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看得我熱血澎湃啊!”
“樓上,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還有沒有愛心?那麼可愛的小馬鹿,這樣被殺死,這...太殘忍了!印第安納江,我一直關注你的比賽,很喜歡看你的生存技巧,但是,今天我真的好失望,我以後不會再看你的比賽了!不適合我!”
“納尼?殘忍?這也叫殘忍?那我看樓上還是別看這個比賽了,真心話,這個比賽恐怕就不適合你看!”
“這個,真的不算殘忍了,你們知道嗎,我昨天無聊,看R國的比賽,一個外號蛙鳴的選手,活剝了一隻小白兔的腿皮,然後和還活着的小白兔大眼瞪小眼,吃着兔子腿上的生肉。”
“哇,那真的太噁心了,也只有R國人那麼玩!”
“我也見不得這些可愛的動物被殺死......”
紅顏短信提醒了江子涯,關於彈幕上的紛爭。
這是很值得重視的事情。
要知道,人氣是江子涯這些比賽選手獲得金錢和名氣的前提。
比如花美男金陵,他爲了粉絲,可以做到每次準備捕獵前,都徵求觀衆網友的意見,由大家決定這個動物是不是該殺,該吃。
他是成功的,始終保持人氣榜第一名。
江子涯真心沒把吃一隻馬鹿當回事,但是卻知道,很多生活在都市裡的人,從小灌輸的理念就是兼愛,不但愛人,也愛動物。
他嘎巴嘎巴嘴,突然面色莊重嚴肅,面向西方,以右手掌扶心,跪在湖水胖,面對着清脆的碧波,低頭行禮,一如古老的壁畫。
如此幾秒鐘後,他纔對着定位儀的語音器說道:
“在古老的年代,刀耕火種,我們的祖先爲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到處狩獵,他們每當捕獲到動物,宰殺之時,都會莊重的感謝神靈。
人類自古以來,就與其它動物不同,因爲人類的情感更加細膩,也更加矛盾。鋤強扶弱,保護弱小,幾乎是根植在人類靈魂裡的美德。
我們看到餓狼被殺,心裡不會有憐憫,因爲我們認爲那是壞的,是惡獸。但是,我們看到狼崽被豺狗捕食,就會心生不忍。
原因很簡單,因爲狼崽弱小,但是卻忘記了,狼崽長大了,也會成爲吃人的餓狼。
我能感受到有些朋友對於狩獵的敏感,感同身受,因爲我本是不喜歡殺生的人,真心話,我是見到螞蟻搬家,都要小心翼翼邁步子的人,生怕踩到了它們。
但,那是在文明世界,在城市之中。我有能力去關愛弱小,保護它們。
而當我來到荒野之中,這一切都不同了,大自然之中,所有的生命變得公平,有弱肉強食,沒有善惡是非,只有生存。
我們的祖先就是這樣,從狩獵一隻羚羊開始,到征服山林之王猛虎,最後移山填海,成爲這顆星球的金字塔尖。
這也是極限荒野大賽的真正意義,讓我們瞭解自然,瞭解人類生存下來的足跡。而這隻馬鹿,也是我征服塔克拉瑪干的必需品。所以,我殺了它,不是因爲愛好殺戮,而是因爲這是必需品。”
江子涯很認真的解釋了一通,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
前面表示再也不看江子涯比賽的某觀衆反駁道:
“可是,有那麼多的貝殼,那麼多的螃蟹,還有湖裡面的魚,你不缺食物啊,爲什麼一定要殺死這麼可愛的動物呢?”
“樓上的,忍你很久了,特麼的,難道魚就該死,魚就不可愛?魚就不是生命?你這不是公平對待生命,那是荒野的禁忌。”
江子涯一看,這還要吵,趕忙說話道:
“若是隻爲食物,我不會冒險大費周章的狩獵馬鹿,要知道,馬鹿的犄角其實很危險的,在掙命的時候,馬鹿的角可以輕鬆的穿透我的肚皮。
我抓捕這隻馬鹿,是因爲我必須有盛水的工具,而這馬鹿的皮囊,可以讓我擁有一個巨大的水袋,所以,這是必需品,我和壬晴兒需要成功,就必須有這一張皮囊。”
那位網友沉默片刻,彈幕:“可是...唉!比賽的成功那麼重要嗎?比生命還重要?”
江子涯也有點無奈了,嘆了口氣,說道:
“不說比賽的重要性,只說,你能勸全天下的廚師放下屠刀嗎?那是他的工作,不宰雞殺魚就要失業,我也一樣,這是我的職業,我很愛它,爲它努力着,哪怕千辛萬苦,也要走下去。”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繼續道:
“現在,我要把馬鹿帶回檉柳從邊,用工兵鏟剝皮,製作水囊,大家若是覺得血腥,我可以包住無人機的攝像頭。”
觀衆馬上彈幕:
“別啊,我還好奇你怎麼把這皮子變成水囊呢,好好學一手。”
“9494,害怕血腥的,閉上眼睛就好啦,反正我是要看的!”
“老曹打賞母艦五艘,留言:印第安納江,記得用近景拍攝。我要看清楚!”
“塔克斯打賞母艦五艘,留言:那個...鹿鞭能脫水帶回來快遞給我嗎?”
“哈哈,樓上力不從心啦?”
“哪有,哪有,泡酒養生...嗯!養生!”
“......”
江子涯扛着一百多斤的馬鹿回到壬晴兒身旁,着實把小丫頭嚇了一跳,緊接着歡喜的在地上直蹦噠。
這是啥,這是肉,一大堆的肉。
“我的天哪,江子涯,你怎麼抓到馬鹿的?你跑的那麼快嗎?你好厲害!”
壬晴兒自從昨晚得到了珍珠掛墜,就有點萌妹附體,現在的江子涯,不管幹什麼,她都看着順眼。
估計這貨如果就帶兩個貝殼回來,小丫頭也肯定會很高興的誇讚:“哇,這麼大的貝殼,一個就夠我吃一頓了......”
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小丫頭戀愛了。
因爲,女孩子戀愛的特點就是,徹底帶上有色眼鏡,看自己喜歡的人,都是好顏色。
江子涯沒有浪費時間,趁着馬鹿身體還滾熱,開始了扒皮工作。
“大家看好了,我要用這塊皮子做一個水囊,那麼就要儘量避免對皮子破壞出過大的傷口,因爲我沒有針線和膠水。
所以,大家看好我的每個步驟,如何相對完整的取下這張馬鹿的皮毛。”
說完,就見他尋摸了一根小木棍,這是昨天燒剩下的木柴,上面還帶着黑炭。
江子涯拿着木棍,在馬鹿的身後比劃了幾下,然後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嘴裡還唸叨着:“嗯!粗細尺寸剛剛好!”
說着,就聽“噗”的一聲,插進了不可描述。
觀衆被這一幕驚得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來,不由自主的挪動了一下屁股,總覺得某處有些不舒服。
“印第安納江...這是要幹啥?JJ馬鹿屍,太特麼不堪直視了,我喜歡!”
“這就很過分了嗎,這麼近的鏡頭,啊?你扒皮就扒皮,怎麼手動演奏菊花殘來了?”
“看得我菊花一緊,怕不是痔瘡要犯......”
“我...我也得換個軟點的坐墊了!”
江子涯看着彈幕,笑道:
“一會你們就知道這是爲什麼了,這是技術,也是知識!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