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脫繮的野馬,速度飛快,很快就到了一條江邊,要換成船隻,才能到達府衙。
“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杜雨青坐在寬大明亮的船艙裡,看着綠影給杜御熙上藥,忍不住再次問道,“你不是有什麼護體神功嗎?”
“王上是關心則亂,那時娘娘在白霧中,無數暗器紛沓而至,王上給爲娘娘擋暗器之時,一時不妨……”
“綠影,你太多話。”杜御熙不悅的打斷他。
“屬下知錯。”綠影立刻閉嘴。
“是屬下沒有保護好王上,願意受罰。”墨陽一直站在一側,眉頭緊皺。
“只是小傷而已,又無大礙。”杜御熙一雙黑眸,緊緊盯着杜雨青,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變化。
杜雨青石化了半晌,才擡起手揉了揉耳朵,她沒有聽錯吧?
杜御熙給她擋暗器才受了傷?
而暗器怎麼可能奔向自己?溫寒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她!
難道那不是溫寒的人?有其他人渾水摸魚?
畢竟當時好多武林人士……
“你沒事吧?”杜御熙盯着杜雨青,終於開口。
“我……有些暈血,出去透透氣。”杜雨青一瞬間,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暴君。
她被這幾句簡單的對話弄的大腦亂糟糟的,怕被暴君看出了心事,趕忙走出去,站在船尾,不停的揉着腦袋。
還是不能接受暴君因爲她受傷的事實。也無法理清,今天襲擊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杜雨青發現自己一向科學理智的大腦,變得遲鈍無比,她有些痛苦的看着遠處青山,用力咬咬脣,讓茫然的心冷靜下來。
剛纔暴君的樣子,讓她一直用數據來分析事情的大腦,鏽住了,一點也轉不動。
如果能再見到溫寒就好了,至少她可以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州府大院裡,外面依舊是嗩吶沖天,可是杜雨青再沒有心情去鬧洞房。
她坐在屋子裡,託着腮,看着窗外的一樹紫鵑花。
溫寒今天的行動,是爲了帶回她嗎?
還是隻爲了刺殺王上?
但是偷聽暴君他們的對話,這次行刺的目標人物,是——王后娘娘。
就是她!
溫寒絕對是另有目的,他不可能殺自己。
“難不成你也中毒了?臉色怎這麼差?”杜御熙一直在牀上半躺着,好像受傷很嚴重。
“一會新娘就到了,你若是想出去玩,讓綠影領着你走走。”杜御熙見她還是趴在窗臺上不說話,脣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又說道。
杜雨青終於轉過臉,看了眼牀上躺着的暴君:“你知道是什麼人刺殺我們嗎?”
“不知道。”杜御熙回答的十分乾脆,讓杜雨青的心中,稍微安定了點。
“給本王換藥。”杜御熙在州府衙門的廂房裡,不再避諱自己的身份,說道。
“哦。”杜雨青拿起綠影放在一邊的藥粉,微微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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