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有,蘇堂姐是要嫁人了。”有堂兄弟姐妹三三兩兩相聚在一起,不免聊到蘇芷慧的事情。
蘇芷慧不單是蘇氏王朝的內系子弟,而且她在蘇氏王朝子弟之中也有享有盛名,她不單是美貌出衆,而且,她的天賦也不錯,在蘇家年輕一代,她也算是一個出色的子弟。
“是嫁給寶珍派的傳人嗎?”在外面的子弟對情況並不是很瞭解,就問道。
留於本家的子弟倒對蘇芷慧這件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因爲這幾天蘇芷慧與燕十三的事情已經是傳遍了蘇家。
“不,不是寶珍派的傳人,是一個叫燕十三的傢伙。”有堂兄弟姐妹說道。
“是奇華大陸哪個大門派的俊傑呀?”追求蘇堂姐的俊傑一直很多,奇華大陸有好幾個大門派的傳人對蘇堂姐都有意思,能讓蘇堂姐垂青的,肯定是不得了的人物吧。有堂妹是好奇地說道。
“嘿,了不得的人物?是了不得的廢物吧。”有人則是冷笑說道。
也有堂兄弟低聲說道:“噓,也別說這麼大聲,好歹人家也是姑爺,再怎麼說,止慧也是我們的親人。”
“自己是廢物,還怕別人說不成。”有人冷笑,說道:“最原始的血統,道行極低,這不是廢物是什麼。我真搞不明白蘇堂妹是看上那廢物的哪一點!她好歹是蘇家傑出的子弟,竟然會挑上這種毫無作爲的廢物……”
“……她不單是把自己的顏面丟盡了,也丟了蘇氏王朝的臉。我們蘇氏王朝在奇華大陸是赫赫有名,以她的資質,以她的美貌,想要挑一個佳婿,輕而易舉,她卻便便不珍惜自己,挑了一個廢物當夫君!”這個堂兄是對蘇芷慧這樁婚事是極爲不滿。
看來,蘇氏王朝之中,有些人是對燕十三有着很大的成見。
“蘇師姐也奇怪,她在我們中也是很出衆,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廢物呢。”也有堂妹感到奇怪,說道。
“有什麼,一時昏了頭唄,看來,那個廢物其他的本事倒沒有,哄女人的本事倒有一手,不然,堂姐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廢物。”有堂弟很不滿地說道。
在大宴的上首,坐滿了蘇氏王朝的俊傑,而作爲傳人的蘇道全當然是居中而坐,能坐於上座的,都是蘇氏王朝年輕一代出色的子弟,個個都是不凡,不論男女,都有出衆之處。
“殿下,蘇堂姐的事,可否是真?”此時,在上座,也有子弟詢問蘇道全。
蘇道全點了點頭,說道:“芷慧與她未婚夫這一次回來是拜祖,皇主已經給他簽了鐵令,這事的確不假。”
“大堂哥,聽說芷慧姐的未婚夫是個最原始血統的小修士,是不是呀?”有外遣的俊傑也奇怪地問道。
蘇道全笑笑,沉吟一下,只好回答說道:“芷慧未婚夫,他的道行深淺,我倒不清楚。不過,外務司給他驗了血統,的確是原始的血統。”
蘇道全身爲傳人,的確是有着他過人之處,回答問題也算是滴水不漏。
“真搞不明白堂妹是怎麼樣想的,以我們蘇氏王朝的實力,以她的容貌,以她的資質,不說天下,就是奇華大陸,多少俊傑天才可以挑?她只要一點頭,奇華大陸不知道多少年輕青才、英豪俊傑都想娶她,她卻偏偏挑中這樣的廢物!”有堂兄都不由爲自己的堂妹惋惜。
“嘿,同病相憐唄!”此時,一個尖酸的冷笑聲響起,說話的也是蘇氏王朝年輕一代的俊傑,叫蘇寶龍,他冷笑地說道:“嘿,弱者同情弱者,沒什麼奇怪的。蘇芷慧自小跟着父母長大,眼界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若真讓她挑一個出身高貴的俊傑,她還真自卑得無地從容,所以,就隨便挑一個廢物,這至少能找回一點優越感。”
聽到這樣的話,在座的一些與蘇芷慧感情比較好的堂兄妹不由皺眉頭,而一些人則是冷笑一下。
蘇道全皺了一下眉頭,沉聲地說道:“寶龍,大家都一家人,說話要有分寸!”
