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主辦方賽事突進的消息後,不同的選手,表現出了不一樣的選擇。
號稱東方最強壯探險家的寇靖昊,正抓着一條被斬掉了頭顱的沙蛇,一滴滴蛇血順着傷口流入他的嘴裡。
沒有水,那麼就飲血。
也就在這時,主辦方的消息傳達到了他的定位儀上。
他看了一眼消息,思索不過三秒,竟然轉身大踏步朝着來路走去。
是的,來路。
因爲他知道,回頭路上,多半天的路程內,有着一個資源豐富的綠洲,他要在那裡堅持到最後,因爲他猜測,絕對不會有超過十人能堅持到最後目的地。
號稱楚先生的楚安然,大白天的正貓在一塊岩石後面,身體蜷縮着假寐。
他就是這樣,永遠按照探險前輩總結出來的規則行進,這個時間,除非是狼來了,否則他絕不會走出陰影,哪怕他並不累也不想睡覺。
主辦方的信息傳達而來。
他瞄了一眼定位儀,沒有任何表情,就和沒看見一樣,到了下午天涼,他整理衣衫物資,步伐並不大,也不快。
自信而沉着的繼續前行。
是的,他沒有走回頭路,哪怕他知道回頭路上有着豐富的物資,但是那不是他需要的,他要的是到達目的地。
峽谷內,金陵和另外兩名選手看着定位儀上的信息發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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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集體以去廁所爲名,關閉了直播系統。
“金陵,這是開始比拼耐力了!”
“我看,咱們回去前面峽谷內有水的地方,堅持到其他人退賽如何?”
金陵搖了搖頭,說道:
“那不保險,最起碼我瞭解的楚安然就一定會朝着目的地而去,而像他那個年紀的老牌探險家有不少,這輩子可能就一次這樣的機會出人頭地,他們必然不會選擇龜縮的方式。
萬一他們運氣,那我就與世界大賽失之交臂了,不能冒險。”
那名女選手沉默後,說道:
“我們已經兩天沒有找到水源,只靠安全套收集的蒸餾水,不夠我們三人飲用。從現在開始,我不飲不食,直到無法堅持退賽,所有收集的食物和水,給你們二人。”
金陵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如此,這幾天辛苦你了!”
那名女選手微微一笑道:“那錢夠我不工作吃一輩子了,這點辛苦算不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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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涯和壬晴兒接到賽程突進的消息時,正在過濾第二潑尿。
這次,即便是過濾過的尿液,也都有點發黃,顯然濃度過高,已經不適合飲用,換句話說,這是倆人最後一次有尿可喝。
當看到主辦方傳來的消息後,江子涯氣的直拍大腿,恨恨道:
“你丫早點來這信息啊,我肯定貓在水源處不動彈,就拼拼大運。”
選手們知道有人退賽,這是必然的。但是並不知道,竟然有這麼多人退賽。
按照這個速度,只要能堅持下去,基本就能贏。
當然了,如果這種想法的人多了,那麼恐怕結果就不好說了。
畢竟很有可能,現在就有落後,但是幸運的選手,正在某個綠洲裡睡大覺。
壬晴兒思索了一會,也覺得拼運氣比走到終點划算,而且贏面不小。
但是,倆人現在面對的問題是,走回頭路兩天半,而這兩天半的路程,是絕對沒有水源的,他們倆鐵定堅持不下去。
而前路,可能很快就是沙雞攜水之地。
所以,無論如何,倆人現在只能向前走,因爲回頭是百分百死,前進還有一線生機。
主辦方在發送賽程突進的信息後,觀察選手的狀態,也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於是,大概隔了五個小時左右,又一條信息發送過來。
不是文字信息,而是每名選手的賽程座標。
這意思很明顯,還在前進的人數,接近二十人,如此一來,那些準備龜縮的選手,便承受不住壓力,再次踏上征程。
比如寇靖昊,剛弄好避身所,看到了座標信息後,罵了一聲“王八蛋”,拽着自制的沙爬犁,乘着傍晚天涼開始趕路。
中心國就是明擺的告訴選手:“我們要實力擔當,要最優秀的選手,要拿到世界比賽的最終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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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涯看着定位儀笑道:
“這主辦方真壞,故意隔了五個多小時才發座標信息,就是要浪費那些想要投機取巧的傢伙時間,幸好咱們一直在趕路。”
壬晴兒翻了一白眼,心話:“剛纔也不知道是誰拍着大腿罵娘。”
時間接近傍晚,江子涯和壬晴兒已經渴的兩眼昏花。
雖然還在邁步前行,但是真心話,倆人現在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腿在哪。
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或者說是意志力在催動着軀體,機械的運動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峽谷越來越窄,倆人甚至需要一前一後列隊,並排走路都費勁。
最後,通過那極窄的溝口後,倆人頓時心中驚喜。
因爲,他們乾燥的皮膚,清晰地感觸到了一股涼風。峽谷在這裡越來越寬,呈葫蘆形放大展開。
“肯定有水!”
江子涯聲音沙啞,但是難掩興奮的說道。
壬晴兒也使勁點了點頭,臉上同樣帶着希翼的笑容。
然而,走進那寬敞的葫蘆形峽谷內後,入目的一切,卻讓江子涯產生了懷疑。
因爲,這裡面除了石頭還是石頭,竟然連一根草都沒有。
按理說,有水的地方,肯定不會寸草不生。
他快走兩步,來到這闊谷的盡頭,依舊是一條細窄的峽谷,依舊是石頭遍地,依舊沒有青枝綠葉,依舊沒有一滴水。
而此時,他也明白了,爲什麼這裡會比前面涼快一些。
因爲峽谷更深,兩側巖壁更高,太陽在一天內,很難有多少時間能直射進這谷底。
“不可能,這附近一定有水!否則即便是沙雞,也無法攜帶淡水回去,那超出它們的體力!”
江子涯很肯定的說着,目光炯炯,四處觀望着。
臉上莫名帶着一股狠勁。
也不知道是生氣沙漠的吝嗇,還是不服輸不願輸的惱怒。
“水呢?水呢?怎麼會這麼遠還沒有水,這不可能!”
江子涯嘴裡嘟囔着,聲音越看來越大,最後這貨仰面朝天,看着青天白日,大聲喝道:
“水呢?水呢?水呢?”
老天爺似有所感:
“轟隆隆......”
江子涯嚇了一跳,急忙趴地上,嘴裡疑惑道:
“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