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看着一大堆的木柴和已經鋪好的睡牀,江子涯不無感慨的喊道!
燃起篝火,倒不是因爲冷,而是這種潮乎乎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江子涯昨晚就準備製作的紅花岩羊羹,終於可以開始實施。
只是,這次多加了一位藥材,那就是山洞門口巨石上面的地衣。
地衣是一位中藥材,也是一些地方的常菜。
具有斂氣下火,清熱明目的功效,同時也有着止血消腫的療效,古時候治療肺癆,這是不可或缺的一位臣藥。
雨水伴着岩羊肉.紅花和地衣翻滾着,不出半個小時,肉香就已經蔓延了整個山洞。
外面大雨傾盆,好像天漏了窟窿似的,盡情的宣泄着。
山洞裡面,卻因爲篝火的存在,溫暖而舒適,絲毫不覺潮溼粘人。
“應該差不多了!”
江子涯自言自語說着,用手打開鍋蓋,頓時一陣濃郁的香氣鋪面,讓人食指大動。
但是,這股肉香,好像和以前吃過的味道聞起來不太一樣,裡面怎麼帶着一股子迷醉的味道,說不出的一種感覺,陌生而熟悉。
江子涯正想着,外面一聲驚雷,直把洞內照的和白晝一般,與此同時,他才發現,洞口這個時候出現一個站着的人影。
那人影的背後,正是剛剛劈過閃電的妖豔白光,所以正對着江子涯的一面,反而是一片漆黑。
整個人看起來,還真就是個影子的模樣。
但見那影子身形妖嬈,蜂腰翹臀,山峰高聳,兩下對比,更加顯得那蜂腰的纖細。
閃電落下,天地迴歸昏暗。
藉着火光和洞外的昏昏之光,江子涯眨了幾下眼睛纔看清楚,這來者正是早晨遇到的楚櫃櫃,當下不由得驚訝道:
“哇,你很厲害哦,竟然沒退賽!來來來,快來烤烤火,身上都溼透了!小心感冒!”
這傢伙,立馬熱情的和老友一般。
嘴裡說着話,屁股可沒挪窩,倒是眼睛跟隨着那妖豔的身影寸步不移。
溼透了啊!貼身了啊!衣服還有很多破損啊!衣不蔽體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能看到一點啊!你讓他怎麼移開眼珠子。
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景,最難讓男人抵禦。
楚櫃櫃靠着火邊做好,雙手抱着肩膀,楚楚可憐。
那一臉的幽怨,就好像江子涯是她老公,但是剛找了二三四五六奶一般。
見她不說話,江子涯乾笑了兩聲,用盡全力收回目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肉羹上。
心裡想着:“原來這迷醉的香味是楚櫃櫃身上的味道,嘖嘖,真好聞啊!”
一邊想着,手和嘴已經開始工作。
大塊的嫩肉扔進嘴裡,咀嚼仔細,嚥下去後,還不忘來一口肉湯順順腸胃,吃的那叫一個仔細愜意。
楚櫃櫃坐在篝火旁邊,斜眼看着江子涯在那裡吃喝,絲毫沒有邀請自己也吃一口的意思。
要知道,無論是懸崖求救,還是寧可先淋溼再出現在江子涯面前,這都是專門針對人性而設計的陷阱。
因爲人有一個很奇怪的習慣,或者應該說是錯誤的思維。
那就是對於自己幫助過的人,總是莫名的信任,這種信任帶着一種責任感在裡面。所以常見有些人經常抱怨自己被背叛,那種怨恨,不是因爲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回報,而是因爲自己的信任崩塌了。
其實,這是一種絕對錯誤的思維。
也是絲毫沒有邏輯的一種一廂情願的想法。
按照邏輯來分析,你去救一個人,或者幫助一個人,這種行爲是無法建立你相對於他的信任的。
事實上,你救得或者幫助的人,相對於你,才真正在這種行爲上建立了信任的關係。
這也是心理學家說過:“一個你經常幫助的人,不要一廂情願的去相信,因爲往往是失望的。一個經常幫助你的人,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請你相信他,因爲那很少有失望的可能!”
而人類在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時,總是忘記這種理性的邏輯分析,一廂情願的去認爲。
楚櫃櫃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所以創造了被拯救和被幫助的環節。
然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既不想拯救自己也不想幫助自己。
但是,從江子涯的眼神裡,楚櫃櫃明明可以看到那種傳宗接代的火焰。
“難不成,這貨連岩羊肉都捨不得,就想啪啪我?”楚櫃櫃心裡一陣怒火。
眼看着自己在這裡凍的瑟瑟發抖,那面一個喝湯喝的腦門冒白氣,心裡的怒意更盛了一些。
“咳!咳咳!”
楚櫃櫃咳嗽了幾聲,提醒旁邊那個男人要男人一點。
結果人家眼皮就擡了一下,狠狠的剜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就又繼續喝湯,最氣人的是,嘴裡還說着:
“哎喲,這怕是要感冒了,你趕緊用鍋接點雨水,用火燒開了,喝點熱開水,發發汗就好了!”
“呼!”
楚櫃櫃長吐一口氣,心裡暗罵:“去你麼得萬能的白開水!本小姐要吃肉喝湯!”
但是,這玩意不能自給張嘴要。
一旦自己張嘴,那麼就沒法建立那種被幫助的信任,沒有那種信任,自己的迷惑勢必大打折扣,一個不小心,被對方識破清醒,那麼自己可不敢保證能夠打過江子涯。
畢竟楚櫃櫃可沒有金陵的本事。
這不是強弱的差距,而是針對方向的差距。
比如楚櫃櫃遇到金陵,若是楚櫃櫃要殺金陵,幾乎十拿九穩。
同樣的,金陵如果一照面就殺楚櫃櫃,那麼楚櫃櫃也是在劫難逃。
楚櫃櫃正在思索如何打破這個冷場,卻沒想到,江子涯打了一個飽嗝,拿着鍋在雨水裡開始刷起來,人家連肉帶湯的吃沒了。
刷好了鍋,接了多半鍋的雨水,架在篝火上慢慢薰着。
江子涯對着楚櫃櫃打了一聲招呼,說道:
“快把溼衣服脫下來,用火烤乾了,一會喝點開水,野外感冒還是很麻煩的!”
楚櫃櫃一聽,要自己脫衣服,不由得心裡暗笑道:“哼哼,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吧?不怕你色,只要你入了本小姐的迷魂陣,那就萬事大吉,玩夠了看你死,哦!刺激,愜意,舒爽!”
正心裡高興,結果江子涯後半句話又來了:
“你別不好意思,我現在困了,要去睡覺了!你自便吧!”
說完,這貨晃盪着,走到山洞內壁下面,鋪好的牀墊上,往那一躺,悄無聲息。
楚櫃櫃鬱悶,這丫的和之前那三個男的完全不一樣,根本不給自己交流的機會,也不獻殷勤,倒是讓她有力氣沒地方用的感覺。
“難道是因爲上一場比賽,我和金陵一起的原因,所以他現在提防我?不會啊,這次從開始上了比賽的房車,我和金陵處於零交流狀態,就像陌生人一樣,任誰都看得出,我和他不再合夥,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江子涯往那方面想了嗎?事實上他有過思考,但是楚櫃櫃身上,他沒有感受到那種危險的氣息,反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和想要去親密。
而且他很篤定,這女人不是自己的對手。
於是,此時此刻的他,側身躺在枯草上,看似閉着眼睛,其實目光聚焦火堆處的倩影,心裡喊着:
“特麼的!怎麼還不脫衣服,怎麼還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