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準備打工賺錢
大年初一下午,山山道長迴轉了玉虛觀,卻是捱了一頓臭罵(偷偷溝女怎能不付出一點代價),原來他落下了初一早上例行的祭拜儀式---作爲玉虛觀唯一的弟子(四兒暫時不算)這是不可饒恕的。
給三清像上幾柱香火就算是懲罰了,罰跪打手板什麼的就免了---虛雲子道長就是嘮叨些,還是很善良的。
整個節日,山山道長隔三差五就往城裡跑(當然要趁熱打鐵),在綺蘭小園幾乎成了半個主人,都不用提前打招呼的。老道士知道了,也只能搖頭不已。
期間山山道長祭出了他前世的烹調手藝,幾個現世沒有的菜品讓綺蘭吃得津津有味、嘖嘖稱奇。兩個人在廚房經常是一起洗碗一起摘菜、一個炒菜一個做飯、一個上菜一個拿筷、一面眉來眼去,感情就像火箭急劇升高了。
吃完了飯兩人就在一起聊天,以山山道長的腦子,偶爾裝個B、講個半黃不黃的笑話還是很吸引古人的;偶爾說句前世網上吐槽的話,也會被佳人視爲妙語連珠。
“...梁山伯知道了祝英臺另嫁他人,跑到祝家去,卻被打了一頓,憂憤傷害之下,竟然一命嗚呼!....祝英臺在墳前哭訴,悲痛而死...最後他們終於能合葬一處,後來有一天,墳墓裂開,飛出兩隻蝴蝶...”
時不常的山山還給綺蘭講個故事什麼的,經常講的蘭蘭眼淚吧唧的。有時候他還搞個“且聽下回分解”,一般也就挨幾下粉拳繡腿什麼的,然後“被逼”在蘭姐屋裡打地鋪、半夜講故事而已。
山山君還把會的一些曲子和小調,和綺蘭一起彈彈唱唱什麼的,頗有些高山流水之意。
古代自由戀愛的例子比較少,男女婚嫁基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戀愛盲、愛情盲是很普遍滴。講故事講到情深之處,山山道長只用了“小心肝、小寶貝、親愛的,蘭姐姐我喜歡你”幾種後世爛大街的肉麻話,就把綺蘭感動得不行。
終於有一天,他們郎情妾意、你情我願、半推半就,勇敢突破愛的界限………………….拉了手。(看客請勿着急,好戲慢慢會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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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閒的時候,張山山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自己以後的發展問題。總不能一直當道士,或者說,不能當這樣悲催的道士!自己好歹也曾經是個河蟹社會做過白日夢酒精考驗滴六好青年大學生,最重要的這一輩子還是個處男!以後還想升官發財呢、以後還想把綺蘭姐娶回家呢、以後還想有好多好多女人好多好多錢呢,總不能總這樣醉生夢死吧。
於!是!山!山!道!長!決!定!要!奮!鬥!了!
按照一個內地大學生的固有思維,奮鬥的第一步是找工作。山山道長把這個想法跟綺蘭一說,綺蘭笑了笑,沒說什麼。
找工作也不那麼容易,張山山對這一世的杭州城遠遠算不上熟,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工作,只能在街上瞎轉瞎看。
從前的道士一般是好吃懶做、不事生產的,可目前道士狀況不佳,有混不下去出來打工的也不在少數,所以人家看他倒也沒怎麼太意外。
有幾個招記賬先生的,要求身家清白、有多少戶聯保的,可人家一問出他是“全真一黨“玉虛觀的,就趕緊讓他走,像躲瘟神。
有幾個招文書先生的,讓他寫幾個字,然後就笑他錯字連篇還想當文書先生(其實是他們不認識簡化字)。
有衙門要招執事(事務員)的,他一去問,人家根本就是待理不理;好歹留了個地址,不過誰都看得出沒戲。
應徵廚子,他跟人家說只能做特殊的菜,不會做一般的菜(當時的菜),人家說他神經病。
店小二太丟份;當力工沒體力;當工匠沒技術;當牛郎這小體格…山山最後發現,原來最適合自己的工作還是道士。
夕陽西下,張山山拖着一身的失望與疲勞、肚子咕咕叫着回去燕來樓。
將近燕來樓,街角有個藥鋪。張山山看見了,眼睛亮了一下,暗暗記住。
吃完了飯,一面喝着茶水,一面把今天的“遭遇”跟綺蘭囉嗦了一番。綺蘭耐心聽完了,低頭思索了一會兒。
“看來,這謠言的力量不小,好多百姓都受騙了;恐怕,衙門那邊也會考慮這個。”綺蘭慢慢道。“再說,衙門裡的職位恐怕都內定好了,外人是很難進去的。”(張山山:我呸!古今烏鴉一般黑。)
“寫字的問題,我也搞不太清楚,怎麼山山懂得這麼多,字卻寫得…沒關係,姐姐幫你慢慢的練。”
“不過呢,文書先生,其實就是幫人抄抄寫寫,收入不多;沒有貴人幫襯的話,很難出人頭地的。”
“廚子這事,其實是他們“有眼不識金鑲玉”,酒樓有了你做的特色菜,短時間內生意一定有改觀。可即使這樣,你只能一直做一個廚子,可是姐不希望你做一輩子廚子。“說到這裡,綺蘭的眼睛望着山山道長,眼裡滿是柔情和深深的期許。
“現在的大宋,想出人頭地,只有一條路:當官。想當官又有兩條路:一是恩科,就是把品行高潔的讀書人由鄉里聯名推薦上去,比如孝廉,就是以孝取官,不過要有極大的人脈;二是讀書考進士,可是這條路同樣不好走,權貴靠他們的門第和金錢,能得到不少的照顧,即便只看讀書的條件,寒門學子也遠遠不及。”
“山山弟你固然才情橫溢,可是考試主要考的是儒學經典,似乎你目前並不擅長這個。若山山從此刻苦用功,五六年、最多十年可成。”
“那太慢了,我還要娶蘭姐姐…”山山道長想着心事,無意中就把真話說出來了。
綺蘭的臉突地一下紅了,連脖子都紅了,頭也不敢擡起來了。過了好半天,才慢慢擡起頭來,一雙大眼蘊滿了淚水望着他,臉蛋兒輕輕顫動,像哭又像笑、笑盈盈又好可憐的樣子。
張山山也知道有點唐突了,不過他的臉皮畢竟厚得多,想幹脆就敲定了吧。於是一下子把綺蘭的雙手握住,凝望着她的大眼睛,儘可能深情道:“蘭姐,過幾年,我來娶你,好不好?”
綺蘭稍稍愣了一下,終於無聲哭了出來,一雙眼呆呆望着山山道長,眼淚流得像一條小溪,很快就滴滴答答的劃過衣物到了地上。
山山道長索性把綺蘭摟進懷裡(終於又進了一步了,嘎嘎。),讓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盡情的哭。綺蘭這下子哭得更厲害了(痛苦還是快樂?),嗚嗚呀呀地抑揚頓挫,邊哭還邊抽噎着,一抖一抖讓人揪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是一個時辰,或是更久。綺蘭終於停止了哭泣、擡起了頭,臉上橫一道豎一道的淚痕,和着原有的粉妝,成了花貓臉。
張山山拿出手絹幫綺蘭擦去淚痕,愛憐的眼神溫柔無比,一點點擦得很仔細。綺蘭仍是深情的望着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擦完了臉,兩人依偎在一起,繼續溫存了一會兒。這下子也沒法子繼續下面的話題了,索性兩人依偎着看月亮,一直看到後半夜。直到兩人是在困得不行,雙雙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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