我是說實話嘛。蘇寶龍不敢挑戰蘇道全的尊威,只是不甘地嘀咕一聲。
原來這個蘇寶龍,還真與蘇芷慧有些恩怨。蘇寶龍的父親是東江王,爲蘇氏王朝掌一條江脈寶礦,而他爺爺更了不得,乃是蘇氏王朝的長老之一。
而蘇芷慧的爺爺在年輕的時候,就與蘇寶龍的爺爺不和。而蘇芷慧的爺爺死得早,蘇芷慧的父親天賦、道根又不好,他們這一脈迅速衰落,然而,蘇芷慧卻天資不錯,在這兩年時間就踏入命土境界,有問題魂俯境界之勢。
而蘇寶龍自小條件比蘇芷慧好很多,他自認爲自己的天賦在蘇家年輕一代是佼佼者,然而,沒有想到卻被破落戶蘇芷慧趕超了,這讓他心裡面不是滋味,對蘇芷慧不免有些怨氣。
年輕子弟歡聚一堂,隨着時間推移,諸多子弟都紛紛到場,在開宴之前,絕大多數的子弟都到了。
而蘇芷慧與燕十三在開宴之前準時到來。蘇芷慧在蘇家本是有不小的名氣,是個才貌雙全的美女,甚爲奪目,特別是現在她的婚事成了整個家族的焦點,所以,當蘇芷慧與燕十三到場的時候,特別引人注目,一雙雙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蘇芷慧的確是個美人,嫋娜多姿,美麗動人,那怕是她濃妝淡抹,也依然是美麗動人,吸引人的目光。
蘇芷慧挽着燕十三的手臂嫋娜而來,吸引了無數的目光,而她身邊的燕十三,就成了很大的反差。
此時的燕十三,乃是普普通通,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衣着,普通的神采,看起來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不過,甚至讓人以爲他是個凡人,普羅大衆。
少帝人皇,燕十三不論是氣勢、神采都能返璞歸真,他若不爆發皇氣,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神采!
燕十三與蘇芷慧走在一起,反差極大,甚至是讓人忽視掉燕十三。
一個是光彩奪目、美麗照人,一個是普羅大衆、毫不起眼,兩個人走在一起,是十分的不搭配。
而此時此刻,也是一雙雙眼睛落在他們的身上,蘇芷慧與燕十三的事情,在蘇氏王朝早就傳開了,許多外遣的子弟雖然聽人說蘇芷慧的夫婚夫是個廢物,但,都沒有見過,所以,成見並不深,現在一見燕十三,很多人都不由爲蘇芷慧抱不平。
蘇芷慧算得上是蘇氏王朝的一朵鮮花,美豔動人,然而,卻竟挑了一個毫無特色,而且還是道行極淺沒有任何資本的男人,這一下子讓諸多沒有見過燕十三的子弟都輕視燕十三。
“就是他呀。”一時之間,許多的子弟是指指點點,低聲議論,就算不敢說那麼大的聲,低聲細語,也能讓身邊的人聽得到。
“真的不怎麼樣,我還以爲蘇師姐的男人就算是道行極淺,至少也該有個賣相,沒有想到,論相貌沒相貌,論資本沒資本,真不知道蘇師姐是看上他哪一點。”有子弟不惋惜地說道。
“這根本就是上不了檯面嘛,真不知道蘇小妹是怎麼樣想的,這樣拿不出手的男人也能看得上眼。”有堂兄弟不屑地看了燕十三一眼。
倒是蘇芷慧,落落大方挽着燕十三的手臂款款而行,輕鬆自在。雖然只是相差一天,但是,蘇芷慧的神采、氣勢明顯是變化了很多,一種坦然,一種自在,她這種神韻,更融合大道,一種悠然自在的神采,讓人看着愜意。
的確,蘇芷慧有一種豁然開朗、拔雲見日的道韻。燕十三的話,對她影響很大,這兩天,她是細細品味燕十三的話,讓她道心慢慢拔開陰霾,心壑之內,有茅塞頓開的感覺。拔開道心中的陰霾,她是感覺是道途坦蕩,任何壓力都煙消雲散,有一種你千軍萬馬,唯我屹然不動的道韻!
所以,現在蘇芷慧不在意別人說什麼,她只做自己的事情!
對於紛紛議論,燕十三也只是笑了笑,依然與蘇芷慧徐徐而行,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的節奏是十分配合。
燕十三暗暗地點點頭,蘇芷慧的確是有一顆玲瓏道心,一點便悟,的確值得調教。
“芷慧,燕兄弟,這裡有你們的位置。”見蘇芷慧與燕十三進來,蘇道全指着留下的空位,笑着說道。
事實上,燕十三與蘇芷慧一進來之時,蘇道全就一直留意燕十三,他以爲燕十三會怯場,沒有想到,燕十三毫不在乎,風輕雲淡。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平靜走進來的燕十三,眼前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卻給蘇道全一種很奇玄的感覺,他總是感覺,燕十三根本就是閒庭信步,說更深一點,應該是說,巨象之於螞蟻,燕十三是巨象,他們是螞蟻。
想想這種感覺,蘇道全都感到好笑,這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燕十三應該是一個普通的修士纔對,爲什麼偏偏會給他這樣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