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兩天。
昨天陳虎就已經悄悄辦理好了退學手續,但他卻是沒有告訴宿舍的三大金鋼,顯然是打算不辭而別。
不是有那首歌麼,把悲傷留給自己,把眼淚……日了狗,後面忘了!
今天陳虎故意睡了個懶覺,等到宿舍其他三人都去上課後,他才睜開了雙眼,隨後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基本上除了身份證、銀行卡、護照以外的東西,其他的帶不帶都無所謂。
那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卻是準備送吳亮他們,當然還有一張三萬美元的支票,那是兩天前cos-diy冠軍所得的獎勵。
當時陳虎並沒有將支票交給三人,是因爲他十分清楚,即使拿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要,畢竟四人在一起住過兩年的時間,彼此都瞭解雙方的性格。
不論是吳亮、馬宏、胡義、還是陳虎,都不願意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恩惠,但現在要走了,陳虎卻是選擇留下支票,這樣也能讓三人輕鬆一些。
實際上陳虎銀行卡內,還有一百三十萬軟妹幣,根本不缺錢,如果不是考慮到三人的自尊心,他甚至會將這些錢取出來分了。
也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要跳出來,指責陳虎什麼聖母,什麼假仁假義,可你特麼都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就開始瞎比比,除了體現你的存在感以外,只會遭人厭惡。
此刻,陳虎已經換上了鱷魚內甲與血蟒衝鋒衣,黑曜石匕首與蛇皮口袋,卻是放在那個裝有帝皇鎧甲的大箱子裡。
顯然,他是準備將帝皇鎧甲一併帶走,雖然看起來十分不方便,但陳虎手中卻多了一個紅色的膠囊。
儲物膠囊
屬性:
不錯!這就是七龍珠裡面的萬能膠囊,內部擁有一平方米的空間,可以用來儲存一件物品,但無法儲存活物,還有,別想着本系統中會有仙豆的存在。
這件東西,正是兩天前完成cos-diy大賽的任務後,陳虎使用那次抽獎機會,所得到的東西,這也是除了那瓶強效抗生素以爲,唯一得到的物品。
卻見,他將一些證件之類的零碎東西,也裝進箱子內後,便捏碎儲物膠囊,選擇綁定箱子,下一秒箱子變消失不見。
而陳虎的手中,則再次出現一個膠囊,只不過膠囊變成了藍色,隨後他將膠囊丟在地面上,瞬間大箱子出現,同時在箱子的右邊出現一個藍色的按鈕。
陳虎知道,只要按下這個按鈕,箱子又會重新變回膠囊,這種黑科技,十分好用,就是空間限制太大,僅僅只有一個平方米,也只能綁定這個箱子了。
接下來,陳虎卻是打開電腦,將密碼清空,裡面的海量資源庫,就當是送給三人的福利了,同時他還錄製了一個送別的視頻,做完這一切後,看了看這個生活了兩年的宿舍,便提着箱子準備離開。
當陳虎從四樓走下後,不成想立即被早已等待在樓下吳亮三人懟在門口,馬宏罵道:
“草!虎哥,我就知道你要不辭而別!”
陳虎無語,表情卻是有些尷尬,但隨後卻被吳亮與馬宏架着重新上了樓,胡義則拎着兩件啤酒與幾個塑料袋,跟在後面。
當四人重新回到宿舍後,吳亮讓陳虎將箱子放下,隨後,只見胡義拿出四個大海碗,全都倒上啤酒,隨後又打開一瓶紅星二鍋頭,將白酒兌了進去。
最後再從塑料袋中掏出一個剝好的滷蛋,卻見胡義笑道:
“深水炸彈!”
說完,將滷蛋丟了進去,那個大海碗中立即產生化學反應,出現許多氣泡,看到這一幕的陳虎,臉都嚇綠了,他知道老四胡義在酒吧打工,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多套路。
卻見,老大吳亮端起那個有滷蛋的海碗,伸手遞給陳虎,同時說道:
“是兄弟麼?”
陳虎點頭,前者立即說道:
“是兄弟就乾了這碗酒!”
尼瑪?這是要毒是我嗎?陳虎扯了扯嘴角,隨後卻毫不含糊,接過大海碗,開口笑道: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那就喝吧!”
隨後四人各自端起海碗,碰了一下,頭一仰,咕咚咕咚,將兩種酒的混合全都灌進了肚子,四人臉色一變,全都憋了個通紅。
下一秒卻都哈哈大笑,都想沖淡離別的悲傷,而吳亮來到陳虎的電腦前,發現密碼被清掉了,不由笑道:
“沒想到你走的時候,還會記得給我們發福利。”
另外兩人雙眼一亮,陳虎的海量資源庫,他們可是惦記好久了,可當老大點開一個視頻後,現場卻沉默了。
只見,那個視頻正是之前陳虎錄下的,視頻中的他正唱着一首歌,一首男人都會唱的歌。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無聲無息的你】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
【你總是猜不對我手裡的硬幣】
【搖搖頭說這太神秘】
……
一首歌唱完後,視頻中的陳虎同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今天把這首歌,送給我的兄弟們,感謝這麼多年我身邊一直有你們,咱們一起度過了兩年時光,這會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記憶。”
到了這裡,視頻結束,沒有直播間,沒有任何喝彩的聲音,但宿舍內的四個漢子,卻是彼此留下了眼淚。
馬宏掏出一支菸,遞給陳虎,這一次後者卻是接了過來,隨後點上煙,一邊抽一邊笑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只不過是提前一年離開,你們在佐治亞好好讀書,將來……”
“將來你麻痹!”
吳亮一拳打在陳虎胸口,隨後面紅耳赤的激動道:
“明明說好一起畢業,你現在卻要單飛,真特麼不夠義氣了!”
隨後,馬宏與胡義也都打了陳虎一拳,只讓後者疼的嗤牙咧嘴,差點沒背氣過去,隨後大笑向三人敬酒,以此來作爲辭行。
半個小時後,酒精上頭,吳亮、馬宏、胡義全都倒在了牀上,而陳虎也有些暈暈乎乎,如果不是有島上的三個月經歷,使得他的體質超過普通人的兩倍,恐怕他也早躺下了。
“這三個牲口!”
說完,陳虎最後再抽一支菸,看了看三人,隨後提着箱子,悄悄離開了,只是在踏出寢室的那刻,回頭輕聲道:
“再見了,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