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女人的心思
總算夕陽西下，教官一聲“解散”，女兵們登時如出了籠子的小鳥般嘰嘰喳喳跑去洗澡。
澡堂是山山將軍親自設計的，有泡澡池子，也有淋浴設備。那個時候沒有電也沒有加壓水泵，只能應用重力原理搞高位水塔加“蓮蓬頭”淋浴了。
不過這樣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燒熱水打水什麼的，訓練營地甚至爲此僱傭了不少婆子專門燒澡堂子---不過那是女兵待遇，男兵們就需要自己燒澡堂子了。
女兵營房是二層樓房，一樓有很大的水房，水井、水槽和大木盆隨便使用，熱水也有供應。
普通女兵都是六人間上下鋪，軍官好一些：四人間雙人間不等。
每個房間都有寬敞的衣櫃、舒服的牀鋪和個人梳妝檯，甚至還有精心設計的妝臺燈，這個也是山山將軍的體貼。
其它的圖書室、活動室也有配備，甚至山山還花了大價錢引來水源搞了個游泳池。。
營房前後有花壇、草地，山山君經常來微服私訪，和女兵們說說笑笑、彈個琴說個愛什麼的。
這一天，有個圓臉靦腆小女兵過生日了，山山大情聖親自（命人）做了個大蛋糕，點上了蠟燭，和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
小女兵紅着臉握起雙手許了願，然後吹了蠟燭。別人問她許的什麼願啊，她低着頭不說，只是紅着臉偷看着山山。
其實她想的是，希望將軍能….
當天晚上女兵宿舍，牀鋪吱嘎聲響起，小女兵和山山郎君大興雲雨之事，連舍友都順便得了滋潤。
……….
張山山發現，冷月最近對她十分冷淡，整天就是躲着修煉，有時候去找她也吃了閉門羹。
這天冷月主動來找說要談談，山山心中一凜：估計是沒好事。
到了後山山坡上，兩人對面而坐。盯着他的臉看了他一會兒，冷月先開口了：“山山，我要走了…”語聲竟是少有的溫柔。
“走？上哪裡走？”山山道長驚道。
“師傅要去雁蕩，問我去不去，我想去…修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煩擾的紅塵事太多，修行都耽誤了。”
山山道長這個氣啊，又是這個老太太，你去隱居去修行就去，誰也沒拉着你，幹嘛把哥的冷月拉走呢。
似是知道山山的想法，冷月看着遠方的浮雲，幽幽說道：“別怪師父，其實我自己也想去的…”
其實老道姑也的確是這個意思，想借着送了那麼多爐鼎就把冷月抽回來，免得她越陷越深，這個弟子她還是很憐惜的。
冷月是全真第三代弟子的佼佼者，又是祖師的親族，哪裡都好，就是堪不破一個“情”字，眼見張山山身邊女人越來越多，去塵老道姑就想讓冷月做個決斷，或者乾脆就抽身出來。
“咳，山山，你知道嗎，我曾經想過做你的道侶呢，可是你現在都有那麼多女人了，道侶也有了不少。”冷月緩緩道，眼神溫柔中帶着幽怨。
“其實我知道，我也想過讓你做我唯一的道侶，可是…”山山自然要分辨一下。
“我知道你這個人重情，另外爐鼎的事…也是對你有好處，唉，反正是冷月苦命…”
山山看形勢不妙，上前緊緊拉住冷月的雙手，嚴重全是憐惜和歉疚之情：“冷月，我對你的情意，你對我的，我們都知曉。爲什麼我們不能做一雙最好的道侶呢？再我看來，所有其它的道姑都不如你…我在這裡發誓…”
耐着性子聽完了他廢話，冷月用力把小手抽了出來。
“你知道嗎，我本來是發了誓，要一生侍奉三清祖師、追求大道的，可是遇到了你，我的心就沒有平靜過…山山，你還是讓我走吧，反正你身邊也不缺女人，我去閉關追求我的大道，也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臨走，還真的挺懷念一起北行的日子呢。你烤肉、我煮湯，我做得那麼難吃，你也都吃了…”小道姑望着遠方，眼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不！我不放你走！”山山道長無名火起：“你是我的保鏢和陪練，還沒完成任務呢!”
“你身邊已經有了足夠多的保鏢陪練啦，不是來了好幾個師兄嗎？也不差冷月我一個…”
“不行！我不放你走！”
“憑什麼？如果我不想做你的道侶，就是掌門也不能強迫我的。”
“可是，如果我想把你留在身邊，”山山坐在冷月前面，定定看着她的眼：“你那些師傅師伯沒有一個會反對，你信不？就算是做保鏢。”
冷月怔了一下：“難道你要挾恩圖報嗎？…那樣我會瞧不起你的。山山，放我走吧。”關於山山與王重陽、全真教的糾葛，冷月也知道不少，知道他的確做得到。
“不！行！”山山幾乎貼着冷月的臉大吼。“你休想走，你休想離開我，你就是我一輩子的身邊人，一輩子的保鏢！”說完，氣哼哼地走了。
冷月在那裡坐着，望着他的背影遠去，臉色一會兒惆悵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有點小喜悅，變幻不定。
晚上，冷月在自己的住所修煉着。這個地方還是山山給特意搞的，地點鬧中取靜，旁邊修竹成林，小溪潺潺；室內是一律的軟色調，還有許多他親手搞來的小物件。
看着這些熟悉的東西，冷月覺得心情怎麼也不能平復，眼前總是和他在一起並轡江湖的鏡頭。
“要是能和他放開一切，在沒人去過的天涯海角…唉”冷月嘆道。
叮叮咚咚，屋子後面傳來清越的琴聲，冷月聽得出，就是那個壞傢伙的六絃琴。
開始聲音很小，慢慢琴聲開始大起來，那悅耳的男中音也響起來了：“天涯的盡頭是風沙，紅塵的故事叫牽掛，封刀隱沒在尋常人家…我只求與你共華髮。劍出鞘恩怨了誰笑，我只求今朝擁你入懷抱，紅塵俗世風似刀，驟雨落宿命敲…遠離人間塵囂執子之手逍遙…”
歌兒反覆迴盪了幾遍，然後漸漸隱去了。
冷月呆呆靠着牆壁，軟軟地，好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兩行淚水從俏目中流下來。
反正還是個不勝不敗之局面，道侶的事情沒答應，不過冷月也不再提要走的事情了。
“這也好”山山道長想道：“相信早晚本道長雄威所至，小妞爲開。”
（作者新浪微博：網絡作家藍吹雪。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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