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面的氣溫也在慢慢的降低,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因爲這是在炎炎的夏日,就算是暴風雨來臨,也不可能會降溫將的如此之快。
趙翼虎似乎聽到了有一個聲音從白布蓋着的下面傳來出來,聲音盈盈弱弱,好像是個小女孩的聲音。趙翼虎奇怪,這裡爲什麼會有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呢?
這時候,他似乎聽到了那個聲音再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這個布簾子掀開?
聲音很柔軟,就好像是那種高檔的巧克力融化在嘴裡的那種感覺,很舒服。此時,趙翼虎的心裡好像在有一隻小小的貓爪子在不斷的輕輕的撓着他的心臟一樣。
要說,孩子就是孩子,他根本就不會去想那些奇怪的東西,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想太多,這就孩子單純的思想,從來不會去懷疑什麼。
這個時候,白布單下面似乎有一個東西在動,好像是一個乒乓球,又好像是一隻小貓的爪子。那個聲音還在繼續對趙翼虎說;快點,掀開白布單我就能跟你一起玩了,掀開啊,快點啊!
趙翼虎終於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了白布單,用力的往下一拽。立刻,落在上面的塵土就被這一下子弄的飛的到處都是。趙翼虎趕緊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生怕迷了眼。
可是,此刻天空之中突兀的響起一聲炸雷,聲音巨大,嚇得這幾個孩子哇呀怪叫,轉身想都沒想的就往大門的方向跑。
白布單就在這個時候落地了,那面被蓋住的大鏡子全部的漏了出來,就在此時陡然之間房間之內陰風驟起,那扇古舊的木門“砰”的一聲被風給關上了!聲音巨大,而且整個樓都被那一下震得搖晃了幾下。
這一下所有的喊聲戛然而止,古樓之內突然之間變的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的見。
可是,這寂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的,孩子們驚恐的呼叫聲又開始在空蕩的老樓的每一個空隙之間迴盪着。不知道是不是老宅太過於空蕩的緣故,迴音竟然一直在老樓裡面迴盪着。
這樣一來,本來就驚恐不已的孩子們,此刻更加的惶恐和不安,尖叫聲更大了。
正在傻愣着的趙翼虎忽然被同伴的驚恐的尖叫聲給驚醒了,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大門已經關上了,而且也不知道爲什麼同伴在驚叫。其實,一羣在孩子在一起,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當中,只要有一個孩子尖叫,立刻,恐懼就會像瘟疫一樣迅速的傳播到每一個孩子的神經當中。
而且,當趙翼虎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覺剛纔自己遇見的事情是多麼的詭異,自然,驚叫之聲就更大了。
在所有的孩子當中,只有一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那就是孔愛玲。並非是她膽子大,而是她已經被嚇的叫不出聲音來了。
本來,古樓就處在一面樹林之中。雖然,在北方,尤其是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十分茂密的樹林,不過,這些樹木本來就是在某段時期,中國興起的造林運動的那個時候,村民種上的,此刻也有三十來年了。這些松樹雖說算不上茂盛,可是數量卻很密集。
古樓這個地方本身光線就不好,再加上樹林的遮擋,窗戶玻璃上的灰塵,還有此刻外面的天空早就已經是灰暗的好像馬上就要沉下來似的,再加上古樓的大門在剛剛已經關上了,最大的光源也消失掉了。此時,古樓大廳中光線極爲的暗淡,就好像是黑天一樣。
在這黑暗之中,孔愛玲本能的發覺,四周似乎多出了一些什麼。雖說她並不知道,這多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善類。
忽然之間,孔愛玲覺得自己的雙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遮住了,一時間,他只能聽得見耳邊呼呼刮過的風聲還有就是同伴的叫喊聲,可是,風聲似乎已經蓋過了叫喊聲。
恐懼只持續了一會,很快,這些孩子們便冷靜了下來。雖然有些奇怪,穿堂風他們不是不熟悉,他們幾乎每天都會感受得到。尤其是在夏天,即便外面很熱,哪怕只有一點點風,在房間裡面,就會覺得十分的舒適,所以在東北農村,夏天的房間裡面就算是沒有空調,沒有電扇,但是因爲穿堂風的緣故,卻會變得比空調房還要舒服。
