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座墳,葬着未亡人。
當時她覺得這句話太裝b太假了,那是因爲她沒有經過感情洗禮,如今回頭看,有些話,是用血寫出來的,原來那麼傷。
看見她突然愣住了,淚水漣漣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痛,杜御熙的心中突然的狠狠一痛,果然還想着溫寒……
他就不該對她有什麼憐憫之心、
不該在折磨她的時候手軟,瞧瞧,她的心裡除了自己,還裝着另外一個人。
這世間,只有她一個女人,如此不珍惜自己。
他爲什麼要對這個不珍惜自己的女人心軟?
她難過,爲什麼要跟着她一起難過?
她高興,自己爲什麼也要高興?
中了邪,入了魔,杜御熙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個小女娃的喜怒哀樂控制着,他要將局勢完全反轉過來,讓她爲自己癡狂。
“心裡果然還在想着他。”杜御熙冷笑,鬆開手,微微傾過身,壓低聲音說道,“本王這麼告訴你,溫寒他現在就在王城裡,有本事,再跟他跑。”
杜雨青的臉色一白。
難怪最近天青宮的禁衛那麼森嚴,就算是她要上廁所,也有人陪着一起,果然是溫寒回來了。
他說三月之期,早就到了……
杜雨青轉過頭,看着湖裡的金蓮,眼睛有些澀。
因爲眼淚流的太多,所以才這麼幹澀吧?
杜御熙看見她這幅表情,心中更是火大,他伸手掰過杜雨青的臉,狠狠問道:“是不是還在想着他?是不是?”
杜雨青不說話,緊緊抿着脣。
是杜御熙先提到溫寒的,她已經將溫寒埋葬了,是他將溫寒從棺材裡刨出來鞭屍……
還真像暴君的風格!
“回答我。”杜御熙見她不願看自己,手上的力道加大,妒火幾乎吞噬了整顆心。
“你是因爲溫寒來了,才突然變成這樣,是嗎?”杜雨青沉默了良久,突然想到了什麼,眼裡閃着細小的希翼,問道。
她希望杜御熙的突然轉變,是因爲溫寒。
簡單的來說,就是因爲想到溫寒而吃醋,所以纔會故意這樣對她,讓她也嚐嚐吃醋的滋味。
杜雨青再一次把男人想的太完美。
雖然杜御熙確實吃醋,但是,他吃醋的後果,別人未必能吃得消。
杜御熙看見她瞳孔裡的碎碎光芒,如同寶石一樣,似乎在希望他點頭。
“你突然和我吵架,違背之前說的話,都是因爲溫寒來了,讓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杜雨青見他不回答,再次固執的問道。
杜御熙盯着她很久,轉過頭,負手而立,看着滿池金色的蓮花,依舊不回答。
“杜御熙,我都說了,會和你在一起,爲什麼你要介意以前的事情?”杜雨青見他不說話,以爲自己猜中了,畢竟帝王的心思,和普通人不一樣。
如果是這樣,那麼杜御熙就是因爲吃醋,纔會變成這樣,她也不該太苛責,應該和他再好好談一次。
“你瞞着本王,和他一起住了那麼久,若說不介意,怎麼可能!”杜御熙終於開口,冷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