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
下車的美女不是別人,正是與江子涯交換了定情信物的福田和音。
“江君?我看特麼是下棋將軍!”
江子涯心裡想着,腦子嗡嗡直響,這絕對是超過耳鳴攻擊力的傷害。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解釋?坦白從寬?...那特麼除非是我傻了,抗拒從嚴吧!”
江子涯頂着剪了一半的禿頭迎上去,一臉笑意,招呼道:
“哎呀,原來是和音!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怎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來,我這一點準備也沒有,多怠慢,我看這樣,你先回去,我明日準備好滿漢全席,歡迎你的到來!”
福田和音眼裡含着水,目不轉睛的盯着江子涯,嘴裡呢喃着“江君,江君”個不停。
聽在江子涯耳朵裡,都是將軍!
撲!
和音一把抱住江子涯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眼睛裡的溼潤終究還是滿盈。
“怎麼還要你準備宴席給我,讓你的胃滿足,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啊!”
這溫水做成的女人啊!讓江子涯手足無措!
誰泡在溫水裡,估計也狠不下心腸。
“她是誰?”
聲音帶着一絲不悅,壬晴兒快步走過來問道。
江子涯“咕嚕”嚥了一口唾沫,忙說道:“她是......”
話說半截,和音這禮貌的孩子,直接拋開江子涯的狼腰,對着壬晴兒一個躬身禮,來了句:
“嗨!您好,我是江君的未婚妻,福田和音,你叫我和音就好!”
壬晴兒聽到這句話,明顯一愣神,嘴巴張合幾次,才茫然問道:
“未..婚...妻?”
和音溫柔一笑,掏出脖頸上的狼牙掛墜,笑道:
“你看,這是我們愛的見證!江君的脖頸上也帶着我送給他的掛墜!他答應我,一輩子也不會摘下來!”
江子涯一愣,心話:“咦?不對勁啊!這小妮子是有備而來啊!看着一臉溫柔似水的笑容,但是這絕對是針對壬晴兒的穿透式攻擊啊!”
和音雖然年紀與壬晴兒相差無幾,但是她生長的環境,本身就充滿了爾虞我詐,忍忍與攻殺。雖然老福田儘可能的把她保護起來,不去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中,但是耳濡目染,卻也學了幾成能耐。
從性格的忍忍和做事的方法上,要比壬晴兒這個一直在學校裡學習數理化的女孩子成熟得多。
壬晴兒心中酸澀,火氣幾乎一下就上到頭頂,哪裡有機會去分辨和音的小陰謀。
眼睛裡的眼淚霹靂啪嚓的落下來,用手指着江子涯大聲喊道:“你說!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個騙子!嗚嗚嗚!”
江子涯一看好嘛,這麼明顯的亂心之計,壬晴兒竟然輕鬆中計。
“晴兒,你別哭,聽我慢慢解釋!”
“解釋什麼!你都有未婚妻了,爲什麼還招惹我!”
說着,毫不違背女孩生氣的規律,一轉身朝着竹林外的道路走過去。
江子涯急忙趕上幾步,抓着壬晴兒的胳膊,讓他給自己時間去解釋這件事情。
哪成想,壬晴兒現在怒在心頭,滿腦子都是我被背叛了,下手也不知輕重,轉要回身使勁一推,愣是把江子涯推得向後退了三四步,然後撲通一聲掉進院內的游泳池裡。
江子涯撲騰着在水裡鑽出來,用手抹了一把臉,在看壬晴兒,哪裡還有一絲影蹤。
本來這兩天的事情就亂麻似的纏着江子涯的思緒,壓得他喘氣都憋悶,晴兒這賭氣一走,江子涯就覺得心裡突然空空如也。
亂麻沒有了,胡思亂想沒有了,只有無法形容的空虛。
他甩了甩腦袋上的池水,看着和音微微一笑,問道:
“要不要這麼狠?”
和音臉上的溫柔靦腆,這時候被一絲狡諧取代,她也笑道:
“我比她聰明懂事不好嗎?”
江子涯嘎巴嘎巴嘴,自言自語道:“聰明?有待觀察!懂事和你有毛蛋關係?”
和音臉上有了一絲愁容,沉聲道:
“看了你的比賽,我知道這個壬晴兒和你的關係匪淺,但是我並沒有因此生你的氣,和你耍脾氣,更沒有去質問你,這還不是懂事嗎?”
江子涯抿着嘴,點了點頭,心想還真是這個理。
被慣着的感覺總是不會太差。
“和音,把我另一半頭髮剃好了,這兩面偏墜,好不舒服!”
福田和音用手捂嘴一笑,因爲江子涯現在的模樣,真的是很好笑。
她的手很輕,很仔細的推剪着江子涯的頭髮,從頭到尾,江子涯的頭皮沒被弄痛一次。
“呼!舒服!剪去三千煩惱絲,化做自得一微塵。”
江子涯摸了摸自己扎手的腦袋瓜子,感嘆了一句。
和音沒做錯什麼,換成任何人,肯定都做不到和音這麼平和的去對待這件事情。
江子涯自然說不出一句怪罪的話來,真有錯,那也是自己犯的錯。
似乎覺察了江子涯的不悅,和音並沒有多說什麼話,而是去轎車上拿下來一個很大的兜子,然後擺了擺手,遣走了那黑衣司機。
來到江子涯身邊,輕輕的抱了江子涯的腰一下,溫柔的蹭了蹭臉,便拎着兜子直奔廚房而去。
一桌很地道的中心國菜式,都是江子涯說過的那些喜歡吃的菜。
酒是清酒,和音在R國帶來的好酒。
倆人分坐,江子涯吃了一口菜,大讚和音的手藝可以做大廚。
小女孩自然喜上眉梢。
倆人喝了不少的酒,但是那清酒的酒勁不大,倒是也不至於酩酊大醉。
江子涯看着和音,聲音很溫柔,對待這樣的女孩子,沒人可以不溫柔。
“和音,有些事我要和你說一下,你要安靜的聽我說完,好不好!”
他!已有了醉意。
和音搖了搖頭,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江君,你不需要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晴兒喜歡誰是她的事,而我喜歡誰是我的事。
在這一點上,上天是公平的,所以你不需要說什麼,一切就讓他這樣繼續下去,結局誰能預料呢?何必那麼早的做定義?”
江子涯一時無語,用手捻着脖頸上的掛墜,輕聲問道:
“那這掛墜需要我...”
又是話沒說完,和音便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
“你若愛我,這掛墜便意義非凡,那是我能給予你的最珍貴的東西,若你終究是不愛我,那麼那掛墜便毫無意義,可是我知道我愛你,第一眼就知道,那麼它便依舊是你的。”
“這...掛墜很值錢嗎?是古董對嗎?”
“不!那掛墜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我保證,有生之年,一定會告訴你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