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圖,笑笑,還有一個身材和胡圖差不多,又高又壯的男子正在院子中央的泳池邊。
當然了,還有一條狗。
江子涯手機的視頻上,只有壬晴兒和一個未露面的人在對話。
胡圖看了一遍,說道:“這是一間冷庫,但是深城附近,這樣的冷庫有十幾個,僅僅是這一片範圍,就不少於四個。”
那名和胡圖一起過來的男子沉默了片刻,對着笑笑問道:
“你是怎麼發現手機的?”
笑笑急忙描述了當時江子涯開車出去的情況:
“江子涯瘋子似的,把車開的很快,在我的草坪上畫着S形碾壓過去,吱嘎吱嘎的,我哪能聽不見,於是就過來找人理論,結果院子裡只有小加,還一個勁的對着泳池叫,我就看見這個手機了。”
胡圖計算了一下時間,說道:
“咱們必須抓緊找到江子涯和壬晴兒,這些傢伙想要製造意外事故的假象,製造無頭案,這需要時間,但是留給我們的時間絕對不多。
老白,找人這個問題就看你的了!”
老白名叫陳禾白,和胡圖在一個部門工作,他的專長就是追蹤和狙擊。
這傢伙不修邊幅,鬍子拉碴的,看着就有點凶神惡煞。
他點了點頭,也不出聲,走到小加的跟前,用手摸了摸這二哈的腦袋,嘴裡也不知道嘟囔些什麼。
很奇怪的是,一直很狂躁的小加,在陳禾白來到身邊之後,立馬就安靜下來,對着這個剛剛見到不久的男人小聲的叫了幾下,似乎是在交流。
“把江子涯的衣服拿來一件,最好是換下來沒洗的髒衣服,貼身衣物最好!”
胡圖進屋,拿了一件江子涯下午換下來的短褲,陳禾白接過去,放在小加的鼻子下面晃了晃,這二哈就聽話的聞了幾下,甚至還用舌頭舔了舔。
做完這一切,陳禾白解開栓狗的鐵鏈子,對着胡圖道:“我打開手機定位了,你後面跟過去就好,我騎摩托應該比你快!”
說完,這傢伙跨上大哈雷,打着了火,鬆開了小加脖子上的皮套,這二哈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陳禾白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笑笑看着陳禾白追着小加離去,滿臉的不可思議加上不靠譜。
畢竟,那纔是一歲不到的狗,還是號稱最笨的哈士奇。
胡圖一邊朝着自己的車上走,似乎看出了笑笑的內心想法,留下一句:
“那小子是狗王,能和狗交流,靠譜得很!”
說完,開車轟鳴而去,最可氣的,也是壓着笑笑的草坪衝出去的。
....................
“咚,咚,咚......”
聲音很輕微,但是卻瞞不過練過聽螞蟻走路聲音的江子涯。
這樣冷庫頂端的夾層,只有一個很窄的走梯,江子涯在裡面用鐵梁木方卡住門栓之後,這冷氣喉便成登頂的華山一條道。
江子涯用食指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方管通氣孔旁,果然看到自己塞進去的箱子短了一截。
外面那些傢伙,正在把這冷氣喉裡面的箱子清理出去,然後纔好爬進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江子涯想着,輕輕打開冷氣喉堵頭的金屬網,拽過來一根長木方,照着慢慢向外移動的箱子使勁懟過去。
“咚!啊...嘭!”
不用想,剛纔清理箱子的傢伙被江子涯直接懟飛了出去。
五六米高的貨架子,下面是佈滿着冰霜的石地面,這摔下去的傢伙不死也殘廢。
幾乎在懟完箱子的同時,江子涯就直接匍匐趴在地上。
就在他趴下去的同時,“砰砰”兩聲槍響傳來。
緊接着,就看到那金屬的冷氣喉上面多了兩個窟窿。
壬晴兒一個激靈,急忙緊張的站起來,就要往江子涯這面奔過來。
江子涯一邊把手裡的木方扔到冷氣喉裡,一邊指了指地上的火堆。
心有靈犀,壬晴兒立馬知道了江子涯的想法。
爲了避免自己被槍打中,還要同時阻止下面的人爬上來。
江子涯只能身邊什麼東西順手,就往冷氣喉裡面扔。
下面也是不斷的有槍響傳過來。
奈何江子涯在一個死角,無論他們怎麼開槍,都不可能打中他。
但是,他們卻不敢頂着木頭方子,裝滿凍肉的紙箱子往上爬。
因爲這金屬冷氣喉上面佈滿了冰霜,滑不留手,稍有點外力,就能把他們砸下去。
兩邊僵持不下,下面的人相信,東西總有扔完的時候,畢竟只要江子涯敢去遠處拿東西往下砸,那麼短短的冷氣喉,他們只需要幾秒鐘就可以衝進來。
當他們看到一雙運動鞋在冷氣喉裡扔出來後,沒受傷的四個人相視一笑,裡面最瘦小的一個,當先衝進了冷氣喉,想要靠着慣性,最快速度的衝出去。
結果,當他剛爬到一半的時候,嘴裡就發出了一聲悽慘無比的吼叫:“嗷!”
那聲音,聽得人肝顫。
“嗖!”
外面三個傢伙,光聽見慘叫,卻不見有人爬出來,其中一個正要衝進去相救,但是這時,卻聞到了烤肉的香味。
再一摸那方形的冷氣喉,最外面的部分都開始滾燙,更別提更深處。
原來,壬晴兒把火堆移到了金屬方形冷氣喉的下面,把個厚鐵皮燒的通紅,剛纔那傢伙直接靠着慣性衝進來,雙手一落地,就被直接黏在滾燙的金屬皮上。
一起一落,手掌上都見了骨頭。
還是壬晴兒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好好一個人生生變成烤全羊,所以好心的用長木方子伸進去,罩着那人腦瓜頂懟下去。
摔死也比烤死強不是!
“事不可爲,撤!”
外面三個完好的專業人士很清楚,自己幾個人絕對沒法穿越這條火線,那麼便毫不猶豫,直接選擇撤退。
“SORRY!”
那領頭的人,對着地上兩個受傷不能行走的隊員直接兩槍爆頭。
至於留下屍體,他們毫不擔心,因爲所有這些人身上,都不會有任何線索。
他們連指紋都早早的用藥水燒平。
留下的,不過是兩個永遠也找不到名字的屍體。
而他們,也會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龜縮回自己的國家,絕不敢在中心國露頭。
三個傢伙狼步走到冷庫的大門,還沒跨出去,就見到一隻不算大的二哈,正在歡快的向着自己等人跑過來。
一邊跑,還伸着舌頭擠眉弄眼,表情異常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