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滿屋,薰香繚繞。
這個水梔亭裝修的很是精緻,但是格局不大。只見帷帳微動的屋子裡,右側的一個滿是白色絨毛的側榻上,躺了一個人,一個人?一個……
沐清風起身狐疑的走上前去,撥開層層輕紗。
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一襲紅衣微微疏散,隱約隱現的漏出無人可比的細膩肌膚。魅惑衆生的面孔上有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無刻的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軀。
長髮披散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柔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那似柔似妖的雙眸鑲刻在那一張完美無瑕猶如瓷瓶一般的俊逸臉上。一縷碎髮散在側頰上,越過濃密細長的睫毛,直到那優美弧線的下顎上。
雕像?
沐清風慢慢上前,用手點了點那光潔細嫩的臉頰。
突然間,那有些淡白輕薄的脣角上揚,顯得及其妖媚,可那瞳孔裡放出來的純淨,與似柔似妖的眼形,奇妙的形成了一種別樣的美豔。
“妖精?”
沐清風向後一個大跳,指着側榻上的人,一聲幾近極限的聲音吼道。
牀榻上的人慢慢悠悠的坐了起來,散發滑落肩膀遮在雙頰,側過頭秀髮再次劃過,漏出那傾倒衆生的臉。
此時的沐清風已經渾身發麻,自己這輩子真是什麼都遇見了。
先是被封叔叔逼着結婚,再是曲濃要以身報恩,接着柳樹林裡的劫後餘生,再者就是被那個陰陽怪氣的老者追查,現在居然遇見了‘妖精’!
“妖精,你是什麼精?”
沐清風一步步向後退去,顫抖的指着牀榻上的人,在驚訝之下漏出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女性音線。
那牀榻的人站了起來,步步上前,擡起那修長的手從額頭縷過散在臉頰的秀髮,拉長散落。眼眸輕眨,微微一笑,獨具風景。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妖精,那麼,你猜我是什麼妖精?”那人玩味的戲謔道,聲音柔和,和那魅惑衆生的面孔相應相合。
“我哪知道你是什麼妖精,看你幻化成這樣,多半是狐狸精吧,”沐清風快速向後退去,看着這個‘妖精’一步步走進,急中生智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可是學過茅山之術的,別逼我收了你。”
“哎呀,我這修行千年,還真沒碰見過能收了我的人呢。”那人停止上前,倚在柱子旁一邊輕笑,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你等着。”沐清風說着轉身就去開門。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打開門,還沒有踏出去,就聽見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哎呀大爺,你這亂搜屋子,怎麼讓我做生意啊。”不遠處傳來楊媽媽的哀怨聲音。
“你這個醉鄉院,我包了。”是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接着傳來楊媽媽諂媚的笑容和語言。
“給我每個屋子都搜一遍,不許落下任何一間。”依舊是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然後便是一些男男女女的尖叫聲和咒罵聲。
額……,完了。
看這架勢,自己是死定了。這估計是他們把是當成‘蘇近揚’的同黨了,這王爺孃孃的抓到了不死也脫一層皮。
怎麼辦?
自己現在是逃不掉了,這個屋子裡和有個妖精在,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對手。就算打得過妖精,他們挨個查也躲不掉啊。
沐清風關上門,躊躇了。
“怎麼?”那個妖精的話從耳畔傳來,沐清風剛聞聲就感覺被人鎖在了房門上,那個妖精一手杵着門,一手把住沐清風的肩膀,看似深情的道:“找到方法收我了?”
“額,哈哈,沒,沒。”沐清風連忙嬉皮笑臉的否認。
“那怎麼……。”那妖精沒說完話,就傳來了響聲打斷了他。
門外傳來了不遠處的開門聲音。
“這幾間挨個搜。”
“是。”
怎麼辦,怎麼辦?
擡眼看着這個比自己還高的妖精,心裡不斷的想着辦法,絞盡腦汁間想到了什麼。再次擡眼仔細打量起來,看着這個妖精長得是高了點,不過太瘦,估計打不過自己,就這麼辦了。
“狐狸姐姐,對不起啦。”沐清風拉過妖精向牀榻跑去。
跑到牀邊,沐清風一把將妖精推到在牀上,自己也退了鞋子上了去,然後快速的放下帷帳,遮擋開來。
怎麼裝嫖.客纔像呢?
對,脫衣服。
沐清風撤掉頭上的那個‘小二’帽子,解開腰帶,脫掉衣衫。一些列的動作完成後,就只剩下白色的裘衣。
“狐狸姐姐,我知道你在這是爲了吸食陽氣,只要你幫我過了這一關,我可以讓你吸食一點點,當做報答。”一邊說着,一邊將‘小二’的行頭塞在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