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卻只是攥在手裡,緊緊攥着道:“可是即便如此,也不用這樣珍貴的東西吧。這可是珍貴妃親自打賞的,總共也沒有幾件,這要是沒了……”
“拿來吧!”身邊的太監見他動作如此之慢,便是一手奪過來小聲呵斥道:“珍貴妃再好也不過是一個貴妃罷了!再說了你是在後宮中長大的人,怎麼就不知道在後宮中的女人,若是沒有子嗣,只怕是即便受寵都不管用!皇后娘娘即便是如今不受寵,好歹也有一個女兒!你平時機靈的很,如今怎麼就這麼愚笨了!”
那太監這纔是恍然大悟,敲敲額頭道:“你看我的記性!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有了就沒有吧,可是不能耽誤了咱家的前途!”
二人細細碎碎說着話,迦鹿看着忙碌,卻是一字不落聽了個齊全!只見她剛剛將糕點全部都搭配好了,還做了三個包裝放好了,轉身便是要從儲藏庫中出來。
只是剛剛轉身,送走了那身後的幾個丫鬟,便是被他們二人緊緊攥住袖口。
迦鹿好奇回眸道:“哦?二位公公難道是還有什麼事情嗎?若是沒有,我可是要去送糕點了,公公也到外邊來吧,一起用了些糕點再走不遲。”
迦鹿也當做是不知道,轉身便是朝着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只是那手剛剛朝着元祥的方向對着,便是被兩個太監拽回來。
迦鹿剛剛要叫,卻是見一個人堵在門口,另一個人諂笑着道:“嘿嘿,迦鹿姑姑,今日之事,是奴才們做的不好。皇后娘娘是後宮之主,這些話啊都是胡話!咱家是聽了別人的謠言才鬼迷了心竅的。還請您多多包含,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幾句?”
這人說着便是從袖子中拿出來一串顏色極正的珍珠笑着就要塞在迦鹿的手心。迦鹿手心被猛然打開,一絲冰涼之感竄到了她的手心中來,仔細一看,竟然是這樣一串好的珍珠!
迦鹿推脫驚訝道:“哎呀,公公您這是做什麼?我無功不受祿,您的珍珠項鍊這樣好的質感,我可是萬萬受不起的啊!”
迦鹿推着便是將那珍珠送回到了太監手裡,只是太監着急,便是拉出來迦鹿的手道:“哎,姑姑自然是受得起!看看這後宮之中,哪有宮女長得和姑姑一樣可愛迷人?這樣的姿色,加上如此的胸襟氣度和冰雪聰明,姑姑若是配不上這樣好的珠串,哪還有什麼人可以用的上呢?還是請姑姑收下吧,您看看您那珍珠耳墜,若是有了這樣的一串珠子,豈不是更加相配?”
迦鹿聞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墜,又是摸摸自己空蕩蕩的領口,這才盯着那珍珠看着道:“的確是少些什麼,只是若是我收了這些東西,也不能白白要了。”
迦鹿將那珍珠項鍊拿在手心中,卻是順着自己的衣角解開一個釦子!
兩個太監看着眼睛都直了!咽咽口水道:“姑姑使不得!不過是一串項鍊而已!您若是喜歡就拿去好了,怎麼還寬衣解帶呢!實在是受不起啊!”
正當此時,卻是忽然聞得門外的元祥喊了一聲道:“小兔崽子們,你們都去了哪裡啊,再不來,咱家可是要走了!一會回去了可是有你們好受的!”
這話一出,他們二人滿頭大汗,直直抓着迦鹿的手腕求情。
迦鹿卻是忽然從那釦子後的兜子中拿出來涼快玉佩,遞給二人道:“公公,這是我的些許心意,若是公公送了我珍珠項鍊,便是收下我的玉佩好了。我向來不喜歡欠人東西,只是如今也不可奈何了。若是公公覺得我還是一個信得過的人,便是將安東西都是收好了,算是交個朋友。皇后娘娘那裡,我自然是會說些好話的,都在宮裡做奴婢,不容易的地方,我自然會打點着。”
“只是我啊人微言輕,話我自然會說,但皇后娘娘的決斷我卻是干預不得,只是到時候若是皇后娘娘怪罪下來,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二位放心,定不會讓二位吃了大虧便是。”迦鹿三句兩句搪塞着,元祥又是不停在外邊督促着,二人即便是不願意接受那禮物,也只好是按在了手心中。
只是二人剛剛拿到,便是驚呼道:“竟然是上好的白脂玉!姑姑的禮物實在是太過於貴重……”
迦鹿推脫着將那涼快玉佩放在二人手中道:“這是去年我生日的時候皇后娘娘賞賜的。我這人啊不喜歡玉器,放在我這裡也是浪費,不如給了兩位公公還能帶出來大氣。公公送我的珍珠我可是很喜歡,若是公公們推脫着我的好意,那我可是不好和皇后說好話了呢!”
