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動了我的女人,我就要動你們兄弟的江山!
“九千歲,不知道您深夜帶了這麼多人來見本王這裡,所謂何事了。”慕容君蒼雲淡風輕的笑望着君姬洛。
“本督有段日子沒有見攝政王了,今晚突然有些想見攝政王了。便來看看!”君姬洛麪皮輕扯了扯,陰森森的笑着。
慕容君蒼的眼眸裡快速的掠過一抹嫌棄,嘴角輕扯了扯,無聲的笑了出來。
君姬洛從馬上跳下來,雙手負後,一雙長靴踩在青石磚上,來到了慕容君蒼的面前。慕容君蒼仰頭,視線微微上揚,兩人的目光就在半空中相碰撞。
慕容君蒼的桃花眼裡劃過一抹薄涼的光芒榍。
君姬洛悠然一笑,“攝政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本督既然都屈尊光臨你的府上了,不請本督進去坐坐,你好意思嗎?”
慕容君蒼沉默了一小下,才扯了扯嘴皮,生硬道,“九千歲——請!”
君姬洛眼梢一挑,故意朝慕容君蒼露出燦爛如夏花的笑容,隨後他又撩了撩袍,神態翩然的進了攝政王府。而在他進了王府後,他身後的那幾百個穿着盔甲的侍衛也整齊的涌入攝政王府,在攝政王府大門處的一塊空地並列成兩排,整齊的站着腆。
管家皺皺眉頭,在慕容君蒼的耳畔輕聲嘀咕道,“主子,君姬洛他……也太不把自己當客人了吧。”這裡明明是攝政王府,可他這番囂張跋扈的模樣,哪裡還有作爲客人該有的禮貌。
慕容君蒼深幽的桃花眼深處,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慕容君蒼沒有回答管家的話,只是道,“讓人準備茶水吧。”
而等慕容君蒼他們來到客廳時,就又發現君姬洛已經挑好了位置在正上方的主座上坐下了。慕容君蒼臉色微微一變,手指的指甲用力的在輪椅的扶柄處扣下。
君姬洛翹着二郎腿,傲然的笑着,“攝政王,本督一直都沒有過問你的病情。你現在身子好些了嗎?”他坐在主座上,用一種俯瞰蒼生的眼神看向慕容君蒼,慕容君蒼覺得,自己被他的眼神給傷害到了。
“多謝九千歲的關心,本王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彷彿是爲了在君姬洛面前扳回一局,他輕輕一頓,也故意道,“這些日子朝堂的事情多虧九千歲您了。不過,本王休息的差不多了,很快的就可以上朝幫九千歲一起協管朝堂的事情了。”
慕容君蒼冰冷的視線正如一把利刀,徐徐的凌遲着君姬洛。
“那敢情好!”君姬洛伸手輕輕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陰惻惻而森然的笑着道,“有攝政王在,本督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休息?”慕容君蒼的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細縫。
恰好這個時候有侍女捧着剛泡好的茶送上來,君姬洛一點也不客氣的伸手端起茶杯,卻只端在手裡,一點沒有沾口。然後纔對帶着審視和疑惑目光看向他的慕容君蒼道,“本督想休息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時間裡,朝堂的事情就得攝政王多操心了。”
君“”,姬洛會主動放下手中的權勢?這話拿去騙鬼,鬼都不信呢。
慕容君蒼覺得狡猾的君姬洛肯定又是在策劃一場陰謀了。他的腦子飛快的運轉着,各種念頭、各種揣度都飛快的從腦海裡閃過。但一時間又都猜不出君姬洛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慕容君蒼端起剛沏好的茶沒有喝,他長睫微微一垂,目光落在茶水裡因爲浸泡而暈染開的茶葉,翠綠翠綠的,格外好看。
“啪!”上座處突然傳來一陣茶杯落地碎裂開的聲音。
慕容君蒼擡頭看去,君姬洛眼藏刀鋒的光芒,正對他笑着道,“抱歉,本督一時間沒有端穩茶杯。”
旁邊伺候的侍女連忙上前收拾掉那些碎瓷片。君姬洛突然從主座的位置上坐下。他來到慕容君蒼的面前,兩隻手扶在他輪椅的扶柄上,俊美的臉露出魍魎的笑容,慢慢的逼近慕容君蒼那清冷麪龐。
慕容君蒼心中警鈴大響,知道狐狸露出了狐狸尾巴了。
“攝政王,實不相瞞,本督最近尋了一個神醫。那神醫姓高。高神醫的醫術雖然沒有薛神醫那麼精湛。但高神醫專給人看腿疾的。高神醫曾經幫了幾個不良於行的富家公子治好了腿疾。本督這一次聽說了高神醫的醫術後,便馬上讓人花重金把他請來了。現在他就在攝政王府外的一輛馬車上。”
君姬洛說到這裡,目光直接掠過慕容君蒼的面龐,對着廳門口喊道,“王榮,馬上把高神醫請過來!”
