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面雙煞夫婦二人一陣後悔,可是看到地上年輕人屍身的一刻,二人眼中又是一陣哀傷,待目光落在葉寬身上時,哀傷又變作怨毒。
“我們走。”陳沖深吸一口氣,身形緩緩往後退去,王豔豔猶豫片刻之後跟上了他的腳步。
葉熊朝葉寬望去,眼中閃過詢問的神色。
葉寬搖了搖頭,冷聲道:“當然不能讓他們走。”
葉熊一聲大吼,提棒朝着魔面雙煞二人衝去。
“小子,別逼人太甚!”驚怒的陳沖一咬牙,手臂猛地用力將其中一柄匕首朝着葉寬擲出,口中也呼道:“豔豔,將那東西放出來吧。”
葉寬的趕盡殺絕,王豔豔同樣驚怒無比,但是眼中卻瘋狂浮現,陳沖話音未落,就手臂往前一揮,無名指上一枚古樸銀戒一陣光華閃現,一物憑空出現在此女面前。
“儲物戒指!?”葉寬雙眼一亮。
“這是!?”然而待葉寬看清出現在王豔豔面前的巨大物體之後,不禁的驚疑起來。
由灰褐色的木塊組成的一個人形,一雙巨大的手臂提着一鐵盾一鐵刀,咔咔聲響中,半跪着的身形站了起來。
“五行傀儡!?”很快,葉寬就將這個古怪的人形認了出來,“葉熊小心,五行傀儡沒有感覺不畏死亡,並且力大無窮。”說着,打出了水瀾珠,將刺來的匕首撞了回去。
“豔豔,你和五行傀儡先將那大塊頭殺了,我纏着這小子。”望着倒飛而回的匕首,陳沖陰陰一笑,手中令一把匕首做出了一個詭異的動作。
隨着陳沖的動作做出,倒飛而回的匕首在空中一頓停了下來,緊接着陡然加速劃出了一道詭異的軌跡,越過水瀾珠直朝着葉寬眉心刺去。
葉寬眉頭一皺,清風劍朝上一挑,豈料清風劍快將挑中匕首的一刻,匕首又劃出了一個詭異的弧線,繞到了他的身後,向着他的後腦刺去。
“我的鴛鴦和鳴雙匕可不是普通的黃階寶器,一匕離手,餘下一匕可以操控離手的一匕,端的是防不勝防,小子你做人太絕,今日就將性命拿來,替我良兒陪葬吧!”陳沖哈哈大笑,說到最後已經是一臉猙獰。
“的確是好東西,一會兒是我的呢。”葉寬看也不看飛至後腦的匕首,身上氣勢陡然一變,隨意的往左邁出一步,原地留下了一個模糊的人形黑影。
葉寬速度看似不快,但落在陳沖眼裡,葉寬就似一道幻影一般,瞬間就飄到了左邊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一樣。
匕首輕易的穿過模糊黑影,而在匕首穿過的一刻,模糊黑影也爆散開來,但緊接着葉寬幾步走來,場中又出現了幾個模糊黑影。
“鬼道元士!?”無論是葉寬,亦或是逐漸增多的模糊黑影,都透着一股詭異莫名的壓迫,仿似陰魂厲鬼現世一樣,有些見識的陳沖很快就將眼前一幕看了個明白。
“豔豔,快,不要保留,全力施展快殺了那個大塊頭!”陳沖轉頭大吼,聲音中透着焦急恐懼。
之前葉寬表現出的實力,陳沖沒有把握將其留下,殺了葉熊又於事無補,到時夫婦二人合圍之前,葉寬又極有可能逃去,所以只得忍下喪子之痛離去。
葉寬年紀不大,卻心狠手辣詭計多端,陳沖夫婦二人最是痛恨,恨不得將其剝皮拆骨喝其血食其肉,可是不能將其留下,殺了葉熊發泄二人又不甘也不敢。
若是殺了葉熊,或許葉寬一怒之下到了天道派稟報上去要求追殺二人,到時整個化州夫婦二人就會寸步難行,只得離開化州,而在化州多年經營的關係一朝付諸流水。
二人久經世故,知道這個推測極有可能,爲了一個葉熊,不值得,若是能殺了葉寬,夫婦二人也不需外逃。
既然不能殺了葉寬,就儘量不再觸怒葉寬,不得不說,這夫婦二人也是一對狠厲角色,拿得起放得下。
只是現在看來,葉寬比起想象中還要難以應付,從軟弱可欺,到勢均力敵,到了現在更是變成了吞魂奪命的厲鬼,讓人感覺恐怖莫名。
的確,在尋常元士的眼中,鬼道元士就是吞魂奪命的存在,眼前的葉寬,在陳沖的眼中,已經是一頭血口大張的嗜人惡鬼。
之前陳沖想着是五行傀儡和王豔豔快點殺了葉熊,然後趕來合圍,或許還有一絲機會留下葉寬,現在陳沖只想着五行傀儡和王豔豔快點了殺了葉熊,然後過來和自己一起防禦葉寬。
五行傀儡出現之後,除了開始活動身軀發出咔咔聲響之後,一活動開來渾身關節就再無聲響,鐵刀揮動起來呼呼有聲。
除了動作慢了一點,五行傀儡尚算靈活,並且動作超越常人,攻擊角度詭異,再加上王豔豔開始施展一種奇妙身法,配合手中長笛吹奏起來,音波攻擊也驟然變得刁鑽起來。
一人一傀儡的配合之下,實力平常的葉熊頓時落了下風,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是滿額冒汗,身上衣衫破了幾處,均是被五行傀儡鐵刀劃到,幸好只是傷了一點皮肉而已,暫時還沒有大礙。
王豔豔也得以關注着陳沖的戰況,在看到葉寬展現出鬼道元士身份的時候同樣是身軀一顫,眼中恐懼浮現,心中再無復仇打算。
待聽到陳沖的大吼,王豔豔也是一聲尖叫,狀若瘋狂一樣,攻擊速度驟然加快,長笛中連連奏出無形音波的同時,五行傀儡也是身軀一陣元芒閃過,攻擊速度和力度加快了幾分。
僅僅片刻,葉熊就已經岌岌可危隨時喪命。
葉寬身形一晃,留下了一個模糊黑影,幾步逼至陳沖身前,讓他的飛空匕首再無用武之地,接着又是打出水瀾珠人隨其後挺劍直刺這種簡單有效的打法,重新將陳沖逼回了困境當中,並且這一回陳沖再無機會跳出葉寬的攻擊範圍。
至於葉熊那邊的戰況,葉寬僅僅是撇了一眼,臉上依然平淡如常,仿似看不到葉熊的困境一樣。
“麥兜,該出手了。”葉寬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回陳沖身上,眼中劃過一縷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