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看不慣,情愫暗生偏不知
蠡玉卻圍着虎頭鯊的屍身,口中嘖嘖有聲,莫閒見到,問:“蠡玉道友,你怎麼了?”
“你們有口福了,鯊魚的鰭是一道著名的美食,何況這頭鯊魚已經成妖化形,魚翅精元更足。”蠡玉說着,拿出的刀子,割下魚鰭。
鯊魚的鰭經過割翅,將鯊魚或鰩的背鰭、胸鰭和尾割下;浸泡,放入淡水中浸泡1天,將鰭基部的血污浸出後,洗淨曬乾;燙軟,將水澆至60℃左右,魚鰭下鍋,燙至柔軟,取出泡在冷水中,用刀仔細地颳去魚鰭表面的質鱗,稱爲“煺沙”;經漂洗後,持刀從鰭頭開始將魚鰭兩面切開(注意不要切斷),開出中間的軟骨,稱爲“開翅”;.幹、薰硫,再漂洗,然後煮成半乾,置魚翅於木箱中,用硫磺煙燻一夜。煙燻目的有二:一可殺菌,二以漂白;.曬乾,最後曬乾就象一隻只白色的蝴蝶。
這是普通魚翅的製作方法,但在蠡玉就不必採用普通人的方法,割下鰭,直接用意念,將其中雜質污血和表面的質鱗去除,然後直接開翅,並不需用用硫煙燻,所以,蠡玉只花了半天,就將魚鰭處理成魚翅。
在這期間,莫閒卻將一具具妖物屍體煉成精元丹,他現在練制的速度比原來快到一倍,手一伸,掌上出現漩渦,屍體飛向他的掌心,迅速縮小,不一會功夫,就煉成了精元丹。
他把精元丹裝入玉瓶,一瓶交給了蠡玉,蠡玉正在處理魚翅,另一瓶收了起來,有些屍體卻被其他修士處理了,他們不會煉製精元丹,把屍體分解,得到一些有用的部件,處理了一下,以便今後煉丹煉器之用。
袁子儀不高興了:“喂,怎麼沒我們師姐和師妹的?”
“你們要自己煉。”莫閒說。
“我們要會煉,還要求你幹嘛?”袁子儀氣呼呼地說,蝶衣拉了拉她的衣服。
“你拉我的衣服幹嘛,只是我們的權利,最起碼的一小部分妖怪是我們殺的。”袁子儀說。
蠡玉擡起頭,把他的那一份拋給了蝶衣:“我的給你們。”
“這還差不多。”她從蝶衣手中接過玉瓶,倒出了幾顆,在手上看着,精元丹一顆顆呈多色,晶瑩剔透,莫閒現在煉製的丹藥品質很高,幾乎沒有一點雜質,她看了一眼莫閒,口中說道:“某人很小氣,一毛不拔!”
莫閒就當沒有聽見,她一看,心中生氣,恨恨地想,怎樣才能從莫閒手中把丹藥弄出來。
她在一旁想着壞主意,蠡玉卻在精心烹調起魚翅,香味散出,不少修士都嚥了一口唾沫,修士聞到香味時,一股靈力隨着香氣沁入體內,修士們體內真元都有一絲活躍,是誰烹飪靈食?
袁子儀聞到香味,頓時把找莫閒算賬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眼巴巴望着蠡玉的大鼎,蠡玉看到他的目光,急忙說:“還要等一會兒!”
說着從乾坤袋中取出許多小瓶,一樣樣的灑入鍋中,香味反而收斂了,他取出來玉碗,盛了四碗,一碗給莫閒,一碗給蝶衣,一碗給袁子儀,最後一碗就歸了自己。
袁子儀迫不急待就是一口,“慢點吃,靈食要吃得優雅!”蠡玉說了一句,袁子儀白了他一眼,稍微放慢的速度,但還是狼吞虎嚥。轉眼間。她的一碗就見底了,她意猶未盡,眼光又投向那個鍋鼎。
蠡玉把鍋中剩餘的湯水和一點魚刺全部倒入她的碗中,莫閒慢慢的吃着,一邊煉化,等他一碗下肚,袁子儀早就吃完,莫閒看了她一眼:“還不打坐煉化靈氣!”
袁子儀這才恍然,急忙坐下,煉化靈氣,蠡玉向他一笑,盤坐下來,而蝶衣也盤坐着煉化靈氣,莫閒的身體經過二次水火煉體,這點靈氣早已煉化,並不需要打坐。
莫閒在一旁爲他們護法,半個多時辰後,他們陸續醒來,袁子儀一醒,就對蠡玉說:“你是服餌派?”
