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死人再死一次
山山舉起手臂,似要擡手錶示什麼,可是寬大的袖子之下突然露出一塊黑色、緊接着星光閃閃,似乎還在機簧發射聲之前,一片星光就到了那黑衣人面前。
那黑衣人反應極快,一把就把善姬提起來擋在身前,另一隻手擡起手射出一點寒光!
“撲!”四十顆銀星幾乎同時打在人身上,響成一聲。善姬和那人臉上同時顯出詭異的表情:善姬似是沒料到山山會連自己一起射;那人似是沒料到山山會不顧人質的安全、悍然動手。
幾乎是同時,那人手上飛出的一柄飛刀也射中了山山的胸膛,雖然沒有四十銀星那麼快,可這麼近的距離,也不是他所能躲開的。
“噹噹…”數聲有點發悶的撞擊聲響起,那是四十顆銀星射穿了兩個人體,再進入石頭欄杆的聲音。更多的銀星則不知去向!
山山連連退後十幾步,幾乎到了石臺的邊緣---這飛刀的力量大得很,要不是他穿了特製的多層鋼絲甲,保證也是個穿透的下場。現在,也不過是差一點穿透而已。
小心翼翼地從甲上把飛刀拔下來,發現鋒刃上呈現暗藍色,明顯是淬了毒的。
山山唿哨一聲,不久一陣極輕的衣袂振衣聲響起,玉蟾子帶着幾個高手陸續前來。
一個高手上前查看一下:“王爺,兩個人都死透了!”
當然死透了,那是山山好不容易從唐門求來的“暴雨梨花釘”,號稱可以射穿厚磚牆後再射穿人的,而且在他死乞白賴之下,還給淬上了劇毒。不過這東西與唐家自用的還是有區別,比如人家那個可連續發射三次、還可重複裝填,他這個就是一次性,用過報廢。
山山走上前,替這個“善姬”合上了雙眼。“放心!我會善待你家人的!”
晚上,山山脫下鋼絲甲,善姬看着甲下那一片烏青,不禁爲他狠狠地後怕了一把。
“你膽子可太大了,跟他對射,要是射穿了…”
“不怕!咱這甲冑可是特製的,就是炮彈子都打不穿!啊~”擦藥酒是有些痛的。
“要是射你的頭怎麼辦?你要是出了事,我們姐妹還能活嗎?”說到這裡,善姬的語聲都帶着哭音了。
“呵呵,我下次小心些。我不是考慮把他引出來不易嘛,是個大高手呢,要是老讓他惦記着也不好!特別是我走了以後。唉,那個女子,替你頂了暗器,可惜了,剛送來沒幾天,本王都沒有用過呢。”
“你用過誰啊?用過幾個了?剩下那些呢?”
山山只覺得耳朵微微一痛,原來是善姬下了黑手。
“唉,我身邊怎麼這麼多暴力女呢?”山山心中嘆息。
其實前面出場那個善姬是假,由一個侍女假扮的,她的公開出現就是爲了把那個刺客引出來。這裡山山也利用了刺客的心理:直接刺殺不易,就想要利用善姬把他控制住。
經過調查,這個刺客正是原來認爲“已經死亡”的那個全羅教太上長老。
當晚善姬姐妹極盡溫柔,各種方法多種姿勢特種管道都用上了,由着壞蛋擺弄,算是好好慰勞了辛苦的山山郎君。
“善姬,這是‘暴雨梨花釘’,很厲害的,高手也擋不住,可惜就這一個了,你留着吧!這樣用…”
“你經常在外面,你留着吧!”
“我自己會武、身邊也有人,倒是你,我不在身邊,你要小心。就算事情不做,也要保證安全。”
幾天後,山山帶着善喜乘車離去,沒有乘船是爲了順路巡視東北;當然,要給善姬留下足夠的軍隊和高手護衛。
.....
就在高麗國形勢漸漸晴朗之際,吐蕃那邊卻醞釀着一場巨大的風暴。
所有的土司,手下都有幾百到上萬不等的農奴。這些農奴的地位是極爲低下的,每天耕作、放牧、幹苦活不止,卻連基本的溫飽都遠遠都得不到;土司對他們可以隨意欺辱、打殺、虐待,包括霸佔他們的妻女,他們的子孫也世代爲奴。不誇張的說,農奴的地位連牲畜的地位都趕不上。
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得到土司老爺的青睞,給個外出打劫的機會,能混幾頓飽飯吃。
當然也有地位“比較高”的農奴,也不過是生活能稍稍改善點而已。
吐蕃東部某地,蘇麻土司的領地,出現了一個衣着破爛的男人。很快,他就落入了蘇麻土司的手裡。
審查了一番之後,蘇麻土司認爲這是一個“逃奴”,就是一些不堪欺辱的奴隸逃離了他主子的領地。像這樣的逃奴,被主子捉到要被活活鞭死的,或是被點天燈,不過現在嘛,蘇麻土司理所應當地把他歸入了自己的財產。
這個逃奴自稱叫紅泥錯木,也沒有什麼抗拒,只是要了一點飯吃,就加入了勞動的隊伍。
遠遠看着紅泥錯木在青稞地裡辛勤勞作,土司的三管家稍稍點頭。幾個月來,紅泥錯木幹活甚是勤快,要求也不多,很快就博得了土司和管家的某種信任,融入了奴隸羣中。
“你怎麼了?索瑪?”紅泥錯木看到旁邊的索瑪滿臉憤恨,問道。(吐蕃話)
“小女兒卓瑪被土司弄去糟蹋,孩子太小受不住,死了!”索瑪語聲顫抖。
“是的嗎!土司看來挺和善的,沒想到…”
“這個土司最壞!以前我新婚之夜,他就把我老婆叫去欺負,好幾天才放回來…就是後來,他也時不常地弄我老婆,連那幾個管家也…”看來索瑪也是憋了好久,在紅泥錯木誘導之下,吐了不少苦水。
“看你們都是這麼瘦弱,看來吃了不少苦吧!”
“那是!整天的耕作和放牧、還有其它重活,天不亮一直幹到半夜。有時候土司老爺看我們沒活幹,故意戲耍我們,讓我們把一堆石頭搬出幾裡遠,再搬回原地,要不就是喝醉了打人!我們的老婆女兒,他們隨便的糟蹋。”
“你們兩個!嘟囔什麼呢?還不趕緊幹活!”遠處的一個狗腿子喝道。
兩人忙分開,各自忙着自己的田壟。
又過了幾天,他們倆放犛牛歸來,一起走了幾裡,就聊起來。
“聽說山外可好了。我兄弟從青海聽到的消息,說那邊人過得好得很!”
“怎麼個好法說來聽聽!”索瑪倒是頗感興趣,哪怕是望梅止渴也好。
“那邊的農民,只是給地主種地交租子而已,並不屬於地主;如果幹得不滿意,還可以換給別的地主工作的。”
“這麼好!”索瑪眼睛放光,這不是自由民嗎,在吐蕃這樣的人太少了。
“還有呢,不喜歡種地,還可以去工廠打工,一個月能掙好幾兩白銀!足夠全家吃食,逢年過節還能吃上肉!”
“白銀…肉…”索瑪面露癡呆之色,口中流涎。他不是沒見過白銀,可是都是在土司的家裡,所有的財產都是土司的,他們連個銅子都沒有。
他也不是沒見過肉,那犛牛不都是肉嗎?不過那都是土司老爺的。上一次過年吃到一次肉湯,在哪一年?簡直太遙遠了,都想不起來了。至於肉片肉塊,那隻能存在於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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