可是,此時,這風太大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在房間裡面也會颳起這麼大的風來。不過,這些孩子還是奔向了已經關上了的大門。
幸運的是門僅僅只是被關上了,幾個孩子七手八腳的就把門又給拉開了。可是,外面卻已經是瓢潑般的大雨了。
雨勢之大,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嘩嘩不停的從天上落下,就好像是天上的一條瀑布直接傾泄而下。僅僅是一小會,門前的那條基本上已經不能算是路的小路上已經變成了一跳小水流,正嘩嘩的流向山下。
這些孩子中沒有一個帶傘的,而且就這樣的暴雨加上五六級的風,就算是帶着傘也不頂用的。再說山路此時一定很滑,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擡頭從樹木和房子的空隙看上去,灰沉沉的一種欲壓下來似的,看着時間長了就會感覺到壓抑。
七個孩子回頭看了看身後黑乎乎的房間,又看了看瓢潑似的大雨,一時間左右爲難,回去不是,留下也不是。可是,此刻的這些孩子已經想到了原來外面的風大了,裡面的風也跟着就會變大,所以房門纔會被關上。
想着想着恐懼也就淡了下來,而且身邊還有小夥伴在一起,膽子逐漸的也就變大了。
這個時候哀愛國說道:“這個天就算是出去了,也沒有辦法走回家,現在山路一定很滑,而且回家的方向正好是逆風的方向,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那怎麼辦呢,我現在真有些想要回家了。”孫國華向外面探頭探腦,一邊搓着手說道。
“你白癡啊,現在出去了也只能是在外面淋雨而已,你連眼睛都睜不開,多危險啊!下山的路這麼滑,而且還是陡坡,怎麼往下走?”高麗立刻就用鄙視的語氣數落着孫國華。孫國華也只好閉了嘴,但是還是在背後使勁的用眼睛剜了高麗一下,藉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趙國才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說:“可是,我們也不能就呆在這裡吧,你們沒有感覺,現在特別的冷嗎?”
老樓之內的溫度本來就比外面的底,而且加上此刻陰風這麼一吹,外面暴雨的溼氣又特別的重,幾個本來就是一身盛夏時節的裝束的孩子,已經被凍得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哀愛國顯然是這羣孩子當中的絕對的老大,此刻,他的老大的地位也顯現了出來。他發現都在看着他的時候,他也猶豫了起來。回家這個主意實在是太低級了。就如同高麗說的一樣,現在回去,多半沒走多遠就得崴了腳然後坐在山路上淋雨,直到雨停了興許纔會被出來找孩子的大人們給發現了。
可是,呆在這裡也是在是無趣的很,而且總覺的隱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周圍窺探着自己,反正就是很不舒服的一種感覺。
想來想去,哀愛國最後才說道:“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反正也只能呆在這裡了。”
“啊,進去?”董鋒看似有些不情願。
趙國才嘆了一口氣說:“看來也只能進去了,反正家是回不去了,站在這裡也只能挨凍,還不如我們進去看一看,究竟這裡面有沒有鬼。”
“有個屁鬼!”哀愛國忽然大聲的喝道:“不就是一棟老房子嗎?我奶奶家的房子聽說比這個房子還要老,那還是用黃泥和石頭蓋的呢,也死了好些人,怎麼也沒有聽說鬧鬼的事情!”哀愛國這麼說,也不知道是真的不信,還是因爲其他別的什麼原因,其實就連哀愛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哀愛國話音剛落,其餘的孩子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因爲哀愛國這個舉動有些誇張了。尤其是趙國才,更是覺得自己冤枉,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才哀愛國這麼大的反應。
趙翼虎在一邊扯了扯趙國才,因爲趙翼虎剛纔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可是他自己又不敢當着大夥的面說,只能是拉了拉自己堂哥的袖子。趙國華和趙翼虎是堂兄弟,但是兩個人的年紀僅僅是相差兩個多月而已。所以,趙國華並沒有明白趙翼虎的用意,就連看也沒有看趙翼虎一眼,只當是這個比自己小了兩個月的弟弟害怕了。
“哎呀,行了。你們還都是不是男生啊!膽子那麼小,你們看看我們已經進來多長時間了,你們誰見過鬼了沒有,他們長的什麼樣子?”高麗仍舊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全然忘記了剛纔叫的最兇的那個人,正是她高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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