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酥酥,心蕩蕩,肉癢癢,滾燙燙,冰冰涼!
江子涯在莫名的刺激下醒來,扭了扭屁股,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道:“怎麼跑了陽?難不成身體受了虧損?”
經常坐禪的人,不會滿自溢,除非是生病了亦或是身體有虧。
轉而他想到前兩天的感冒,想來是還沒完全復原,纔有今日這一夢。
當下,急忙關閉比賽直播,急匆匆的脫掉衣物,光溜溜的站在大雨裡,來了個淋浴,順便把內褲洗乾淨,然後回到篝火邊,把身上烤乾,直接穿上衣褲。
直播視頻再次打開,大家看到江子涯已經睡得安靜,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只有眼尖的,看到篝火邊多了一條溼噠噠的內褲。
並由此衍生了無數奇葩猜想。
後半夜的時候,大雨已經停歇,江子涯睡了個滿飽,醒來時天色依舊漆黑,他弄了一把艾絨,灸了兩柱小腹丹田,補補腎陽,免得今天走路腰痠腿疼。
平時或許沒事,但是他始終處在急行軍的狀態,每天繞圈走路不下幾十公里,這樣的情況下,出現自溢,或者行房的行爲,會對腎臟造成很大的傷害。
古語有云:“行百里路後,急行房,暴斃!”
天近黎明,江子涯在篝火裡又加了兩把細柴,因爲他看到一條蛇正在匍匐着,在自己的吊牀下,盤成一團睡得正香。
這東西倒是會找地方,避雨又暖和。
雨林之中的毒蛇遍地,但是隻要你不踩到它撞到它,它是絕對不會搭理你的。
它們只有在飢餓和受到威脅的時候,纔會咬人,因爲對於毒蛇來說,人類的體積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是它們的擇食標準,所以當你不餓的時候,只需要不理它就可以了。
但是江子涯現在需要進食,而這個吝嗇的傢伙,捨不得他那點醬牛肉,所以這條蛇就倒黴了。
乾淨利落,一工兵鏟拍扁了蛇頭。
江子涯小心的用樹枝把蛇屍體拉直,看這傢伙足有一米多長,是非常有營養的早餐。
在雨林裡,其實不僅僅是雨林,幾乎所有你想食用的蛇,在沒法判定有沒有毒的情況下,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把蛇頭在七寸處切掉,然後在切掉蛇尾巴相同的長度。
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烹飪食用它,保準不會中毒。
去蛇皮是世界上最簡單的工作。
清除了內臟的白色蛇肉,纏在一根樹枝上,在篝火內烤的漸漸金黃,撒上一些鹽面,在烤出的蛇油裡融化分散。
待到蛇肉一撕呈現纖維狀,那麼就可以放心食用了,因爲這證明蛇肉已經熟透,當然,這並不能杜絕所有的寄生蟲,所以,野外生存之後,最好都做打蟲的預防治療。
一條蛇,一小鍋姜根煮水。
江子涯處理了篝火堆,再次上路。
雨林的溪水邊,永遠是最舒服的地方,因爲這裡會比溪水遠處清涼許多,相差不是一點半點。
但是,若是在寒冷的天氣,則要儘量保持遠離溪水,不要在水邊行走,因爲水汽會帶走人身上的熱量,繼而引發低溫症。
就像在大金安嶺的河流邊上,江子涯他們即便是穿着厚厚的棉襖,也依舊始終和河流保持一段距離,就是爲了避免這一點。
路上看到很多菌類,熱帶雨林就是這樣,幾乎隨處可見各種各樣形狀和顏色的蘑菇菌類。
有一些,江子涯甚至可以確定是自己吃過的某種蘑菇,但是他依舊忍住了自己的食慾,沒有去觸碰這條紅線。
昆蟲雖然噁心點,但是最起碼吃掉了無礙。烤熟了吃,不但無礙,其實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喜歡野外生存的人,都不會拒絕自己的尿和樹葉上的蟲子,帶毛的除外。
逆着河流而上,地勢越來越高,空氣也愈加涼爽。
植被的層級開始變的簡單,最後終於幾乎都是溫帶的樹種。
森林上只有一層樹蓋,下面多空地,江子涯的腳步變的越來越快。在這樣的地方,終於不用時刻擔心毒蛇的侵擾,只需要握好武器,時刻注意可能出現的食肉大型野獸。
攀過一個漫長的高坡,河流愈加寬廣。
當他蹬上山崗頂端,舉目望去,一片碧波就在眼前幾百米外,映着太陽,反射出粼粼的光芒,猶如金沙流動。
這就是胡圖預備的,江子涯與壬晴兒匯合的湖泊。
“呼叫紅顏,呼叫紅顏,轉告壬晴兒,我已經到了會合地點,在湖水南岸紮營等待!現在比賽情況如何?”
“回話回話,我是紅顏,壬晴兒已經極爲接近湖泊,大概在今晚到達,不過她的狀態不是很好,有些萎靡,是剛剛出現的症狀,原因未知!”
江子涯沉吟片刻,說道:
“去接她是肯定做不到的,大山裡彼此尋找,等於大海撈針,胡婷轉告壬晴兒,讓她不用擔心,我會準備好休息的營地還有食物,她專心加速趕路就好!”
說完,他便開始動工。
因爲是兩個人居住,他必須弄一個相對大一點的避身所。
這裡氣候涼爽,空氣流通很好,沒有雨林的密不透風,溫帶植物佔到了總量的七八成左右。
高海拔的氣候,導致這裡的地面很乾燥,這讓江子涯不用費力去做吊牀,省去了很多時間。
他在湖泊的南岸找了兩棵相距兩米有餘的小樹,然後弄了一根長度約兩米半,直徑五釐米左右的直木杆橫在兩棵小樹之間,用蔓藤綁結實。
然後用七根三米長的木棍一頭搭在橫樑上,另一端駐地,這樣一個避身所的骨架就完成了。
爲了保暖防雨,他以闊葉爲瓦片,撲了兩層在坡蓋上,然後又在上面覆蓋了一層枯草和幹樹葉,這將成爲極好的保溫層。
最後在這個避身所內的地面上,鋪了一層三釐米左右的乾草,這樣就可以避免身體和地面直接接觸,散失熱量。
這種避身所叫木製單坡避身所,是最簡單的相對大型的宿營製作方法,簡單實用。
收斂柴火,並且在這一過程中,把見到的草藥和能吃的野菜都帶了回來,他不確定壬晴兒爲什麼精神萎靡,但是猜測可能是感冒,亦或是食物中毒。
無論哪一樣,他都要事先做好準備。
在大金安嶺,他能在最後的途中,背起大熊衝向終點,因爲那是他的朋友。
在這裡,他也不會讓壬晴兒止步於此,因爲壬晴兒也是他的朋友。
熊熊的篝火燃燒着,江子涯的鋼鍋裡卻只有水,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他盤膝靜坐,感觸着四周的動靜,這樣才能第一時間發現壬晴兒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