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
聰明之人不常在,傻氣之人總常見!
悔!
苦水翻滾深似海,悔時光不能倒流!
白銘和李志兩人,已被嚇得魂不附體,孫涵坤和吳勇兩人,也面面相覷,嚥下嘴中口水,抱拳說道:
“玄夜國四王子孫涵坤參見唐王!”
“大涼國五王子吳勇參見唐王!”
話語尊敬,卻無膽怯,就剛纔之事而言,他們都沒有參與,只是一個旁觀者,所以並不害怕。
“嗯,到邊上等着吧!”
李唐也是明事理之人,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也沒有處罰兩人的意思。
“多謝唐王!”
兩人大喜,退到一邊,心中卻充滿苦笑,都是同年之人,爲何差距如此之大。
看翩翩少年,已經是一國之君,而自己呢?卻還是一個王子。
見兩人離開,李志才顫巍巍的說道:“賤……唐王,剛纔只是一場誤會,爲兄決無冒犯之意。”
他最擔憂的事,終於發生了!所以想用血緣關係,保命。
雖然,在他看了,這十分可笑,卻不得不承認,不得不服軟,好保全自己。
“誤會?王兄?哼!”
李唐哼了一聲,就不在說話,靜靜等待。
一句冷哼,沒有明確的態度,使兩人摸不清頭腦,臉色一陣變化,害怕,震驚,驚悸,最後十分難看。
如川劇變臉,讓圍觀的百姓,從內心浮現出暢快,都沒有散開,聚精會神,想要知道,他們欽佩的君王,會如何處罰兩人。
“誰敢在大唐國撒野?”
很快,天際飛過一道流光,紅瑩如血,所過之處,雪花退避,被蒸發爲雨水,正是聞訊趕來的張公公。
“又是一個武王!”
李志和白銘腦海空白,接着聽見整齊步伐聲音,作爲一國王子,他們知道這是部隊疾跑的聲音。
“城衛軍在此,誰敢在長安撒野?”
城衛軍統領一聲大喝,從人流空隙穿過,來到李唐下方,恭敬跪拜道:
“參加王上!”
李唐點了點頭,指向剛纔動手的侍衛,帶着殺氣說道:
“這場雪,太純粹了!顏色,太單調了!用他們的血,添加點顏色。”
“諾!”
城衛軍統領說道,做出命令手勢,讓城衛軍兵分兩路,高手誅殺敵人,其餘人疏散百姓,以免誤傷。
“殺!”
繁華的商業街,自大唐建國後,發生第一場大規模殺戮,刀光劍影,嘶吼聲,傳到很遠。
劍起,劍落,劍在動!
血飛,血濺,血在流!
面對城衛軍的攻擊,剛纔動手的侍衛,不斷有人死亡,倒在雪地上;血與雪,化爲血水,雪花落下,掩蓋死者餘熱,凍僵死者身軀。
這裡畢竟是長安,所以城衛軍實力強大,僅僅過了十幾分鍾,敵人誅殺完畢,廝殺到此爲止。
發生的這一切,手下的陣亡,李志和白銘話都不敢吭一聲,軟弱無比。
“王上,敵人全部誅殺!”
城衛軍統領滿身鮮血,大聲說道。
再看向四周,才發現另外三隻軍隊,全部到達,暗中慶幸,幸好自己來的早,否則哪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畢竟這次長安暴亂,驚動了君王,搞不好,就犯下殺頭之罪。
李唐點了點頭,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對宮廷侍衛說道:
“把四國王子帶進皇宮,再傳四國使者,入朝覲見!”
按照計劃,面見四國使者的時間,是下一次朝會,但今天遇見,產生矛盾,讓他不得不提前計劃。
本想和在意之人,一起偷閒半日,賞雪尋覓清雅,但因爲此事,不得不提前結束,這場雪,看的很糟心。
“走吧!王后!”
李唐說着,帶着宮冰雪返回皇宮,當然,他這次購買的東西,一個沒有落下,全部帶回去了!
“咚!”
“咚!”
已過正午,鐘聲敲響,悠揚沉重,迴盪長安,使休息的大臣心驚,立馬穿戴整齊,前往議國殿。
正在驛站的四國使者,也被邀請進入皇宮,在偏殿等候。
“參加王上!”
文武百官鞠躬,把目光投向四國王子,想來這次朝會,和他們有關。
“傳四國使者覲見!”
李唐揮手命令道,立馬有太監,去傳達使者。
偏殿,四位中年人,正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都睜開眼睛,打起精神,就看見一名中年太監,嘶啞的說道:
“王上有旨,召集大家覲見!”
“知道了!”
四人整理衣服,走進議國殿外的走廊,引入眼前,三塊石碑,吸引他們注意,不由自主讀出來:
“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百官商議者,斬!”
“天子守國門,君主死社稷!君王棄國,羣臣可斬!”
“農耕田,商從良,臣死諫,武死戰,棄農者,斬!亂商者,斬!臣懼者,斬!武逃者,斬!”
短短几十個字,卻讓四人熱血沸騰,也許,正是這三條祖訓,引導大唐國,擊敗祁天候國吧!
這讓他們更加好奇,能立祖訓,施祖訓的君王,有多霸氣,有多聖賢!
心中想着,不由腳步加快,走進大殿,看到九層之巔,坐着年輕的君王,透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
“參加唐王!”
心懷敬畏,四人尊敬的說道,就算是郭化文,也不敢直視君容,並沒有看去,皇椅之上,坐着的是誰。
李唐眼睛掃過四人,最後定格在郭化文身上,威嚴的說道:
“郭化文,擡起你的頭,看看本王是誰?”
這句話,落在大殿,使所有人聚集在郭化文身上,讓他倍感壓力,擡起頭,看着李唐,大約幾秒鐘後,他嘴巴長張大,吃驚的說道:
“你……你是十王子!”
這一刻,他雙腿顫抖,身上的官袍,都輕微抖動,他恐懼了!
腦海回想二十年前,一封奏章,由他執筆,傳到皇宮,幾天後,一處柴房,多出一具屍體。
一條白綾,懸掛屋檐,一道消瘦的女子,結束她的生命,短暫而不幸!
在拆房裡面,還有一個嬰兒,正是李唐,目睹這一切的發生。
“虧你還記得本王啊!二十年前,可想過會有今日。”李唐厲聲說道。
伴隨他心情的起伏,議國殿氣溫急劇下降,宛如冰窟,長安上空,金龍哀鳴,引發更惡劣氣候,鵝毛般的雪,不斷降落。
六月飛雪,寄託冤屈!今日飛雪,寄託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