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不斷的從草叢裡發出,隨之最前排的草被壓倒,一個書生模樣的瘦弱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沐清風沒有大意,皺着眉頭看着這個陌生的人,直到他全身走了出來,讓沐清風感到一絲的面熟。
“水,……水……”這個書生一步三跌的走了過來,直到一顆大樹下坐了下去,眼神迷離的看着沐清風,一人分三影。
沐清風打量了一下這個書生,感覺沒有什麼威脅,便從拿起水壺走了過去。
那書生一看見水壺,連忙伸出手從沐清風的手裡搶了過去,打開蓋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完全顧不上那所謂的儀表。
一直將水都喝完了,書生坐在那裡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再次看向沐清風的時候,快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沐清風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生,俞定年感謝公子慷慨贈水,感激不盡。”書生俞定年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俞公子。”沐清風拉起了俞定年。
“不知公子姓名,小生日後定當感謝。”俞定年被沐清風拉了起來,可是還是感激的不行。
“不用。”沐清風擺了擺手。
她沒有圖這個俞定年什麼回報,再說只是一口水而已。不過,沐清風一直在想這個書生爲什麼這麼眼熟,現在纔想起來,他不就是虎耀門報名的那個秀才嘛。
“你怎麼如此狼狽?”曲濃從沐清風身後走了出來,看見這個俞定年的衣衫襤褸。
“姑娘有禮。”俞定年還真就沒看見有個女子在,看見曲濃後,再次低頭作揖,不敢擡頭去看。
“公子有禮。”曲濃也回了俞定年一個福禮。
“對啊,你爲什麼這樣狼狽,記得你在虎耀門那裡的時候……”沐清風接過曲濃的話,問道。
“兄臺,莫提,莫再提。”俞定年連忙羞愧的止住了沐清風的話。
沐清風被打斷後也沒有說話,然後看向俞定年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滿是傷痕,像是被人打過了。
“我本是書香門第,卻被惡人陷害,家道中落。我來虎耀門並不是爲了什麼擇婿,而是爲了要學習武功,好找那惡人算賬。可是卻被趕了出來,只是不想……在虎嘯城遇見了仇家,所以……所以……”俞定年說着說着,便委屈的哭了起來。
沐清風一聽,肯定是俞定年遭到了那仇家的追殺,逃了出來。
“你怎麼不去告官?”曲濃皺着眉頭問道。
“告官?呵,那惡人就是官府的小舅子,橫行霸道,沒人敢惹。”俞定年一聽到告官就不打一氣來,咬牙切齒的。
“那你何不去京城告狀?”曲濃又問。
“在下正有此意,此次沒有在虎耀門拜學,就去京裡告狀。”俞定年猛地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像是在給自己加氣,可是想來想去,卻又擔憂的說道:“只怕是官官相護。”
“你自幼讀書,爲何不去考官,到時候自然就迎刃而解,也好報仇。”沐清風插了一句話。
俞定年滿心的仇恨,只想如何能報復那惡人,卻不想被沐清風一語點醒夢中人。