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堂這一句話,在說到敗字的時候,細若蚊吶,幾不可聞。
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兩名紫竹派弟子均是身體一顫,但卻莫名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之前跟在張進堂身後的時候,三人瀰漫着一種異常壓抑的靜寂,幾乎讓兩名紫竹派弟子喘不過氣來。
“是這樣的,在張師兄你的紫雷劍陣發出紫雷之後……”
兩名紫竹派弟子艱難的開口了,開始的時候還有點磕巴,但說着說着變得流暢了。
在兩名紫竹派弟子的口,張進堂終於知道了自己最後如何敗在姚雨芹手的原因。
也是兩名紫竹派弟子當時站的位置剛好在戰鬥的二人左側,可以清楚的看到最後決出勝負的一幕。
在張進堂劍陣發出紫雷的時候,兩名紫竹派弟子看到紫雷幾乎是瞬間來到了姚雨芹的面前,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爆開成了綿密的雷芒向她裹去。
而在綿密雷芒將姚雨芹身體裹住此女身形消失在眼的一刻,張進堂並沒有看錯,雷芒的確竄到了此女的身。
然而,並沒能看到最後的張進堂並沒看到,雷芒只是竄到了姚雨芹的身,但並沒有將此女的身體完全的裹住。
在雷芒及身的時候,姚雨芹身周爆出了一股強勁的黑風,將身的雷芒逼開,然後趁着張進堂被身前的雷芒迷惑的時候,以不可思議的恐怖速度竄到到了另一側。
之後在張進堂反應過來之前,打出了一條黑風龍捲向他捲去。
黑風龍捲平躺地面,側面看着猶如一條黑色巨蛇一樣,在張進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張開了血盤大口,獠牙畢露,向着張進堂噬去。
最後趁着張進堂疲於應付黑風龍捲的時候,黑風龍捲的另一頭,姚雨芹一步邁入了黑風龍捲之。
幾乎在下一刻,人出現在張進堂的面前,將他的一雙紫竹劍格開,然後一雙黑色斷劍向着他的胸膛刺去。
接下來的事不用說了,趙嘯那淡淡卻又鋒銳的宣判聲音還猶在張進堂耳迴響,姚雨芹那明亮卻猶如冰冷寶石一樣無情的雙眸還在張進堂眼不時閃過。
張進堂的心,想被人緊緊的捏着,從未有過的刺痛。
……
三號武臺下,看着從容走下武臺在自己身旁不遠處走過去的姚雨芹,葉寬雙眼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兄,這女的當年竟然還壓着這種恐怖的實力沒有爆發出來。”官紅霞目光從官紅霞的背影收回,看向了葉寬。
“那又如何?”葉寬問道。
“師兄,我們還不打算告訴師尊或者長老他們嗎?”官紅霞在他身旁壓低聲音問道。
葉寬神色不變,淡淡的回了一句。
“只會是我們是她的噩夢,不會是她是我們的噩夢,不必告訴師尊或者長老他們。”
聞言,官紅霞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師兄,只有師兄纔會有這般雄才大志,霸氣側漏。”說着,看着葉寬的雙眸閃閃發亮。
葉寬暗暗一撇嘴,感覺越聽自己越像是那些戲劇的壞人一樣,最後會被正義的主角揍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驀然,官紅霞的微笑收了起來,道:“大長老過來了。”
葉寬順着官紅霞的目光看去,看到趙嘯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弟子見過大長老。”二人向着走到身前的趙嘯行了一禮。
趙嘯隨手佈下一個隔音禁制,掃了二人一眼之後,看着葉寬問道:“你們兩個,認識姚家的女子?”
在武臺,勢力強戰鬥的二人太多的趙嘯,擔任裁判的時候也可分心留意四周的情況,很快他察覺到武臺下的葉寬二人觀看戰鬥時,目光由始至終大多都是在姚雨芹身逗留。
葉寬二人的樣子,像是對姚雨芹有一定了解的樣子。
“沒有,我們和她素未謀面,不認識。”說這話時葉寬臉一片淡然。
官紅霞也是如此。
葉寬二人的樣子,像是對姚雨芹一點都不認識的樣子。
聞言,趙嘯立即心開罵,兩個臭小娃子,睜大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還真夠爐火純青!
“不認識嗎?要是你們兩個以後想起了些什麼可以過來告訴我。”說完,趙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師兄,大長老好像知道我們很多事呢。”直到趙嘯走遠,官紅霞才笑看着葉寬。
“也只是好像而已,又不是一清二楚,而且他不來逼問我們,讓他自己慢慢猜好了。”葉寬一臉的無所謂。
“好了,我們也該去看其他還未完結的賽去了。”說完,葉寬向着旁邊一座尚未結束戰鬥的武臺走去,那裡觀戰的是段顏玉。
“師弟,你那邊姚家的女子真的那麼厲害?”看到葉寬二人走了過來,段顏玉不禁問道。
“是的,真的很厲害,那種可怕的速度是我見過的鍛體期元士最快的速度,雖然我沒看到過你和段傑的戰鬥,按他們說的,你的速度也非常的快,但她的速度應該也不會你慢多少。”葉寬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段顏玉一怔,隨即沉思片刻,微微笑了一笑,道:“師弟這麼說,是師姐對也不一定會輸,是吧?”看到葉寬微微點頭之後,接着笑道:“那夠了,起碼我還有不少的戰勝可能。”說完,目光重新落在武臺戰鬥的二人身。
四號武臺,非常湊巧的如第一輪賽一樣,姚雨芹旁邊的是嚴決的武臺。
武臺的嚴決風姿勃發、威風凜凜,一雙無堅不摧的寶劍化作兩道迅捷的電光將對手逼入了死角,勝負極有可能在下一刻,空的裁判已經凝神準備宣判勝負的話語。
只是,若是細看,可以看到嚴決臉隱約有着一種古怪的神情,既像是憤怒,也像是凝重,甚至還有一點猙獰,這種古怪的神情出現他那英俊的臉像是扭曲了一樣。
心,嚴決不斷的咆哮怒罵,像是宣泄不忿,但更像是宣泄恐懼。
可惡!又是這個無情的女人!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