客廳門外有人應了一聲,接着便傳來一個離去的聲音。而君姬洛在這個時候才吃吃的笑着,把目光又落到慕容君蒼的身上。
慕容君蒼一抿脣,開口便要拒絕。可君姬洛又扯了嗓子,揚聲蓋過她的話。
“攝政王,本督知道你一定會感激本督的。不過以咱們兩的關係,就不必說這種客氣的話了。當然,高神醫要是不盡心的給攝政王您看病。那攝政王也一定要告訴本督。本督一定會好好的‘懲處’高神醫的。”
還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一點好心都不安啊。
慕容君蒼眉心微皺,麪皮微微一緊,銳聲道,“九千歲的一番好意,本王心領了。但是本王……”
君姬洛馬上搶白他的話,“但是什麼?但是……你被本督的一番好意給感動了,開始對你以前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感到羞愧了,覺得對不起本督,更無言再見本督了?”
君姬洛笑着露出一口瑩白的大白牙,伸手輕拍了拍慕容君蒼的肩膀,又狎謔的接着道,“攝政王千萬不要這樣想。本督作爲王爺的前輩,又有一顆仁愛之心,自然不會跟攝政王您這種不懂事的小輩斤斤計較的。至於王爺您……只要洗心革面,以後不要再把本督當成敵人,本督還是會把你當成一個可以改造的後輩。”
一股惡寒的噁心感又從喉腔裡涌上來,慕容君蒼目光邪鷙的盯着君姬“聽潮閣”,洛。那一刻,他真想劃花他的臉。
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君姬洛卻偏偏喜歡往他的傷口處撒鹽,他又笑着道,“本督平時可都是非常關心攝政王的。現在高神醫有可能治好攝政王的腿疾,本督衷心的爲攝政王開心。攝政王,想必你心裡也一定因爲本督的這個消息而開心壞了吧?”
開心個毛!明明是打着陰險的如意算盤,卻偏偏還把話說的那般高尚。慕容君蒼被胸腔裡翻滾的怒氣給嗆到了,猛咳了好幾聲。
待他壓下咳意,他面色慍紅,不悅道,“九千歲,本王這腿疾乃兒時中毒所致,宮中御醫早就斷定,已無痊癒的可能了。九千歲您的一番心意,本王就心領了。”
“誒,這話可不對了。攝政王是咱們蕭國的希望,咱們蕭國的黎民百姓都離不開攝政王呢。甭說一個高神醫了,哪怕是傾盡整個蕭國,只要有辦法治好攝政王的腿疾,本督也願意的!”
