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院所有的監考官、和全國各地的考生全跪在地上恭迎聖駕。
杜雨青站在杜御熙的身邊,終於開始好奇的東張西望,她發現溫寒和花繡錦也在這裡,似乎早就到了的模樣。
溫寒!
杜雨青如果不是礙於暴君在身邊,幾乎要衝過去和盟軍握握手了。
花繡錦的視線從杜御熙身邊的侍童臉上掠過,突然抿脣一笑。
小妖女呀!那張漂亮生機勃勃的臉,在陽光下像是綻放的花兒一樣,散發着和這裡死板風格相反的活力。
不過,小妖女居然對溫寒笑,對他倒是冷冷一瞥,一臉仇人模樣。
而溫寒一直冷着臉,站在此次主考官的身邊,對杜雨青恍若未見。
這個笨蛋,幹嘛一臉很熟的樣子看着他,還衝他笑……真是害死人了。
萬一被杜御熙發現,一定會察覺到不對。
不過,杜雨青很快就收斂了,她也知道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所以立刻移開眼睛,繼續東張西望。
外人根本沒見過蘇筱筱,只是有些老臣,對曾經的蘇筱筱有印象,紛紛多看了兩眼。
這個清秀的侍童,似乎有些眼熟……
天朝的選拔制度對杜雨青來說,很奇怪。
也許是因爲這次考生出現許多黑暗現象,所以臨時改變了平時考覈的制度,王上親自主考,當場出題,若是有濫竽充數之人,立刻拖出去杖責,終生禁考。
高臺上,華蓋下,杜御熙坐在紫檀椅上,面前是案桌,而杜雨青站在他右側,看着數百號考生髮呆。
她難得跟出來了,但是站在這裡好無聊……
如果能溜到安全的地方,和她的盟軍說說話就好了。
要不,對準備一一考覈學子的杜御熙說,她要去如廁,然後從廁所土遁?
肯定不行,看看那些雙眼精光四射的大內侍衛,她還沒遁,就會被他們燉了。
同樣在殿堂高臺兩側坐着的,是兩侯和四個主考官,杜雨青偷偷轉過臉,看見右手邊一米多遠處坐着的花繡錦。
恰巧,錦侯也在笑眯眯的看着她,一雙桃花眼水波流轉,一臉的“我認出你”的表情。
杜雨青瞪着他,現在認出來了?
那時候她女扮男裝在青樓,他假裝認不出,還捏她屁股……這種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本來想尋個機會報仇,可後來,和暴君的暴行相比,對花繡錦的討厭就淡去了許多,甚至覺得在錦侯府中所受的委屈根本不算什麼。
人啊,果然要有個對比物。
杜御熙突然轉過頭,看了眼對着杜雨青笑得狐狸樣的錦侯,眼眸如水,極爲淡漠。
花繡錦立刻移開視線,眼裡還帶着笑意,很自然的翻看着手中的名冊。
杜雨青繼續怒視着他,她現在最恨給自己用過奇怪毒藥的人,這個錦侯,早晚得整他一次。
“給本王磨墨。”杜御熙淡淡說道。
真是該死,這個丫頭眼睛盡往以豔美出名的錦侯臉上看。
他可是還記得,她咬住錦侯手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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