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突然聽到一陣桌椅翻鬧的聲音,葉非然迅速從牀上起來,然後推開門。
突然一張破舊的桌子朝她直直飛了過來,葉非然迅速出掌,那張破舊的桌子在葉非然的手中立馬化爲了齏粉。
小男孩兒和女人、男人縮到角落裡,尤其是女人,則是緊緊的摟着自己懷中的小男孩兒,做出母雞護雛的戒備姿勢來。
葉非然皺眉看向門外幾個紅袍男人,其中帶領這些紅袍男人則是那個名叫希爾的領頭者。
“幹什麼?!”葉非然朝那些紅袍男人怒吼一聲,“你們瘋了嗎,到處打砸?”
又將目光放到希爾身上,冷聲道:“希爾,你到底想幹什麼?”
希爾目光淡然的看着葉非然,眸中顯出一抹得意。
“法王說了,要將這個小男孩兒帶走。”
聽到這話,縮在角落的一家三口皆是一震,驚恐無助的目光看向希爾,又哀求的看着葉非然。
“爲什麼?”葉非然沉聲道。
希爾冷冷道:“葉姑娘應該不知道,他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兒,無一例外,要被帶到城堡去做奴隸,學着伺候我們的王。”
葉非然環臂冷笑一聲:“奴隸,像你一樣?”
希爾被葉非然這話說的面紅耳赤,漲紅了一張臉。
然而希爾卻沒有出聲反駁葉非然,而是朝那些紅袍人怒道:“把這個小男孩兒給我帶走。”
紅袍男子已經應聲朝小男孩兒走了過去,其中一個已經毫不客氣的使出玄能,朝着緊緊護着小男孩兒的男人女人一掌掀過去。
葉非然目光驟冷,快走兩步,突然出手,將那個紅袍那人一掌掀飛出去。
“我看誰敢動他。”
葉非然冷眸冷眼,聲音涼薄。
“希爾,別跟我說什麼你們王的命令,難道不是你假傳命令?!”
希爾臉色劇變,他咬牙道:“你別胡說八道。”
葉非然冷笑一聲:“我胡說八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對昨日的事還懷恨在心吧,所以纔想了這麼個爛招來對付我。”
希爾咬牙切齒:“沒有的事!這些全是你的猜想!”
葉非然淡淡一笑,“是不是猜想我們當面找你們的王對峙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我可聽說你們的王最討厭的就是她的手下不聽指令,假傳命令,你想她要是知道你瞞着她做出這件事,她會怎麼做?是把你活剮了還是抽筋扒皮了?”
葉非然眉眼凜冽,冷笑着問。
希爾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眸中已經染上了恐懼之色。
葉非然眯眼微微一笑:“怎麼,希爾,你還準備將他帶走嗎?”
希爾目光帶着恨意看了葉非然一眼,咬牙對那些紅袍人大聲道:“我們走!”
等這些紅袍人都走了,葉非然回頭,見女人竟然捂着嘴失聲痛哭起來,而男人也是眸中含淚,感激的望着葉非然。
女人淚眼朦朧伸手朝葉非然激動的胡亂比劃着,葉非然雖然看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但是感激的意思還是接收到了。
葉非然看着小男孩兒也是被嚇的不輕,朝他微微一笑:“沒事了,別怕。”
小男孩兒眼眶中噙着眼淚,但是卻強忍着沒有流下淚來。
葉非然朝小男孩兒點點頭,這個孩子倒是倔強。
在這裡已經呆了兩天,葉非然也已經將這裡的地形摸了個透,城外圍的每個旮旯角落她都翻過了,根本沒有一點破陣圖的影子,看來接下來得搜查朱雀法王住的城堡了。
葉非然此時正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門被人敲響,葉非然開門,卻見是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那個女人顯然已經不像前幾天一樣懼怕她了,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她嘴角噙着柔和的微笑,朝着葉非然比劃着。
葉非然皺眉,她實在看不出這個女人到底在比劃什麼。
葉非然低頭,卻見那個小男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擠到了女人的旁邊,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珠子帶着憨笑緊緊的盯着葉非然。
葉非然朝小男孩兒微微一笑,問他:“你爹爹去哪兒了?”
小男孩兒很懂事的回答:“爹爹有事出去了。”
葉非然點點頭,雖然與這家人只一天的相處,但是葉非然已經知道他們這一家人都是比較乾淨的人家,肯定不存在是朱雀法王派來監視她的。
其實葉非然還是十分警惕的,她也擔心朱雀法王不信她說的話,在她周圍安排人監視她,所以這幾日也在試探、觀察着這戶人家。
葉非然經過調查發現,這戶人家確實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沒什麼奇怪之處,更不可能是朱雀法王派出人來監視她的。
葉非然將那個女人拉進房裡來,眨了眨眼睛,小聲問她:“你聽說過水洛嗎?”
