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付琳珊站在夏末面前,她很好,還是一身紅,一點也看不出曾經生過病。
她在笑,笑的很漂亮,很深的雙眼皮,臉蛋上抹了薄薄的胭脂,長髮繞成大卷,浪漫的披肩而下,栗色更襯得皮膚白皙剔透。
夏末宛如天鵝身邊的醜小鴨,氣場不夠,美貌也不足。
她有些侷促,軟軟問:“身體好了麼?”
其實是很客套的一句話,卻被她說得很有誠意。
付琳珊點點頭,她出國散心了一年,特地選了今天回來,她要讓夏末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她,一個光鮮亮麗的她。
她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她覺得,自己過得好了,這個妹妹應該會很高興。
夏末也挺高興的,姐妹倆隔着半步的距離,她不敢逾越,兩手綁在背後,因爲現在是跟親姐姐講話呢,所以緊張的有些過頭。
車道里,寧之遠臉色不虞的按了按喇叭,探出頭來問他女人:“好了麼?”
兩個女人一齊轉頭看他,他頓時也壓力很大。
付琳珊很輕快的揮手招呼:“嗨!”
嗨,妹夫。
寧之遠下車來,將付琳珊的大箱子搬上車,然後牽過夏末的手,要她做副駕駛。
可誰知,付琳珊一個跨步,那夾在她與夏末間的半步距離就此消散,她將胳膊穿進夏末的臂彎,可能因爲從小吃的好,所以她比夏末高了半個頭,再穿一雙高跟鞋,就更是高大,她與夏末捱得好近,悄悄說:“陪我坐後面。”
於是,夏末偷偷將手從某男人手裡拿出來。
寧之遠不爽的使勁甩車門,夏末不好意思的朝付琳珊笑笑,付琳珊無所謂的聳聳肩,拍拍前面司機,說:“去社興。”
社興路,東宮社區孤兒院。
孤兒院變了不少,早已不是當初夏末離開時的模樣,很多年沒有回來,一切的往事一幀一幀在腦海中跳過。
她在這裡愛上他,她在這裡長大,她爲了他的孩子離開了這裡,如今,她又與他一起回來了,還帶着她的姐姐。
二十六年前,在這個門口,有兩個用紅布包裹的女娃娃被父母遺棄。她們被分開了,幸好,又重聚了。
付琳珊攥着夏末的手有些緊,她每個房間每個房間都要看一遍,這裡,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不堪和可怕。
然後,她終於鬆了口氣,轉頭對夏末說:“這裡挺好的。”
夏末立刻點頭,“我沒有吃苦,這裡很好。”
這是謊言,夏末不想讓姐姐知道,自己是怎麼長大的。
付琳珊對夏末的愧疚,因爲她揚起的笑臉,而少了一些。
少了一些,她就能有地方呼吸,就能活下去。
有小朋友圍上來好奇的看穿着紅衣的漂亮阿姨,有膽子大的,會拉着付琳珊的衣襬喊她:“阿姨~”
夏末很熟悉這些,孤兒院的孩子,不論現在還是以前,最先會學的,是嘴甜。
嘴甜了,就能逗大人開心,就會有額外的零食,就會快點被領走。
付琳珊眉頭一簇,說:“要叫姐姐。”
小孩子不懂,嚅囁:“本來就是阿姨嘛!”
紅衣女子抱起頂嘴的小孩,撓胳肢窩威脅:“就是姐姐,我還小着呢!”
於是更多的孩子圍上去,拍着小手喊阿姨。
付琳珊被小孩團團圍住,被阿姨這個稱呼徹底傷了心,隨即從包裡拿出在機場買的巧克力,亮在陽光下,宣佈:“叫姐姐我就給你們吃這個!”
那樣子活脫脫是沒有長大。
與她相比,夏末都覺得自己老了。
當孩子們收到賄賂紛紛改口喊姐姐時,寧之遠重新牽住了夏末的手。
那年,他也是這樣被孩子們圍着,一羣孩子中間,杵着個小女孩,長得普通,一雙眼卻有神,她怯怯的看着他,不敢多說話。
那時他特別在意這個小姑娘,帶她去給師兄看牙,給她講故事。
孤兒院的院長還是原來那一個,看着夏末長大的那一個,夏末記憶中很慈祥的阿姨,一晃二十六年,也變成了白髮蒼蒼。
她還記得夏末,抖着聲問夏末爲什麼突然斷了聯繫,爲什麼不回來了?
夏末其實不想哭的,她在今天有了姐姐,不想哭的。
她吸着鼻子說自己過的很好,有個很懂事可愛的兒子。
一直陪着她的寧之遠,忽然轉身離開了。
夏末追出去,見他躲在門口哭。
她跟他蹲在一起,從下往上看,看見他紅紅的眼睛。
“別這樣。”她輕輕呢喃,靠在他手臂上。
“……恩。”寧之遠帶着濃濃的鼻音。
然後,一輛小麪包車停在孤兒院的門口,穿着工作服的幾個人開始往院子裡搬東西。
院子裡,傳來付琳珊歡快的笑聲,她說:“今天姐姐生日,請你們吃蛋糕啊!”
