麼座椅不座椅了,人一上了車大海就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了起來。就在我們車子發動的那一瞬間,便看到錢狗眼的人追了出來,有幾個小嘍囉試圖用石塊砸到我們,無異於天方夜譚。
早在把尤子給麻醉了的那一刻,我就意識到大海的槍法了得絕對不是普通人,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厲害到這種地步。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狙擊手的,聯想到了大海的作風以及大海這個名字更像是一個代號,我更加堅定了大海可能是一個軍人的想法。當時我與那個黑人近在咫尺,他剛剛那一下,要不是槍法了得,很可能就射進我的腦袋裡,如若有絲毫偏差腦袋開花的那個人將會是我!
";師父回來了?是他讓你救的我?";我終於嚥下一口吐沫,問向大海。
大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輕輕的拿下面罩,他臉上僵硬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是敵是友,但是這個逼我說出假話去錄音的大塊頭讓我沒有理由不討厭他。只見他的眼神中凝聚着前所未有的殺意,就像是要把我給毀屍滅跡一樣!
我立馬把身子坐直,因爲我知道,人在極度緊繃的情況下很可能會做出失控的事情,所以我趕緊閉嘴儘量小心,不去讓他感到心煩意亂。
他拐彎上路,幾個疾馳以後,先是把車停到了一個路邊的小旅館處,當年這種隨處可見的小旅館是不用登記身份證的,沒有現在檢查的嚴。而且我現在這副渾身是血的樣子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更不可能去找個正規的酒店去住了。
結果開了房間,我還沒有來得及往裡走,他就讓我先站在外面,然後自己走進去,把房間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後,才讓我進去。我倒是覺得他有點小心過頭了,隨後大海又丟給我一個醫藥箱,對我說道:";自己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我嗯了一聲,去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看着自己慘不忍睹的傷處,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我眼睛通紅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傷痕累累的不成樣子。
如果今天大海沒有來救我,我會變成怎樣的血肉模糊,這簡直不敢想象,我寒寒的把手伸向我的小腹,一點一點的往下按,按到手掌一寸寸的握成了拳頭,以我現在的這種處境,怎麼能留住這個孩子?
我拿着沾着水的熱毛巾,一點點的擦着身上的血跡,你無法想象在當時那種情況,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女孩是如何把如此的疼痛堅持下來的,我只有用力的咬着牙,痛到眼淚都出來,卻始終沒有壓抑的哭出聲。
不是不能哭,而是因爲,哭,會消磨我的意志,只有將眼淚憋住,才能將這恨,深深的刻進腦海裡面。
衛生間的水稀拉拉的躺着,這時候,大海似乎站到了門外,突然說話的時候,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然後我趕緊關了蓬頭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一個人坐在冰冷的浴室裡,瑟瑟發抖。
";接下來我所說的話,你只需要認真聽,不要問。";他話音擲地有聲的落下,隨即不等我出聲,便再度出聲:";之前在學校,包括現在落總都一直有派人盯着你,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着,但必須要確定你所在的地點,目的是爲了保全你的人生安全,身材跟我很像,最近幾天會和你走的比較頻繁,至於他的作用,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關於我救了你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能對別人提,我是什麼身份不重要,但是你必須要知道一件事,我的身份絕對不能被暴露,否則危險的不止是我一個人!";
";soso現在腹背受敵,情況不如樂觀,一旦我們這邊垮了,你一定要立馬離開深圳!他們找不到落總,肯定會對你下手。";
我聞言,身上的血液逐漸一點點的凝結成冰,怎麼會這樣呢……
大海嘆了口氣,說:";落總沒有出國成功,他被蘇馬力,給軟禁了起來。";
我吃驚的看向大海,忘記他讓我什麼都不要問的叮囑,控制不住的出聲道:";爲什麼?我那天明明看到他進去的,怎麼會沒有出國?!";
";因爲他看到了你。";大海出聲道,再次將我驚的說不出話:";等他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然後他不顧我們的勸阻,一個人開着車去找你,但是剛出了機場,就堅持不下去的把車停在了路邊,人已經不知道去向,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蘇馬力把他給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