那個女人眨了眨眼睛,朝葉非然點點頭。
葉非然一看女人竟然聽說過水洛,於是又問:“那你聽說過破陣圖嗎?”
女人聽說破陣圖,於是又是點頭。
葉非然大喜,繼續追問:“那破陣圖在哪兒你又是否知道。”
女人皺眉,轉着眼珠子思索了半晌,最後竟然超乎葉非然預料的點頭。
葉非然本來問這話是不抱任何希望的,畢竟這麼珍貴的東西,女人應該不會知道,但是一看女人竟然知道,不禁心花怒放。
“在哪兒?”
女人皺眉,低頭沉默了會兒,然後拿出一枝枯枝,在地上勾勾畫畫。
隨着一個個字從地上顯現而出,葉非然也是有些發愁的皺起了眉。
這個地方,不好接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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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絕域沙漠的氣溫顯得異常的低。
一道黑色的身影穿過黑色的天幕,葉非然擡頭,望着這座金燦燦的城堡,嘴角微微一勾。
進入這裡,並且得到破陣圖,看來還得從長計議。
葉非然打定主意,狡黠如狐的眼睛眨了眨,然後迅速朝着住的方向掠去。
這一日,葉非然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修煉,這幾日葉非然的修煉也是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現在的她,已經又突破了一階。
突然,她的門被敲響,葉非然起身去開門,卻見敲她門的不是女人,而是希爾。
葉非然皺眉,這個傢伙又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又來找她麻煩的?
希爾只是朝她露出有些得逞的微笑。
“葉姑娘,王有請。”
葉非然跟着希爾一起走入城堡的時候,心中已然有了些準備。
等見到了朱雀法王,朱雀看着下面的葉非然,輕啓開嫣紅朱脣,一雙美目流轉間,風情萬種。
“聽希爾說這幾日你不是很老實?”
葉非然將目光射向希爾,卻見他嘴角浮現得意的笑容。
很顯然,希爾在朱雀法王面前說了她的壞話,葉非然不禁在心中腹誹,這種蹩腳的手段希爾竟然還能拿的出手。
葉非然低斂眉目,回道:“回法王,我不懂不是很老實的意思是什麼?”
希爾冷笑一聲,譏諷道:“身爲一個女僕,卻比主子架子還大,你倒是夠猖狂。”
葉非然眉毛微上挑,嘴角卻勾出淡然的弧度。
“你這話說的好,我確實夠猖狂,就連我們主子都任憑我胡作非爲,你倒是管起我了?”
朱雀法王一聽這個小女僕竟然敢口出狂言,但是最讓她在意的還是葉非然後面這一句——我們主子都任憑我胡作非爲。
朱雀法王挑了挑耳側的發,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你這說的什麼意思。”
葉非然斂了眉目,繼續回稟道:“您可能不知道,我自小就跟在主子身邊,所以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都一清二楚,我們主子就喜歡我們這些下人發揚本性,平常該是什麼樣在他面前就是什麼樣,如果我們藏着掖着,我們主子還要生氣,所以就慣出了我這樣的性子。”
葉非然板着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纔怪,如果白炎宿身邊都是這樣人,不早都爬他腦袋上了,估計早被白炎宿弄死千八百回了。
“你說什麼,你對白炎宿的喜好一清二楚?”朱雀法王像聽到了什麼高級機密似的,一雙美眸閃着撲閃閃的光。
“一清二楚。”葉非然神色無一絲異常道。
“那她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也清楚?”朱雀法王眸子一亮,欣喜萬分。
葉非然點了點頭,肅然道:“清楚。”
朱雀法王突然從塌上而下,妖嬈萬分的走到葉非然的跟前。
葉非然看着這個女人挺翹的胸脯,纖細如水蛇的腰肢,俏挺的臀,暗暗嚥了一口唾沫。
心中卻在想,我一個女人看到你這個身體都有反應了,白炎宿沒有反應那肯定是他的問題。
纖纖細手將葉非然的手握住,笑眯眯道:“那正好,你這幾日就在城堡裡住着吧,順便教教我該如何做才能討他的喜歡。”
葉非然一聽,竟然讓她住在城堡裡嗎?
狡黠的眼珠一轉,突然想起那日女人對自己說的話。
女人的母親曾經是朱雀法王身邊的侍女,不過很久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據女人說,她的母親曾無意中有幸見朱雀法王取出過破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