“我不是服餌派,只不過知道一些靈食的製備方法。”
“師妹,你有福了,抓緊他。”袁子儀偷偷的咬着蝶衣的耳朵,蝶衣的臉紅了,她說得很輕,以爲莫閒聽不見,莫閒感官很靈敏,卻聽得清清楚楚。
而蠡玉卻沒有聽見,收起了鍋鼎有意無意間瞄了她們一眼,袁子儀想起了剛纔的事,口中不僅嘀咕道:“這人啊,就是不同,有人很大方,有人卻小氣異常。”
莫閒就當沒有聽見,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綠如,他心中充滿了甜蜜,自己現在煉體術雖能只到第二層,就是元嬰修士,也可以一戰,而他的法術之類,最多能與金丹修士抗衡,這還是一般金丹修士,如果遇到那些天才,他只能逃跑。
莫閒暗暗在評價自己的實力,修行者之中,實力相差很大,越級挑戰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算上法寶、符篆和陣法之類的外物相助,一個築基修士戰勝元嬰,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殺死對方就比較難。
就拿蠡玉不說,他自身實力不過是築基期,地煞已凝,天罡未煉,按更有來說,不可能戰勝金丹修士,但他有三件法寶,就是金丹修士遇上他,很可能落敗,無它,法寶太過於利害。
當然,這是對少部分修士而言,大部分修士他的神通往往與他的境界相符,相遇時,就看各自發揮。
有些門派不善於爭鬥,就像服餌派和天工門,門中大多數修士一般弱於其他同等級的修士,天工門有些修士法器法寶較多,遇到等級相差不大修士,倒可以與之爭鋒,而服餌派就不行了,但修行並不是一定與人爭鬥。
袁子儀見莫閒好像沒有事一樣,眼珠一轉:“莫道友,你是去扶桑島的嗎?”
“噢,不,對,是去扶桑島。”莫閒正在想着心思,冷不防聽她這麼一說,想回答不是,又一想,自己是去找婉秋仙子,的確要去扶桑島。
“虛僞!”袁子儀不屑地說,莫閒心中有點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一個女人針對一個男人時,往往是有了一點意思,但兩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夫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莫閒低聲咕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袁子儀只聽到女子兩字,聽他的語氣,肯定不是什麼時候好話。
“沒什麼。”莫閒有點不耐煩,他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與一個女子生什麼氣,他臉色放鬆下來。
袁子儀見莫閒臉上露出不耐煩之色,突然臉色放鬆下來,好像前一刻陰雲密佈,下一刻就陽光明媚,她也一怔,嘴中說:“沒意思!”
蠡玉和蝶衣看着兩人,他們也不明白,兩人怎麼了,剛要勸,莫閒臉色一片平靜,好像根本沒有生氣,兩人互相望了一眼,蝶衣柔聲地說:“公子,你看莫道友和師姐之間怎麼了?”
“他們之間有什麼事,不要管他們。”蠡玉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剛要勸,莫閒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到嘴話變成了這樣。
“到扶桑島還有幾日?”莫閒轉移的話題。
浮槎二日後,來到扶桑島,扶桑島像一條蠶,橫亙在衆人面前,同樣,也不是在扶桑本島,而是在離扶桑島約有四里外的一座明霞島上,衆人上岸,扶桑島近來很熱鬧,莫閒就看見四面八方有數道遁光落在扶桑島上,莫閒等人也縱起遁光,身在空中,莫閒看清楚了,在扶桑島的中部,那裡禁制開放,而其他地方,一片明霞,裡面有些什麼,都看不清楚。
莫閒隨衆人落下,蝶衣和袁子儀眼睛一亮,看到了她們的師門中人,蝶衣還在那裡依依不捨,袁子儀早就看見瑤碧島的人,口中大呼小叫,撲了過去。
“公子,你和我們在一起嗎?”蝶衣扭過頭,望着蠡玉,那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
蠡玉剛要答應,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叫他:“陸師侄,快過來!”
蠡玉回頭一看,驚喜的叫着:“雷師叔,你們也來了!”原來是東臨島的雷震,蠡玉回過頭,抱歉地對蝶衣說:“我的師叔來了,不能和你過去,你一個人先過去,過一會兒,我過去看你!”
蝶衣戀戀不捨過去了,莫閒和蠡玉一起,看着到處是人,三宗十三島都來人了,莫閒在尋找天仙門。
蠡玉在低聲和雷震說話,蠡玉問:“我的爹媽他們來了嗎?”
“島主夫婦不會全來,再說,島主是什麼身份,不到最後一日,他們不會來,走,先去驛館休息一下。”雷震說。
他身邊還有幾個人,莫閒看了一下,他們都結成龍虎金丹,好像剛成不久,身上氣息都掩不住,雷震的深淺,莫閒看不出來,既然看不出來,說明他是金丹以上,考慮到陸冰是元嬰,估計他也是元嬰修士。
雷震回過頭來,跟莫閒打招呼:“莫道友,你們去天仙島,我還以爲見不到你們。”
“雷前輩,我們坐浮槎,聽說此地盛會,估計到婉秋仙子有可能來,就先來此地一看!”莫閒不亢不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