慕容君蒼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挺能忍的人,要不然他就不會默默蟄伏十幾年了。可他又覺得每次只要碰到君姬洛,他的那些忍耐又都會被他給氣的瞬間奔潰瓦解。
他的面容也結上了一層冰霜,說話的聲音更是銳利如刀,“本王多謝九千歲的厚愛。不過本王是個福薄之人,就不需要九千歲爲本王傾盡整個蕭國了。當然,這蕭國是慕容家的。九千歲您作爲一個外人,也沒有資格爲本王傾盡整個蕭國的。”
君姬洛因爲他的話,放聲大笑了起來。而王榮在這個時候也帶了一個穿着青色袍子,三十多歲的,身材挺拔的男子走了進來。
“九千歲,末將把高神醫帶來了。”
那個穿着青色袍袖的男子便向君姬洛和慕容君蒼行了禮。君姬洛斂起臉上的笑容,出聲嚴厲道,“高神醫,攝政王的腿疾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要盡心醫好他的腿疾。當然,期間攝政王要是向本督抱怨你。本督就絕對不會對你客氣的。”
高神醫趕緊對君姬洛道,“九千歲放心,草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把攝政王的腿疾給治好的。”
“嗯。那就好!”君姬洛又是露齒一笑,露出一口閃爍着瑩潤光澤的大白牙。
明明是給他治病,君姬洛卻直接和那個高神醫拍板了。慕容君蒼覺得自己又被君姬洛給傷害到了。他想爲自己開口說話。
但君姬洛又是搶白,在他的前頭對高神醫道,“高神醫,當着本督的面,你今天先當着本督的面給攝政王做一次鍼灸吧。讓本督看看你的本事。”
慕容君蒼眼裡躥起兩把怒火,雙手握成拳頭狀,冷冰冰的拒絕道,“不用了!”他的腿早就沒有事情了,而這個來歷不明的高神醫等下要是給他鍼灸了,那他豈不是要白受一頓針痛嗎?
“咦?不用怎麼行?或者說攝政王怕本督找人來害你嗎?”君姬洛這一次又輕輕的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巴,他像是事先早就知道了慕容君蒼會這樣回答,便對王榮使了個眼色。王榮拍了拍手,廳門口就又走進兩個人。
慕容君蒼看過去,發現走進來的這兩人,一個是在慕容若鴻身邊伺候的安公公。另一個是伺候慕容溫澤的小太監佟二。
君姬洛聲音在這個時候又飄進了他的耳畔,“攝政王,這兩人您想必也認識的。他們都是伺候在皇上和賢王身邊的人,本督讓他們來做個見證。本督雖然沒有攝政王您這般睿智,但也沒有傻到當着他們兩人的面來加害攝政王。所以攝政王大可以放心。本督這次是真心請高神醫來給您醫病的。”
慕容君蒼手撫着胸口,怒火在胸腔裡燃燒,真的!他真心的在心裡把君姬洛給恨上了。
事到如今,他若是再推辭,君姬洛一定會踩住他的尾巴,藉機嚮慕容溫澤和慕容若鴻透露出他假裝不良於行的事情。
而這無疑會給那兩個廢物找到藉口治他一個欺君的罪行。到時候他哪裡還能守得住攝政王這個職位啊。
而若他答應了高神醫給他做鍼灸,他又少不得要受一頓苦。尤其是這個高神醫若是心懷鬼胎,那他已經恢復了的雙腿有可能會被“治”廢掉。
慕容君蒼桃花眼輕睨着君姬洛,清冷的眸子裡已經再也藏不住他對君姬洛的惱恨了。
“那本王就多謝……九千歲的好意了。”他恨恨的說着。
高神醫便放下醫箱,從醫箱裡拿出一大包的銀針。君姬洛看過去,粗略的估算,那包銀針大概有兩百多根。想象把燒紅的銀針的***慕容君蒼那雙早已經有感覺的腿上的情形,君姬洛滿足的笑了。
他又俯下身壓低聲音用只有慕容君蒼可以聽到的聲音道,譏諷道,“攝政王,我們家肆肆被我養嬌了。既然你這麼盛情的邀請她到你府上做客,那就麻煩你多遷就她一些了。晚上這個遊戲,只是我預先支付你的一點利息罷了。
你,還有你的兩個兄弟,都會爲你們這次的行動付出代價的。本督最討厭在男人的對弈中,扯入女人的。
你們今天動了我的女人,本督就要動你們幾個兄弟仨的江山。咱們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