迦鹿一個勁兒的撒嬌,二人見狀,得了便宜便是不必賣乖,也收好了東西,匆匆從門口出來。不多時迦鹿便是在裡屋聽到了元祥的咒罵聲。只是如今即便是他們要回來將那玉佩換匯來,她都不會再給了。這樣好的機會,只怕是不會再有……
東宮正殿中,吟歡微微一笑,那樣的嫵媚傾城,只見她笑着望着那銅鏡中的自己,隨後笑着道:“自從長大之後,便是不再用這樣的髮髻了,但如今這個髮髻被你盤起來,倒是沒有了小時候的嬌氣,有着是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真是好生漂亮,你的手還真的是巧。”
靈荷剛剛用手將那青絲在吟歡的腦袋上挽成了一個髮髻,隨後用一支鎏金玫瑰釵子簪上去,卻是聽到吟歡的誇讚,微微頷首道:“皇后娘娘如此說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過是知道這樣的髮髻如何盤罷了,說起來手巧,奴婢可是比不上您的萬分之一呢。光是看着那婉月公主身上的衣服便是知道好看的很,且不說用的是名貴的布料,就只說是娘娘的手藝都是好的很,奴婢可真是愧對於那手巧二字。”
靈荷莞爾一笑,紅着半張臉給吟歡將那髮髻盤好,纔是笑着道:“皇后娘娘您看,這樣的髮髻是不是很好?奴婢在這裡給您插上一排珍珠扣,想必定是好看的很。”
吟歡仔細看着那鏡子中的自己,的確是比起來之前好上不少。但後宮中的妃子裡都是容貌華麗者,即便是那些新進宮來伺候的妃子也都是用了華麗的妝容,如此裝扮,卻是有些不起眼了。
吟歡笑着將手伸出,指指那鬢角上的玫瑰鎏金簪子,笑道:“你幫本宮將這東西摘下來吧,今日本宮剛剛被解除禁足,低調些總是好的。”
靈荷微微一愣,想要說什麼,但吟歡卻是看着鏡子中的她嘴角微微張開便是又閉上了,這纔是將那鬢角上的東西解下來微微嘆息道:“只是這簪子這樣好看,若是不戴着可真是可惜了。”
吟歡見她目光透露出憐愛之色,便是曉得她定是喜愛玫瑰之人,轉身便是抓着她的手拍拍道:“你伺候本宮也有一段時間了,本宮平日裡不願與人親近,但也看的出來你是真心對本宮好。這簪子也不算是最金貴之物,你若是喜歡,就帶走吧,算是本宮賞賜給你的。”
只見靈荷眼眸一亮,卻是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還未曾來的及說話,卻是聽到門口迦鹿笑着走進來,嗔笑道:“娘娘,您看這個丫頭都是高興壞了,竟然還不知道謝恩了呢!”
靈荷眼看着迦鹿這樣羞臊自己,臉蛋壓得低低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又是看着手中握着的那玫瑰鎏金簪子,唯唯諾諾道:“奴婢謝謝皇后娘娘的厚恩,奴婢很喜歡!”
吟歡笑着吩咐靈荷去打水來,讓自己洗手用香。靈荷拿着那簪子一溜煙兒便是跑的遠遠地,那叫一個歡快的步子。
二人目送着她走遠,吟歡卻是冷了臉,擡眸對着迦鹿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迦鹿仔細看着身邊沒人,這纔是附耳到吟歡的耳邊說了幾句,吟歡頻頻點頭,眉眼微微眯起,挑眉道:“辦好了就好,這次可以放行,都是太后的意願。元祥前後只說了皇上,但你我都是明白人,若是沒有太后的幫助,即便是本宮要被放行也是需要時日,隨着本宮去探望太后吧。”
迦鹿點頭,扶着吟歡站起來,只見鏡子中吟歡身着一身金黃色穿淺白色流雲圖案的衣衫,緊緊將那小巧精緻的綠荷鴛鴦繡花鞋子擋住,手中握着一把白玉涼骨檀香木的梳子,手腕上則是帶着一串白水晶翡翠金絲蓮花兒手釧,耳邊一串白色珍珠耳環,煞是好看!
“皇后娘娘,您今日這樣的打扮,奴婢都是第一次見到呢,真是美豔不可方物。不過奴婢不會誇讚人,自然也不知道用怎樣的此語來形容比較妥當了。”迦鹿一邊誇着,一邊將吟歡身後的白色襯底拖裙打開,擡眸卻是對上了吟歡那巧裝的髮飾。三千青絲雖然被挽好,卻是除了那一支白的通透的白脂玉特製的梨花簪子之外,只有右邊一排珍珠小扣顯得可愛動人,這樣的穿着是美豔,但卻不如皇后娘娘的身份那樣可以看得出來雍容華貴。
只見迦鹿的眼神停留在那斜着鬢角的髮髻之上,仔細看來看,抿嘴笑道:“看來她的手藝是真的很好,這樣精細的手藝當真是好極了,奴婢即便是爲了宮中的妃子梳頭已然有了數年之久,卻始終比不上這樣好的手藝。”
吟歡聞言卻是用手摸摸髮髻,眼神黯然,那眉心畫着一朵粉白相間的梨花卻是被微微一皺,如春日裡被吹皺的一江春水,只見她嘴角一挑道:“她的手藝是很好,這樣好的手藝,本宮已然多年不見,那是自然不會虧待她。”
“娘娘,我們該走了。”迦鹿不曾答話,微微一笑,便是朝着那門口走出來,剛剛將門打開,卻是見靈荷一臉笑意從遠處走來,手中正端着一盆放滿了玫瑰花瓣的水,迎上來便是笑道:“迦鹿姐姐是要去哪裡啊?皇后娘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