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發現,這不過是一場荒誕的夢。
啊……她還得幫溫寒……
杜雨青想到這裡,默默的收拾着瓶瓶罐罐,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不知道這次出巡,和暴君朝夕相處,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完成任務……
人說日久生情,她每天和暴君在一起,一定會很順利的喂下他朱顏丹吧?
說起來,朱顏丹到底還有什麼用處,杜雨青到現在都不清楚。
雖然查了古籍,說朱顏丹是王室秘藥,其中功效頗多,還可控制人的神智,但杜雨青不確定溫寒用朱顏丹的想法究竟是爲什麼。
是因爲朱顏丹可以化在水中無色無味?
還是因爲暴君餵了她一顆朱顏丹,所以他只是爲她公平的還一顆?
當馬車出了宮門,看見外面等候着的兩隊人馬時,坐在車內的杜雨青心裡又是咯噔一下,花繡錦和溫寒一起隨駕?
她看見陽光下站着的冰冰冷冷的溫侯,有些恍神。
此一時彼一時,她如今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直撲過去,拉着他的衣袖,求他帶自己去森林的深處,坐在樹幹上看近在眼前的動物世界。
恐怕沒人知道,外表冰寒冷漠的溫侯,內心的感情世界,像個孩子。
他會訝然的看着動物世界裡的求偶交配,然後捂住杜雨青的眼睛,責令她非禮勿視……
杜雨青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大概……是她來到這裡最快樂的回憶了。
花繡錦轉過頭,看着掀開車簾燦然一笑的少女,不由愣了愣。
嘖,過了新婚之夜,王后娘娘看上去嬌媚很多呀。
果然少婦的風情是最美的。
只有溫寒依舊筆直的站立着,看着杜御熙走過來。
杜雨青見王上走到溫寒面前,與他低語幾句,立刻放下車簾,盤腿坐在精美的馬車裡,如果溫寒也跟着一起,那這一路上就不一樣了。
杜御熙這次是微服出巡,扮作了王城富賈,他與花繡錦走的是暗路,而溫寒,並不和他們一起,而是提前趕去各州府,以防萬一。
杜雨青成了熙少爺的小妾。
“爲什麼不是正房,而是小妾?”杜雨青弱弱的問。
作爲現代女性,她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
她完全可以做個丫鬟,要不可以做他的妹妹嘛,或者扮成男裝也不錯啊,她喜歡玩女伴男裝的遊戲。
“你不像正房。”杜御熙翻着“賬本”,懶懶的擡眸看她一眼,說道。
“哪裡不像?!”杜雨青磨牙,她一臉正氣,一看就是正宮娘娘的範啊!
“正房都是寵着順着夫君,只有小妾纔會像你這樣恃寵而驕。”杜御熙合上賬本,說道。
“……還有這說法?”杜雨青愣了愣,她有恃寵而驕?
她有得寵?
別騙人了!她明明毫無地位,被欺壓的連大氣也不敢出,哪來的寵?
杜御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老子當然是在寵你,不然早就把你拖出去斬了。
“那……我可以用其他的身份吧?我不想做小妾!做妹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