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親兄弟，便只能說，這站在左邊的俊美男人，定是有斷袖之癖。
“大哥，我能吃這個嗎？”杜雨青主動拉着杜御熙的手，指着不遠處的糖人。
在陽光下，那捏的糖人晶瑩剔透，好像很好吃很好吃的模樣。
杜御熙輕輕看了她一眼，不語，直接將她從捏糖人的攤子前拉走。
這些外面的東西，即便無毒，吃了也沒什麼好處。
“大哥，我能看看那個嗎？”杜雨青撇了撇嘴，她攤了個後哥，這麼小氣吝嗇。
杜御熙見她指着一邊的小畫書和一些詩畫，依舊不語，拽着她繼續往前走。
“大哥，我想要這個……”
“大哥，給我買那個吧……”
一路上，清脆的聲音不停的央求着，可是那個傳說中的“哥”，自始自終，一個字沒吐，也沒有答應她任何的要求，看上去無情之至。
”原來是兄弟啊。“
“嘖嘖，不知誰家這麼有福氣，生了這樣一對麟兒，只可惜哥哥是個啞巴……”
“好像還是個聾子……”
“不，是個吝嗇鬼。可憐那弟弟，要什麼都不給，唉！那小少年要是我的兒就好了，真可愛。”
待幾個人走過，靜默的看着兩個人的羣衆，輕聲的議論起來。
“大哥，沒有你這樣考察民情的。”終於，杜雨青在一處石橋上，鬆開他的手，很鬱悶的抱怨起來。
周圍無人，杜御熙還是警示的敲了敲她的腦瓜：“莫要亂語。”
“你就走一遭，能知道民生疾苦嗎？”杜雨青撅着嘴，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做領導的，就喜歡走形式……”
“難不成你還要挨家挨戶的去探訪？”杜御熙搖了搖頭，天下這麼大，他要是這麼訪查民情，估計十年八載都回不了王城。
“你不知道抽樣調查嗎？”杜雨青趴在石橋上，托腮反問。
“抽樣調查？”杜御熙當然知道抽查。
“你告訴我，你想要知道些什麼事情？百姓收入，還是gdp……”杜雨青彷彿忘了昨夜的事，很熱情真摯的問道。
“gpd是什麼？”杜御熙打斷她的話。
“就是……說了你也不懂。”杜雨青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真的好想吃糖人。”
“那些髒東西，吃了也不怕中毒！”杜御熙皺眉，很不喜歡這丫頭說自己不懂的事。
“那我想買兩本書……”杜雨青再次嘆了口氣，托腮悶悶的移過目光，看着橋下的明媚春光。
杜御熙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和退讓：“只准兩本。”
“杜……哥哥，你真好。”杜雨青沒想到他會退讓，眼眸閃過一道亮光，立刻往回走。
杜御熙伸手揉了揉眉心，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好？
不過，被肯定的感覺真不錯，雖然他一點都不稀罕一個小丫頭的稱讚。
袖手站在書畫攤前，杜御熙冷眼看着杜雨青一邊翻着小人書，一邊和年輕的秀才聊天。
“……原來小哥是賣字畫爲生。”杜雨青放下那些舊書，走到懸掛着的字畫前，細細的端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