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的距離,對於聚元期元士來說都是眨眼即到的距離,更何況是更加強大的鍛體期元士。
將距離拉近到這個地步之後,葉寬終於動了,畜力已久的冰刃連續劈出,一道劈向連接白浪的一條細小水流,一道劈向身後緊綴的天羅水人!
在葉寬不遠處的地,有着一條細小水流,起尾指還要小大半,在地也不出現水痕,不仔細看一時之間很難察覺。
這條細小水流從白浪身後連出,繞了一個大圈,連在葉寬身後的天羅水人腳下。
水流是補充天羅水人元力的導線,也是天羅水人保持不死的原因。
察覺到了葉寬動作的白浪心念一動,水流快速的向着更遠處移動,可是葉寬的冰刃更快,很快追了水流切斷。
切斷水流後的冰刃並沒有爆碎,一部分陷入了地面之,然後還連在兩段水流面的冰刃放出了酷寒的冰元力,將兩段水流冰結起來。
冰結快速蔓延向白浪和天羅水人。
白浪切斷了水流。
葉寬身後的天羅水人,在水流斷開的一刻,身形微微頓了一頓,接着被第二道冰刃打在了身。
第二道冰刃並沒有如之前的冰刃那樣將天羅水人攔腰斬斷,而是在觸碰到天羅水人的時候爆碎開來,冰屑加凜冽的寒氣完全的將天羅水人覆蓋起來。
直邁了兩步,天羅水人行動變得異常僵硬,身體表面凝結一層薄冰,接着連接自身的水流冰結蔓延而來,加速了身體的冰結速度。
“白師兄,該分出勝負了。”
葉寬笑着道了一句,腳下加速,來到白浪的面前,左手火刀高舉,接着猛劈而下。
“是啊,是時候分出勝負了。”
白浪也是微微一笑,緊接着神色凝重,左手向着前方從右至左一揮。
一道晶瑩的水幕從他身前升起,擋在了葉寬的身前。
火刀落在水幕,如像劈在柔軟的絲幕,毫不着力,只是將水幕劈得凹陷一塊而已。
然而火刀真的沒有效果嗎?
不!
火刀劈在水幕之後,葉寬將火刀狠壓在水幕之,接着大蓬的烈焰從刀涌出,將水幕映得通紅髮亮的同時,也在快速的蒸發着水幕。
“葉師弟,你的龜殼太硬了,師兄我只有一次機會,你是知道的。”水幕暫時擋住葉寬之後,白浪迅速的退出了十丈開外,收起無極水,雙手舉天,目光緊盯着不遠處的葉寬,“你也是在等我這個機會吧?”
隨着白浪雙手的舉起,四周地面不知何時留下的一個個不大的小水灘水面一陣波動,然後變成了一個個渾圓的水球升空。
這些都是白浪之前戰鬥腳下留下的水灘,而這些水灘並不會自然蒸發,也不會滲入地裡。
葉寬當然早注意到了這些水灘的詭異,而在白浪曾將這些水灘化成水槍和水索攻擊之後,葉寬也曾趁着戰鬥的間隙,攻擊過這些水灘。
雖然攻擊是可以將這些水灘打散消失甚至蒸發,但是水灘太多,戰鬥的間隙根本不足以將水灘全部消滅。
現在這些水灘終於展現了它真正的用處,不是之前普通的騷擾攻擊,水球快速聚集在在白浪的頭頂,形成了一把三丈長短一人合抱的巨大長槍!
而且巨大長槍不止一把,還是三把之多!
巨大長槍形成之後,白浪臉色變得蒼白,胸口微微起伏,帶着一點氣喘說道:“葉師弟,來分勝負吧!”
說完,一字排開的巨大長槍的左右兩把槍尖微微晃了晃,對準了葉寬疾刺而來。
巨大的長槍盪出巨大的元力波動,疾刺間風聲呼嘯,如雷轟鳴,仿似能穿山裂地,氣勢威猛十足!
看着眼前的一幕,葉寬雙眼一凝,左手火刀再度用力,嘭的一聲,終於將身前的水幕壓爆,然後腳下猛一用力,朝着其一把巨槍衝去。
然而,在葉寬一步擡起,即將衝出的時候,一條條水索驀然出現,將他的身形留在了原地。
葉寬身形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連忙回頭一看。
天羅水人不知何時已經破去身冰結,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冰殼,現在站在冰殼前,從身分出一道道水索捲住了葉寬身的混元罩,當還有一條由無極水化成的長鞭。
不過,破去冰結掙出冰殼之後的天羅水人身形大爲縮小,只有少年人大小,力量當然大不如前,在將葉寬扯了一個趔趄之後,自己也向前走出了五步纔將身形站穩。
雖然如此,已經非常不看的哦天羅水人還是起了巨大的作用,當葉寬重新前望的時候,兩把巨大的長槍已經到了身前。
“來來吧!”
葉寬口大喝一聲,聲傳雲霄,雙手冰刀火刀收起,雙手抵在了身前的混元罩面,體內元力瘋狂遠轉,通過雙手狂灌進了身前的混元罩。
肉眼可見的,葉寬混元罩身前的一部分變得更厚更堅韌。
從元力外放凝結元力護罩,到直接雙手抵住灌注元力,葉寬將混元罩的防禦提升到了他現在能發揮的極致。
武臺下,人們都在緊張的注視着二人,這樣激烈雄壯的精彩對戰,從少英會開賽至今,鍛體期的兩百多場戰鬥,也是有數不多。
葉寬和白浪的同伴們同樣緊張的盯着他們二人,對於二人的勝敗,同伴們會感到喜悅,也同樣會感到失落,因爲二人都是他們最要好的朋友。
天,趙嘯身旁飄着區陽,二人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下面的武臺,雙眉均是皺起,一言不發。
遠處,一些煉神期元士不時投來幸災樂禍的嘲笑目光。
“可惜啊,真是可惜!”
區陽終於輕嘆一聲,也引出了趙嘯的苦澀。
“難道真的要在第二輪決賽去爭排位?”
區陽望着下方的二人,眼閃動着複雜的光芒,道:“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武臺,兩把巨大長槍已經到了葉寬的身前,巨大卻不失尖銳的長槍竟然閃耀出縷縷寒芒,攝人心魄,照的人眼睛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