夏末看見了,三層的大蛋糕,最頂上,是一對穿着漂亮裙子的芭比娃娃,一個紅裙,一個粉裙。
夏末拉着寧之遠的手說:“走了,分蛋糕了。”
寧之遠隨她往裡走,看着夏末腦後甩着的馬尾,心中洋溢酸甜苦辣。
小院裡還擠滿了很多很多的氣球,很多很多穿着玩偶服的小動物,很多很多的玩具,付琳珊站在孩子中間衝夏末招手,“妹妹,快來!”
寧之遠鬆開手,說:“去吧。”
有人過來拍照,整個孤兒院裡的小朋友和老人們,嘴裡吃着甜蜜的蛋糕,將最美的笑容印下。
照片的中央,付琳珊往夏末臉上糊奶油,她像個妹妹。
而夏末,呆呆站在那裡仰着臉,像個照顧妹妹的姐姐。
寧之遠只好過去幫他女人,糊了付琳珊滿臉奶油,付琳珊驚呼:“我的妝!我刷了兩個小時的睫毛!!”
然後揮手將蛋糕拍在寧之遠臉上。
惹來孩子和老人們的哈哈大笑。
很久之後,夏末才知道,距離這時的一年以前,付琳珊以醫藥公司的名義,給孤兒院捐了一筆不小的數額。
而夏末一直都知道的是,從這場生日會後,付琳珊在這裡做了義工,不管是癱瘓的老人,還是尿褲子的孩子,她都親手洗過他們換下的衣褲牀單。
她做的一點也不比當年的夏末差,人人都誇她好。
在這裡,她與同來做義工的一個男人相愛,她終於得到了她一直懵懂追求的幸福。
寧之遠覺得,夏末的生日這樣度過,很有意義,很好。
他耐心等姐妹倆聚完,帶夏末回家。
這麼重要的一天幸好還沒有過去,他將戒指藏在口袋裡,家裡很安靜,很適合說一些正事。
可,臨到開口,他卻說不出來。
因爲,他不想多年後他的女人回想起來,只記得那一天的生日蛋糕,而不是他的鑽戒。
如果小樂長大了想拿爸爸的求婚案例做參考,卻得來媽媽久久回想後的一句:“哦,那天啊,你爸爸回家就把戒指給我了。”
那麼,寧之遠的心一定會碎成渣渣。
所以,他懊惱的捧住夏末的臉,狠狠吻住。
可恨啊,那個半路跑出來的姐姐毀了我的求婚!
夏末的背貼在門板上,被寧之遠牢牢桎梏住,他的吻帶着以往日不同的霸道和情玉,咬她的下脣惹她疼,待她張嘴後,直闖深處,用粗麻的舌尖勾甜她嬌嫩銘感的上顎,氣息急促的用不斷鼓起的胸膛擦過她的兩團柔軟。
“唔……”夏末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領,不知道該怎麼辦。
下一秒,她的小舍被他纏着帶出口腔,暴露在空氣中。
他歪着頭,找到最切合的角度,重重吮上去。
“啊!”太重了,惹得夏末驚呼嬌喘。
這一聲,引來更濃郁的火,寧之遠按着夏末的後腰將她與自己緊緊貼住,不斷挺腰侵犯,讓夏末很直接的感受到了男人的熱。
她的臉爆紅,卻不想停止。
她甚至,偷偷將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他的熱透過了衣料,讓她灼手,她卻不放開,仰頭承受他的吻。
可下一秒,寧之遠捏着她的肩膀稍稍帶開一些,喘着粗氣忍耐,隨後倒在她的肩頭,鼻尖蹭着她的脖頸動脈,嘆息:“哎……再等等……等等……”
同時內心咆哮:擦,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等到我不能用了嗎?!
他這是體貼夏末,不想夏末沒名沒分的跟着他,雖然,他們現在住在一起也就是沒名沒分的。
可夏末不懂他的體貼,整整一年了,他都不碰她。
這讓夏末很自卑。
她常常在想,他是嫌棄她嗎?還是不喜歡她?爲什麼不要了她?
今天,他們都吻成這樣了,他居然還是不要她!
她難過的抱着胸,低着頭進了房間。
她不懂,這種事上,已經情動的男人更難受。
寧之遠無奈低頭看自己生下,用手撫了撫稍稍緩解。
他去衝了個澡,出來後跑到主臥抱着夏末睡。他的皮膚好冰,夏末本想不理他的,可還是忍不住問他:“爲什麼洗涼水澡?”
身後男人悶哼:“熱水器壞了,我明天找人來修。”
然後,硬邦邦的杵了夏末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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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爲什麼都問我過年胖了沒,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沒胖不幸福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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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斯,大過年的,沒給親兒子喂上肉實在是過意不去,再等等吧,會有肉的,恩,小包子也會有的,我估計番外會超字數。。。。還有啊,留言不能留“肉”這個字,用“香蕉”代替吧,節操被狗吃了。。。。。( -з) (ε- )
明天也是晚上八點更新哦~~明天是小樂認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