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看得出來,這個男子跟封婉音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對話期間,男子一直拿着自己冷嘲熱諷的,想必是對封婉音有些意思,也就說他不會對封婉音不利。
自己現在是風尖浪口了,死不死的不好說,但是肯定的是自己打不過他。在柳樹林自己是見過這個男子的殘忍,所以橫豎是死的話,爲什麼不壯慨一些,好的過那求饒的懦弱之像。
在沐清風和男子凜風對話的時候,封婉音很是懼色。
她站在沐清風的身後看不清事態,只是沐清風是一再的激怒於男子凜風,當下心裡擔心的要死。當她躊躇不定的時候,突然發現沐清風的背後的衣衫破碎,漏出了一層層緊裹着的白布,產生懷疑。
封婉音有種不好的預感,那白布也有些破碎,伸過頭看向沐清風的胸口,發現此時沐清風的胸間微微鼓起。沐清風不似哥哥封毅那般有肌肉,所說……
清風哥哥,是女兒身?
封婉音不敢相信,自己戀慕了多年的人,竟然是個女兒身。
“凜風,你不可以殺她。”封婉音再次從,沐清風的身後走出,這次沒有擋劍,而是直接走到了凜風的面前。
“爲什麼?”凜風側過頭看向封婉音,問道。
“因爲我喜歡她,你殺了她,我也不會苟活,就算你能阻我死一次,兩次,三次,甚至百次,但是你不可能日日夜夜都看着我,就算你將我削成人彘,我也能想辦法死去。”封婉音威脅的說道。
其實,封婉音在賭,她賭凜風對自己的重視。
“好。”凜風收回長劍,擡起手搭在封婉音的肩膀上,說道:“希望你今日不要後悔,我們日後再見。”
說完,凜風踮腳施展輕功,消失在黑夜。
封婉音支撐了許久的身軀一下子倒下了。之前跳河的哭訴,再加上入河的悲傷心心態,凜風的相救和逼迫,自己的艱難跋涉,面對沐清風的大喊大叫,她早已脫力。
沐清風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封婉音,喊着她的名字。
“沐清風,你說我是叫你哥哥好,還是姐姐好?”封婉音看着沐清風悠悠的說道。
“都好都好。”沐清風沒想那麼多,快速的應着。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也求你不要將今日之事告訴別人,好嗎?”封婉音聲音如蚊子一般大小,明顯的脫力不足。
“好好。”沐清風答應着。
封婉音就此昏迷過去。
沐清風將封婉音背在身後,封婉音那溼潤的衣衫粘到沐清風破壞了的後背,疼痛蝕骨。猛吸涼氣,沐清風揹着封婉音向封家走去。
剛到拐彎,就看見封家燈火朝天。
看來封厲不得不動用官家的關係尋找封婉音了,咬緊牙關,沐清風揹着封婉音上前。
“小婉?”封毅站在門口本打算帶着官兵去尋找,可是一轉眼,看見巷角有人影晃動。仔細看去正是沐清風揹着封婉音向自己走來。
這一聲,叫動了屋裡的封厲和郭氏,連帶着許多人都跑了出來迎接。
“小婉,小婉?”
“小婉,你怎麼了?嗚嗚……”
“先進屋再說,進屋,進屋。”
“……”
封毅和郭氏將封婉音從沐清風的背後放了下來,擡進了屋裡。封厲客氣的將官兵遣散了回去,拉着沐清風走進封家。
“這怎麼都是血?”郭氏嚇壞了,看着封婉音身上的血漬不敢下手。
封毅和封厲也都上前仔細觀看,查看着封婉音有沒有外傷,擔心的要命。
“她應該是受了驚嚇,沒有外傷。”沐清風看着躺在牀上封婉音對郭氏和封厲、封毅說道。
“那這……”郭氏詫異的問道。
“清風,你的後背怎麼?”封毅在屋裡的燭光下才看見受傷了的沐清風。
剛剛所有人都將重心放在了封婉音的身上,沒人在意沐清風怎樣,可是現在看來封婉音沒什麼大礙,沐清風卻是受了重傷。
“沒事,不小心而已。”沐清風擺着手,先後退去,不想讓封家的人擔心,也不想讓他們察覺什麼。
“小風,你們先出去吧。我給她換身衣裳,這溼漉漉的對身體不好。”郭氏驅趕了封厲和封毅,還有沐清風,將門關了起來。
“小風,謝謝你。”封厲在院子中,鄭重的拍了拍沐清風的肩膀,然後又道:“我去找藥酒。”
看着封厲的離開,封毅來到沐清風的耳畔悄聲的問道:“她怎麼了?”
“跳河。”沐清風簡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