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六魂幡,殺僧末路太陽火
七殺刀一起,莫閒頭頂上方出現了一面大幡,六魂幡,迎風飄展,道道灰色氣體下垂,無窮的威壓一起,這種威壓是一種來自靈魂層面的壓力,自從此幡一現,殺僧臉色頓時慎重起來。~
七殺刀周圍殺氣騰騰,種種殺字不斷在刀光中閃現,隱隱似乎聽到喊殺聲,聲音一入耳,沒來由一陣膽寒。
莫閒手一指,朱虹迎上,朱蟾劍和七殺刀在空中交鋒,七殺刀含戾氣和殺意,每一次交擊,都傳入門莫閒的心靈之中,心靈之中,立刻幻像叢生,幸虧是莫閒,領悟了無我的道理,換一個人來,就算他是元嬰修士,也要心靈振盪,十成戰鬥力發揮不出五層。
七殺刀帶着奇怪的真意,有點像劍意,或者說是武道意像,但刀法並不高明,仗着武道意像與人相拼,而朱蟾劍卻是劍道高超,擋住了七殺刀。
不僅擋住了七殺刀,還且還壓得七殺刀發揮不出來。
殺僧眉頭一皺,上次卻不是這樣,莫閒功力上升得很快,相反,殺僧雖有進步,卻很慢,因爲他重塑了身軀。
“三十年來尋慈悲,幾度風雨又相催;自來一見白骨後,直到如今更無疑!殺!殺!殺!殺!殺!殺!殺!”他口出成憲,空中浮現出七個金光閃閃的殺字,如同山嶽一樣,向莫閒壓去,殺氣盈野。
莫閒腳下一動,陰陽遁發動,身體一陣模糊,處於陰陽不測之地,後天的殺意怎及先天陰陽一氣所發動的陰陽遁,七個殺字一一透過莫閒的身影,卻不能傷莫閒分毫。
莫閒不能讓他施殿下去,頭頂的六魂幡一搖,殺僧陡然感到頭一昏,心中大驚,忙一咬舌頭,滿嘴鹹腥,就在這一瞬間,莫閒一指朱蟾劍,朱虹大盛,分成數道,往下一壓。
七殺刀光華一黯,殺僧臉色一白,剛要反擊,旁邊綠如看出便宜,她自己剛纔差點中招,心中有火,抓住這個機會,一聲響,二十八把星宿刀似滿天羣星,出現在他的面前。
東方蒼龍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
七把一組,東方化作蒼龍,帶着無窮的生髮之力,閃着青光,青木隱隱,帶起雷聲陣陣;北方化作玄武,一股寒意乍起,黑水波濤頓起;西方化作白虎,一聲虎嘯,巨大的刀光直向殺僧劈去;而南方卻化作朱雀,一聲長鳴,騰飛而起,烈焰圍繞。
二十八把星宿刀,化作四方聖獸,向中心的殺僧衝去,殺僧臉色一白,身上血光與白骨蓮臺及舍利光華混爲一體,劇烈波動,這一擊,雖沒有擊破他的護體光華,但也不是輕易承受,特別是在神識受到六魂幡傷害的情況下。
綠如雖得到星宿刀,但時日較短,即使分成四象,攻擊力並沒有真正發揮。
不過,她這一插手,七殺刀被莫閒朱蟾劍所制,收入掌中,莫閒手上靈光一閃,一道符籙封在刀上,刀微微一聲鳴響,斷了和殺僧之間的聯繫。
七殺刀被莫閒收走,蠡玉騰出手來,手往太陽一指,太陽真火又一次落到他的頭上,這種真火比上次與殺僧相遇不可同日而語。
那一次,是烈日劍引發太陽真火,而這一次是蠡玉自己在扶桑島上領悟到太陽真火法則,又服用扶桑椹之後所成,比之烈日劍引發,強上十倍不止,何況還涉及神秘的法則之力。
是以,太陽真火一臨頭,殺僧立刻發現不對,比之前在烈焰陣的感覺不遑多讓,周身血光立刻紛紛化作黑煙。
他勉強將七殺魔章喚回,頂在頭頂,七個殺字發出滔天殺意,抵住太陽真火,他的身邊走出一個人,生的兇惡,渾身血紅,獠牙外露,這是他的殺業所成,人一出現,雙手託天,把七殺魔章還有太陽真火托住。
殺僧的真身,卻趁機脫身,太陽真火下沏,七殺魔章和殺業化身在真火中抵擋了數息,轟的一聲,被真火淹沒,化爲飛灰。
殺僧的真身剛出來,莫閒的攻擊又到,一隻黑白大手從上空抓落,一把抓住殺僧,殺僧體外血光成蓮,層層綻放,但陰陽一氣大擒拿手中陰陽二像大磨一樣,不斷將血光化爲後天陰陽真氣,如環無端。
殺僧剛想應用金剛血變骷髏法門,莫閒冷冷一笑,六魂幡急搖,他感到剛集中精神,一下子就散掉,連法術都施展不出來。
他勉強抵住昏昏欲睡的念頭,整個腦袋都想不起什麼,只在苦苦支持。
莫閒也消耗極大,但他咬緊牙關,觀察在殺僧,不斷搖動六魂幡,使殺僧無法集中精神,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搖動六魂幡,一見殺僧有些清醒,便搖動六魂幡。
他才知道,自己的功行還是遠遠不夠,只是搖動六魂幡,自己都吃不消。
實際上,他不禁是搖動六魂幡,同時也在支持陰陽一氣大擒拿手,拼命消耗着殺僧。
蠡玉在一旁看出莫閒已經支持不住,高聲喊到:“莫師兄,快放一條通路,我借用太陽真火來煉化他!”
說着,又一條火柱從天而降,同時,嘴一張,胸中的太陽真火與外界相合,莫閒聞聲放開一條道路,太陽真火一到,轟的一聲,同時,莫閒拼命將六魂幡連搖。
殺僧眼前一黑,一波接一波精神衝擊如海潮一樣,六魂幡本是通天聖人的奇寶,雖然不是原物,仿製之物也有原物幾分威能,殺僧不甚落入莫閒的套中,上次用烈焰陣煉化了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又出現在此。
想來他會一種奇術,這種奇術肯定會和神魂有關,對於修士來說,身體也許可以拋棄,但神魂卻是根本,所以莫閒咬緊牙關,授命搖動六魂幡。
只聽得一聲慘叫,殺僧又一次化爲飛灰,莫閒心中一鬆,整個人幾乎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