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劉姿琳作爲女人,她能夠理解我,作爲姐姐,能夠保護我,引導我,以身試法的讓我少走彎路。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我需要一個幫手,不用太厲害,只要不會背叛我。一句至少不會背叛,滿足這樣簡單條件的人,這世上又能找出幾個。我可以也必須無條件的信任劉姿琳,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和那羣惡勢力抗衡。
劉姿琳看到我一副狼狽的模樣,立馬過來拉着我坐下,問我怎麼了,我摸着被勒的生疼的脖子,對她說:";有人要殺我滅口,結果我被蘇馬力給救了。";
";蘇馬力?!";她吃驚的錢大了嘴巴,說:";那個變態怎麼會救你?";
我哼笑了一聲,靠在沙發上有些勞累的說:";估計是不願意看我那麼容易的死掉。把我救下來也是爲了慢慢折磨我,直到把木木引出來吧。";
";木木?他出現了?";劉姿琳滿臉的問號。
";嗯,出現了,可是又走了,也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再出現,他知道了我和薛軒逸的事情,然後很生氣,讓我去好好談我的戀愛。或許是我沒有沿着他的軌跡發展,所以他對我徹底失望了吧。";我嘆了一口氣,然後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他說其實他的第一人選不是我,是另一個特別優秀的女孩子。後來因爲某些原因,反而選了我,用我當擋箭盤,避免有心之人通過徒弟的方式來害他。";
我把臉趴在膝蓋裡,只感覺渾身都勞累不已,說實話,我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對於木木的期待是什麼,以至於他這麼走了之後,我只感覺到心裡空木木的,卻又不知道因爲什麼而空。
如果現在木木讓我爬上別的男人的牀,我還會願意麼?以前的我軟弱,被所有人逼着放棄了凌風,不管是暴力的凌老師,還是那個會在背地裡演戲的趙優。應付這一切都讓我感覺自己真的很累。在經歷過這麼多件事情之後,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愚蠢麼……
劉姿琳的手搭在了我的背上,說她打聽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
前段時間,我和邱賀密切聯繫的那段日子,我叮囑過她,讓她幫我調查一下顏然在維港的過去,然後她今天得到了她的消息,這無疑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於是我收起了悲傷的情緒,坐直了身子,仔仔細細的聽她講。
她說:";顏然的過去就跟一錢白紙一樣,無非就是不和人接觸,孤芳自賞之類的閒話,至於她這麼有錢的一個姑娘爲什麼來夜場,我也懷疑。最後打聽到好像說她是在等一個人人。";
";一個人?";我擡起了頭,被這個消息給提起了精神,於是擡眼問道:";什麼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你說她一個富家小姐,等人到哪裡等不好。花點錢去找也行啊,爲什麼要在維港這樣的地方等,是在等自己以前的情人,還是在等誰呢?";
我搖了搖頭,腦子裡面一團亂。到最後忽然靈機一動,猛地擡起頭,對劉姿琳說道:";她不是墮過胎麼?而且我問過邱賀,他說她跟她沒有過孩子,那麼你說。這個孩子會不會就是他等的那個人的?!";
她聽完我的話後,陷入了沉思,然後說了一句有可能。
我摸着脖子上的痕跡,忽然起身,劉姿琳擡起頭看我,問我要幹什麼,我臉色陰霾的看向她,說:";我要去找薛二爺,當面問他,是不是他派人來取我命的。";
";你不能去!";劉姿琳也跟着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拉住了我,說:";如果真的是他乾的,你現在過去,豈不是去送死?";
";所以我在賭,賭那個人根本不是薛二爺的買通的。薛二爺那麼多的手下,何必要去找薛軒逸身邊的線人?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了,我懷疑,背後的主謀根本不是薛二爺,而是顏然!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我們現在手裡的這個消息,就派的上用場了,既然她這麼狠,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我之所以願意拿這個去賭,並不是我不要命或者膽子大。還記得當年木木用黑卡嫁禍薛二爺的時候曾經說過,薛二爺雖然古板但行事光明磊落,應該不至於用這樣下作的方式來對付我一個小姑娘。所以有句話說的好,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現在的人不講規矩。只准她欺負你,打你,卻不准你還手,你說天下還有這麼好的事麼,人都是爹生娘養的。誰都不比誰低三分。
劉姿琳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倒不如去主動弄清楚真相,來取得先機。這樣纔不至於被人玩弄於手掌之中,而且薛二爺這麼大的一個人物擺在那裡,不至於對我們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雖然現在時間很晚了,但是我們還是坐上車子出發了,劉姿琳說要和我一起。這樣也好互相有個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